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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江山一世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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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治阿乐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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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速之客

    那日过后,凤清苓听人回禀,鸣翠坊的紫苏姑娘凭着一支凤舞天下,以三十花牌数胜了崖香姑娘,准备下台之时,经过崖香姑娘身前时,突然间摔到了地上,扭伤了脚踝。连原本进宫任女官的机会都失去了,众人纷纷猜测是崖香嫉恨不过,才故意推了紫苏以致紫苏扭伤,旁人不知,可凤清苓可是一清二楚的。

    “郡主,太子妃来了,在前厅等候呢。”阿乐说着,语气里没有半分敬意,甚至有些不耐。她素来不将这个公主放在眼里,在拓跋时,她便是个人人皆可欺的对象,甚至连个奴婢都不如,如今虽是在上京城封了郡主,可在她眼里,面前的女子依旧是任人宰割的。

    凤清苓本是在喝茶赏花,听到阿乐的话。面纱下的脸也是阴沉嘲讽的,这个阿乐当真是狗仗人势,只是不知道她还能依仗拓跋瑾瑜多久。

    “姐姐来了既是客,你下去回禀姐姐一声,便说我身子不爽,不便去前厅谈话,若姐姐不嫌弃郡主府的素净,可来后院一叙。”凤清苓拿扭着杯盏,一双玉手在阳光下越发通透似玉,可禁不起细看,长年的洗衣做事,双手早就不似旁人家的大家闺秀一般。细看之下,手掌上满布细小的茧子,己经好了的冻疮伤痕星星点点的存在在凤清苓的指尖。

    “郡主逾越了吧,不过是个小小的郡主罢了,怎么能让太子妃娘娘来见您。”阿乐皱眉不悦的看着眼前风云不变的女子。

    凤清苓唇角一勾,手中杯子应声而落,一双清透宁静的墨瞳直直望着阿乐半晌不语。

    “一个婢女竟如此大胆、胆敢如此对主子说话。”

    阿乐听言,向外望去,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女子,容色言厉,不苟言笑,穿一身素锦宫装,腰杆笔直的端着一盘糕点。

    凤清苓面纱下的脸轻笑了下,她早便知道了宫里的杨嬷嬷今日会来,竟不想来的如此凑巧。细细打量着这个皇帝指派给她的嬷嬷,果然是跟过先太后的人,给人一种无声的压迫感。

    “想必是杨嬷嬷吧。”凤清苓声音轻柔,恭敬合气。这个杨嬷嬷是皇帝亲赏的,说白了就是皇帝放她身边监视的罢了,但现在看来好处多多呀。凤清苓与杨嬷嬷对视,点头示意。

    杨嬷嬷一愣,这个清萍郡主似乎不似外界传言的不堪。眸光清彻灵透,知书达理,温婉柔弱,竟被一个小丫头欺负。

    “郡主有礼,日后在上京城中就由老奴来服侍您。”杨嬷嬷看了一眼旁边的阿乐,再次转而对凤清苓说道。

    “郡主所处拓跋偏远、想来手下的婢女也是不知晓上京城的规矩。我可从未见过敢对主子大声说话的婢女。”

    “阿乐这就去请太子妃过来。”

    阿乐也是个有眼色的主,见面前的女人不好惹,便福了个身退下,只是那心有不甘的模样看得凤清苓混身舒畅了许多。

    “素闻嬷嬷面冷心善,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清苓在此多谢嬷嬷解围。”凤清苓顺势说着,她怎会知道杨嬷嬷的为人,只是今日这面上来看,杨嬷嬷的确面冷心善。

    “郡主,这丫头也太过无礼了。郡主怎么会被下人欺负。”杨嬷嬷疑惑的开口问道。

    凤清苓支支唔唔半晌才开言说道。“如今这样,都怪我无用,皇上赐婚,清苓在大庭广众被拒之门外,阿乐是姐姐给我的婢女,姐姐和父亲也约莫是觉得清苓丢了拓跋的脸面吧。”

    凤清苓眸光含泪,一副委屈的模样,余光瞥向院外一前一后缓步而来的拓跋瑾瑜阿乐主仆二人,阿乐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和拓跋瑾瑜说着什么话。凤清苓眸中含泪,面纱下的唇角却扬起一个弧度。阿乐性子随了她主子拓跋瑾璇,也是个淄铢必较,眦睚必报的主。

    “主子,拓跋清苓越发跋扈了,如今仗着有圣上作倚仗封了个郡主,便不将主子你放在眼里了,竟叫您去见她。这不是明着让主子难堪么。”阿乐面目狰狞,忿忿不平道。

    拓跋瑾瑜不言语,这个阿乐和阿音一般性格,坏可是没脑子。也便只有她那个妹妹才能教出这么一班丫头。

    “清苓。”拓跋瑾瑜开口唤道,声音柔软谦和,温柔细腻。

    “清苓给太子妃请安。”凤清苓唯唯诺诺,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仔细看去肩膀还有些微微发抖。

    “郡主,你怎么了。”杨嬷嬷看着,上前轻声询问道。声音小到不仔细听,拓跋瑾瑜都听不清。

    拓跋瑾瑜眸中精光一闪,心下暗自琢磨着:也不知这丫头是故意的还是无意间的正常反应,在旁人面前生疏着唤着自己太子妃还吓的瑟瑟发抖,这不叫旁人看了笑话么。

    拓跋瑾瑜脸上堆着笑意,轻柔的说着“清苓,怎生的如此见外,平日里可都是唤姐姐,今日怎的在旁人面前唤起了太子妃。这不是平白叫人看了笑话,不知晓的还以为姐姐待你不好呢。”

    凤清苓唇角一勾,可眸子依旧是氺汪汪的,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娇弱无依的说着“姐姐,都是清苓不好,清苓初来上京城,水土不服,得了红疹。大夫交待不能出去吹风,清苓这才没有去日日拜见姐姐。刚刚阿乐来禀说姐姐来了,清苓心下欢喜的紧,可无奈不能出去吹风,便叫了阿乐去将姐姐请来。是清苓太过欢喜,忘了尊卑,清苓只当姐姐是姐姐,却忘了姐姐是太子妃,清苓只是个小小的郡主,怎能如此逾越。都是清苓的不好,姐姐原谅清苓好不好。”说到最后,愈发的感伤,声泪俱下。

    拓跋瑾瑜面上一冷,旋及恢复到温柔姐姐的模样,玉指轻柔扶着凤清苓,将凤清苓扶起,“姐姐怎么会怪清苓,清苓想多了。来快快起来,姐姐素来只当清苓是妹妹,姐妹之间哪有这么多的礼数。”

    杨嬷嬷在一旁瞧着,她阅人无数,在深宫浸涤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个太子妃是心计高深的,若不然怎会何事都做的滴水不漏,阖宫众人皆是夸赞,太子亦是宠爱有加。

    “老奴给太子妃请安。”杨嬷嬷在一旁福身道,虽同样是请安,却不似旁人的恭敬,独有一份岁月沉淀下的气度。

    拓跋瑾瑜看着面前沉稳的妇人,微微皱眉,开口问道“嬷嬷是?似乎在哪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

    “三年前太子妃新嫁娘时去太庙给先太后上香时老奴见过太子妃,那时太子妃身子孱弱,禁不起香火味,便只斋戒了两日。老奴是侍奉先太后的杨嬷嬷,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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