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驻德国大使罗曼诺夫刚下车,就被巨响吓了一跳。
俄国人摆出戒备的姿势,一面试图用车门挡住自己那过分高大的身躯,一面环顾周围,喃喃自语:“炸弹袭击?可是为什么没有警报?”
负责接待大使的眼镜男海伯特笑道:“您多虑了,刚刚这声音是试验场方向传来的,我想应该是新式炮弹试射的声音。”
实际上,那多半是冯布劳恩博士的火箭又爆炸了,负责安排试验场使用时间表的海伯特对此一清二楚,但他不keneng将这机密透露给俄国人。 ”小说“
“新型炮弹?”罗曼诺夫挑了挑眉毛,“我听说无忧宫附近正在建设的是大学,德国的大学原来是造炮弹的么?”
“实际上,我们的大学还造飞机和军舰。”海伯特说罢,冲罗曼诺夫做了个“这边请”的手势。
俄国人也没说什么,迈开大步走上面前的大理石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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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有德在无忧宫的圆顶间迎接了罗曼诺夫。
虽然身穿国民志愿兵师军官服的林有德才是会谈的主角,但罗曼诺夫的目光一直落在林有德身后像仆人一样侍立在侧的松平千寻身上。
“大使先生?”
林有德的声音让罗曼诺夫终于把目光转向他,接着俄国人不紧不慢的说:“我只是在想,这位尊贵的神姬小姐为什么不入座。”
“因为我只是来帮‘亲爱的’站台而已,请您不必在意我。”说罢狐狸对俄国人露出微笑,身后标志性的尾巴左右摇摆。
“让神姬站台,”俄国人盯着林有德,“顾问先生面子好大啊。”
“哪里哪里。”林有德说。
“哪里哪里,”狐狸几乎和林有德同时说,“是他下面比较大啦。”
“你出去。”
“我就不。”狐狸对林有德吐舌头做鬼脸。
俄国人抚掌大笑。
“看起来,顾问阁下果然就如传闻那样,很懂得如何讨神姬欢心啊。”
林有德心说:尼玛你怎么从刚刚的互动里看出来我懂的讨神姬欢心的,该不会这是你丫来之前准备haode台词之一吧?你倒是改一改再说啊。
林有德内心吐槽的同时,俄国人继续说:“我们俄国人就不行了,俄国人男人似乎天生就没有玩浪漫的天赋。”
“哪里,我觉得普希金阁下还是很浪漫的。”林有德说,“我想俄国没有男人能让神姬为自己站台最关键的原因,应该是俄国的神姬都太彪悍了吧?”
“啊哈,顾问阁下果然慧如炬,我国的神姬确实以强大的战斗力和刚烈的性格著称,如果有俄国男人敢对神姬说‘你出去’,他得到的可就不是鬼脸了。”
林有德闻言哈哈大笑。
俄国人也哈哈大笑。
狐狸看这情况也跟着哈哈大笑。
圆顶间里立刻充满了欢乐的气息,耸立在墙边的雕像们仿佛在围观****一样的围观这三人。所谓外交,就是这种大家表面上其乐融融,私底下各怀鬼胎的玩意儿。
笑声落下后,俄国人首先出招。
“顾问阁下,我听说,您控制的德意志外汇与投资银行在为罗马尼亚和塞尔维亚提供近乎无息的贷款,而和您的银行有合作关系的德国工厂正以低廉的价格向这两国提供工业品。不瞒您说,您的行动让叶卡捷琳娜三世陛下十分的不安,所以才派我来这里,亲自确认一下您的意向。”
“我的意图很简单,”林有德看俄国人直接投出了直球,根本不想拐弯子,于是也采取开门见山的应对,“我只是觉得贵国对这两国的支援力度不够,有些等不及了而已。”
“等不及了?”俄国人眯起眼睛,右手摸着他的山羊胡子,“我不明白,您到底在等……”
“放心,我对巴尔干半岛上斯拉夫人控制的土地没有兴趣,”林有德打断罗曼诺夫的话,“您的君主梦寐以求的君士坦丁堡我们也不想要。”
“伊斯坦布尔,顾问先生。”俄国人提醒林有德,“君士坦丁堡是很久以前的名字了。”
“是啊,可我以为东正教教徒直到现在都在使用这个名字呢。”
俄国一直以东正教教徒的保护人自居,所以在林有德原来的世界,俄罗斯帝国和奥斯曼帝国进行了多次战争,战争中俄国人的口号之一就是光复君士坦丁堡。俄国的君主一直把自己视作拜占庭帝国的继承人,每一代沙皇都怀着重新占领君士坦丁堡,正式接过拜占庭的衣钵的梦想。
正因为这样,在原来世界的一战中,俄国非常不愿意奥斯曼加入协约国,开战之初土耳其人就向俄国投出了橄榄枝,但俄国人立刻予以断然拒绝,他们认为这是土耳其人在试图阻止伟大的东正教重新入主君士坦丁堡。
后来土耳其人加入同盟国后,俄军果断向君士坦丁堡前进,怎奈俄军在和德国的交战中损失巨大,位于中线的奥匈帝国虽然废,但在德军的支援下也没有keneng短时间内被打垮,于是位于俄国战线最东段的奥斯曼帝国虽然节节败退,但俄军也没有足够的补给长驱直入彻底击败土耳其人。
看出来这点的俄国人和英法达成协议,如果英法的军舰能突破达达尼尔海峡,进入马尔马拉海并且炮击君士坦丁堡,俄国的地面部队就会沿着黑海的海岸线直取奥斯曼首都。
这个协议最终导致了加里波第登陆战这场充满了无厘头风格战役,为登陆错了地方的英联邦澳洲部队“赢得”了“挖掘者(digger)”的诨号。
此后澳大利亚人为了给自己正名,在他们参与的所有战争中英勇奋战,先是在一战欧洲战场痛打德国人,然后在二战太平洋战场痛打日本陆军,朝鲜战争的时候这些“挖掘者”因为是唯一敢主动和志愿军进行肉搏战的联合国军部队,每次都被志愿军炮兵特别关照。再后来在越南,“挖掘者”们几乎肃清了防区内的越共游击队,迫使越共在所有的行动中主动绕过他们的防区。从这时候开始,digger终于成为一个荣耀的称号,在澳洲,如果一个人自我介绍说自己曾是digger,那意思是他曾经是光荣的澳大利亚步兵部队的一员。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在这个时空,俄国的君主依然对君士坦丁堡垂涎三尺,不但如此,这个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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