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她,就像一个等待听故事的孩子,面容天真,还带着一丝无邪的神情。
欧阳睿之看着轻轻一笑,如何处置?以她身为皇后,又经历了这些磨练,应该可以猜到七八分罢。
“如此丑闻先帝自然不能忍受,身为妃嫔,却另有心上人,这对于男人而来是莫大的羞辱,何况那人还是帝王。先帝一怒之下囚禁了宁嫔,那乐师知道自己受人利用,害了心爱之人,伤心之下以死明志。从此,宁嫔便一直郁郁寡欢,食欲不济,直到临盆,因心有郁结,难产而死,幸而孩子是保往了。”
闻此结果,楼心月只觉得心底一沉,这便是身为后宫女子的悲哀。
“难怪六爷的性格异有常人,想必,儿时定是受到不少非议罢。”
欧阳睿之点了点头,“是啊,尽管他是活了下来,却不免被人非议血统不正。随着非议声越来越大,先帝也有了疑心,便采用了滴血认亲。幸而,滴血认亲的结果证明了他皇子的身份,也证明的宁妃的清白。为堵悠悠众口,先帝便追封宁嫔为淑妃,自至,人们才不再妄议血统之事。”
楼心月却道:“一个被疑过血统的皇子,即便证实了清白又如何,却也不免遭人诟病,对于他的后世前途也有了一重羁绊。更何况,后宫从来就不是一个省事的地方,想必淑妃与那乐师之事会永远成为他人生中一道抹灭不去的伤口。也难得他如今还能如此开朗随和,却不知,这些笑容背后,要承担怎样的痛苦。”
欧阳睿之看着楼心月,“你似乎对欧阳墨玄很是关心同情?”
楼心月幽叹一声道:“谈不上关心,也称不上同情,不过是为世间那一点不平之事发出一些感慨而已。感慨过后,日子依然继续。”
欧阳睿之只道:“我只提醒你,你无需对他关心,也不要对他同情。他能有今日的成就便说明他有着异用常人的能力,不管是心计还是城俯,他都是绝不输于旁人的。生于困境中的孩子,总比在顺境中成长的孩子多一份坚韧与不屈,他便是那样的人。”
楼心月笑了笑,“王爷似对后宫之事颇有微词,难不成这便是王爷当初拒绝先祖爷的原因?”
欧阳睿之只笑笑道:“我本闲人,无心天下,自然也担不起这天下大任。”想了又道:“若说起,如今的皇上倒是十分适合做此位之人。他心怀天下,也具备帝王该有的性情与谋略,这一点,他更像先祖爷,倒不像先帝。”
楼心月没有说话,心里却十分肯定欧阳睿之此番说法。正如她曾经所言,欧阳墨轩足够心思缜密,动心忍性,也最是善于心计,狠戾无情。这样的人,若不为天下,当真可惜。
正说着,忽听竹林外传来一声惊呼:“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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