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以陌回头看了眼老夫人与二少爷,他们眼中似乎对唯景宁前来并未有何惊讶。轻轻一笑,“祖母、二弟,舟车劳顿还是歇歇吧。”说罢,毅然离去,那背影似那夜般孤独寂寞。
房屋以北为贵、东为尊、西为敬,而南边是门。因此唯景宁被安排在东面的客房,房间收拾的极为稳妥整洁。
徐爷走后,唯景宁关了房门,而跟在他身后的人看那面容正是他的妹妹,唯宁歆。虽是身穿下人衣裳,却也面容姣好。
“哥,我们为什么要在这儿住?”对于自家哥哥这个决定唯宁歆很不理解。
“自有用处。”唯景宁故作深沉,抿唇淡笑,点点星光盘桓在眸内,似是在算计什么
胧月庄名下的店铺叫做月衫洺、拢琴坊、昌拢阁、文月轩。这四家之下还有许多的分店,其中月衫洺做的是衣服的生意,拢琴坊做的是琴的生意,昌拢阁做的是看病抓药的生意,文月轩做的是笔墨纸砚的生意。
是夜,
倚翠园外,一道黑影飞掠而去,进到园内,四处翻找着什么。
“怎么会?”那黑衣人微微蹙眉,似是不解
园内的一棵树上,一道墨蓝衣衫在夜风吹拂下飘动着,看着那黑衣人找寻的地方,嘴角泛起丝丝冷笑。玄德啊玄德,难道会觉得在园内还能找到么?指尖抚摸着怀中的紫眸狐,神态甚是潇意。
翌日,
冰以陌在自己院中设了火炉,上面煮着青梅,一旁的桌上放着行香酒。听到院外脚步声淡淡一笑,“唯公子来了就进来吧。”
唯景宁翩然而至,一袭赭衣,手中的折扇大力的挥动着。看了下院中的东西眼眸微微一暗,“少主好兴致啊!”
“哪里哪里,无聊之余自己解闷而已。”方才他眸内瞬时闪过的冰以陌也还是注意到了。起了疑心是么?就让我看看自来以哭闻名的人在这里又会做些什么?
“不知这可有名称?”唯景宁收拢折扇坐在了冰以陌对面,他便是曹操,虽然知道他来了不过难不成便是眼前人?
“这个啊!青梅配酒而已。”冰以陌未曾停下手中的动作,倒了两杯酒,自顾自的喝了
恩?青梅配酒?唯景宁似笑非笑,“少主的雅兴不错。”
这时,徐爷进来,有些急切,“少主,唯安侯府送来的信。”交到了冰以陌手中便退下了
“公子看看吧。说不准有什么急事。”冰以陌好笑的将信交到唯景宁手中,眼眸中那丝嘲讽一闪而逝。
唯景宁正奇怪怎么有信过来,结果展开信一看,那脸色瞬时变了。抬头,神态已是回复,“没什么事,家父让我顺便查勘下铺子。”
院内,气氛莫名、诡异。
查铺子?冰以陌置之一笑。“公子不如尝下酒吧。”行香酒,可是奉孝特意自奉城送来江州的,便宜你了。
唯景宁轻捏酒杯一饮而尽,“好酒!只不知这酒叫什么?”似乎是行香子酒,不过却又与之不同。
“这酒是弋楠送来的,没有卖的。”想要拿酒送人么?只是我偏偏不想给呢。
“是么?看来本公子倒是沾了少主的口福了。”唯景宁默然,府中出事他也没什么心思注意冰以陌的动静了。
自这后,唯景宁连着几日没有出现,直至这天,六月初九,老夫人的寿辰。
一早,冰以陌不得不早早起来应酬,然而心中却是颇为不甘。想他曹操何时要为他人寿辰这么上心,当初自己爹爹的寿辰自己也不过送礼而已,哪有闲工夫回去,在这里却还要为了一个孝字这么张罗,真真是~~~只不过纵使心中再怎么不甘,面上也要堆出笑意。
往来的宾客大多是商人,还有贵族。立在门口,虚假的笑着,心中却是想起了他,那个谦谦君子,脸上总是带着温润的笑。
江州城外,一个骑马的人飞纵而去,仔细看的话那人身上有着不少的血迹,在那人身后一道冰蓝身影纵马跟随。那人在胧月庄停下,整个人自马上跌落,竟是在地上无法起身。不少宾客驻足观看,议论纷纷。
门口的事惊动了里面的冰以陌,走出门来看,见到地上的身影颇为疑惑。上前,也不管那人身上的血迹是否沾到了自己的新衣上,“你是谁?发生了什么事。”低沉的声音回荡在那人耳边
“快,主子有难,速往救援。”那人口中楠楠说的这句话。
“你主子是谁?”冰以陌急切地问道,连自己都不知为何会如此
“丞、、、相、、”那人断断续续的说了两个字身子一软竟是死了
放下那人,冰以陌一挥手,“都散了吧!没事了!”
立在门口的管家徐爷是及懂眼色的,近身问道,“少主?”
“把他寻出好地方葬了吧。”冰以陌神色极为惆怅,丞相?不就是文若么?难道他出事了。
“是”
转身刚进门的那刻,那个冰蓝身影拉住了缰绳,翻身下马,手掌已是起了血泡。苦笑摇头暗道:自己果然身子虚弱。“以陌,我父命我前来祝寿。”这人看容貌正是封弋楠,他将马扔给了门口的下人跨步上前到了冰以陌身侧,低声说道:“文若有难,文和遭困。”
书房,
冰以陌挥退了下人,将门关好,这才询问了起来。
“奉孝,到底怎么回事?前段时间文和不是才回到霈都么?文若又是怎么回事?”现在冰以陌只想搞个明白,方才那人说是丞相有难,自己便是心中烦躁了
“主公,文若在奉城办完事情后,一进霈都便直接去了皇宫,当时什么事情也没有,可没几日便传出在丞相府搜出与人谋反的罪证然后丞相府的人全部关进了大牢,而华国公府也因此牵连。”
“那么?温府呢?温府不是丞相府的亲戚么?”想到此冰以陌连声问道
“温府没事,只不过公达因为要到宫里给丞相府求情,被温大人关了禁闭。”封弋楠无奈,这一连串的事发生的突然,让人措手不及。自己在奉城接到文和遣人来书的消息后才知道的,然而那时事情已经是过了几日了,志才现在已然去了霈都探路,自己此来也是让主公知道有个准备,毕竟文和信上说,下一个目标估计就是胧月庄了。
“好,奉孝我们立即去霈都。”冰以陌目光坚定,这事跟他会没关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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