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便知了。”
楼心月随意在床榻边坐下,笑道:“可不是红润了许多。”
楼心然正坐于榻上,靠着软枕,低头笑道:“姐姐惯会取笑妹妹,还未谢姐姐之恩。”说罢便要起身。
楼心月伸手将她按住道:“你我姐妹何必客气,方才在轿中妹妹不是还提到入宫前咱们姐妹情深么,怎么这会倒客气起来了。况且,这恩典也是你应得了,迟早的事,要谢便谢谢你肚子里的龙子罢。”
楼心然一听方才轿中之事,顿时低下头来,作势抚摸肚子。
楼心月只作未见,又道:“皇上说了,妹妹现在怀有身孕,不宜行加封礼,便待产下皇嗣再正式行册封礼,妹妹且要安心养胎,万不可出任何差错。”
楼心然抬头看向楼心月,便是这产下皇嗣再正式行册封礼让她心有不满。眼看着贵妃的宝座摆在眼前,伸手可及却一时又得不到,虽说有皇上的口喻,可毕竟没有正式行册封礼,到底还差了些份量,不能那么理直气壮。
心有不安啊。
况且,近来不知为何,胎气总有些不稳,问了御医只说天气转凉的原因,叫好生保暖切勿贪凉,问太后派来服侍的姑姑,也只说各人胎气不同,无碍的,听从御医的嘱咐,好生保养便是。
可她总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按理近五个月的身孕,应是早已稳定固才是,为何她却频频胎动不稳。
太后,她心里冷冷的想,只怕她对她还是留有一手。
楼心月见楼心然不语,也不再多说,只叫袭若将带来的锦盒奉上,笑道:“行宫不便,我也没有什么好的贺礼相送,知道妹妹素爱海棠,这支并蒂海棠镶珍珠步摇虽不贵重,不过花开并蒂是寓意男女欢好比翼双飞之意,海棠又素有花中神仙、花贵妃之称,想来赠于妹妹是再合适不过的。”
那并蒂海棠镶珍珠步摇上的珍珠硕大明珠,在灯光分外璀璨,熠熠生辉。宁妃笑道:“还是娘娘有心,这并蒂海棠镶珍珠步摇不仅寓意好,且看这步摇上了珍珠,硕大饱满,明光璀璨,当真好看极了。”
楼心然也很是喜欢,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客气的一番,又道了谢。
又闲叙了会,楼心月见时辰不早,便命众人都散了。
出以悠然殿,淑妃与宁妃各自上轿离去,宁妃也未乘轿,两人便携手走了一段。
“姐姐这么晚怎么会来?”
“我原是在园中散步,不想看到静妃过来,便跟了过来。”
楼心月眉头轻蹙,“静妃,姐姐的意思是她想……”
“我也只是猜测,我知你必有自己的打算,所以,切不可让她坏了你的计划。”
“谢谢姐姐如此相信我。”
宁妃看着夜色,轻轻叹了声,“我相信你,你又何尝不相信我。”
楼心月看着月色下表情忧叹的宁妃,知道她定是又想起她那未出世的孩子了。一时不禁也想起自己那未出世的孩子,那血淋淋的画面顿时浮现眼前。
两人走了一会,便各自回宫。
月色下,楼心月独自与袭若走在花园小径,袭若突然跪下道:“娘娘,奴婢有事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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