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惊愕,忙将楼心月扶向旁边。
烟儿念道:“真是晦气,踩了这么个脏东西。娘娘回去且要将这双鞋扔了,别沾了晦气才好。”
袭若已恢复了平静,道:“这里是冷宫,长久无人修葺打理,难免有这些东西出没。”看向楼心月又道:“不过,娘娘也要小心些,这东西身上不干净,一旦沾染的鼠疫,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袭若的一番话叫楼心月心里更是恶心,心底起伏不平的看向那老鼠,忽然发现,那老鼠的嘴角似有白色的粉沫。一时好奇心战胜了恶心,忙上前走了一步。
“娘娘。”
袭若一惊,想要拉住,但看她一直盯着那只老鼠,也跟着走近了一步。
“你看。”楼心月指着那老鼠道:“它是被毒死的。”
袭若表情一怔,与楼心月相视一眼,低头仔细的瞧了瞧,确实那老鼠的嘴上有白色的粉沫,像是曾经口吐白沫干掉后的样子。
“倒真像是的。”袭若轻掩了口鼻道:“要说,宫里灭鼠倒也常用鼠药,只是,这里是冷宫,并不曾有人到这里灭鼠呀。”
“所以……”
楼心月看了袭若一眼,二人便已心知肚明,初夏在一旁见了,也是一脸谨慎的表情。
抬头间,忽见墙角一个粉色身影躲了进去,楼心月忙向袭若看了眼。袭若会意的点了点头,与初夏扶着楼心月走向纪晚晴所居的屋舍。
早有人迎了出来,是一个眉目清秀小宫女,见了她忙行礼:“奴婢给……”看了看她,似不敢确定她的身份,不知该如何称呼。旁边袭若在一旁道:“是皇后娘娘。”
闻言,只见她面色一震,忙磕头道:“奴婢不知是皇后娘娘驾到,失礼之处,还望娘娘恕罪!”
楼心月见她年纪不大,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像是刚入宫不久,眉宇间依然存有那份不经世事的天真烂漫的灵气,十分招人喜欢,笑着道:“好了,不知者不罪,你起来罢。”又问:“纪芳仪呢?”
她忙磕头谢了恩,起身恭敬的回道:“回皇后娘娘,纪芳仪还在昏迷中,御医说她身子太虚弱,还不能挪动,特命奴婢在此伺侯。”
楼心月见她小小年纪,回话倒是回的很是有条不紊,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哪当差?”
那宫女忙道:“奴婢素云,是两个月前刚入宫的宫女,现在杂役司当差。”
“素云。”楼心月轻轻一念,道:“以后,你便跟在纪芳仪身边伺候罢,不必再回杂役司了。”
素云闻言,忙欣喜的跪下,连连磕头道:“谢皇后娘娘!谢皇后娘娘!”
楼心月看着她轻轻一笑,当真是初入宫的小宫女,以为跟了多大的主子似的,竟这般欢喜。不过,相比杂役司,这也算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好了,你起来罢,本宫进去看看你家主子。”
说着,携了初夏走了进去。袭若并不跟进去,待她们进去后,便向方才那个身影所在的方向走去。
进了屋里,满天的灰尘迎面扑来,只呛得人不敢呼吸,初夏忙拿了绣帕在楼心月前面轻轻的挥了挥,轻咳了两声道:“这地方怎么住人啊。”抬头,亦是大片大片的蜘蛛网,上面积满了尘埃,仿佛随时都会坠落一般。
楼心月不语,只以绣帕轻掩着口鼻,空气中有淡淡的挥之不去的腐臭和潮湿的霉味,想是前些日子漏雨所致。
初夏一步步小心的护在她身前,似深怕那屋梁上的蜘蛛网会随时坠下一般。到了床边,那刺鼻的霉味越发明显,来自纪晚晴身上所盖的棉被。看着眼前的情景,楼心月不禁感叹,上官云梦也着实狠了心了,这样的铺盖,就是宫里的奴才都不用。
素云见楼心月的目光落在那棉被上,忙道:“奴婢该死,实在找不到好的棉被,只能拿奴婢的给芳仪有。”
“你的?”楼心月看着素云道,“即便是杂役司的奴才,也不该用这等差的棉被。”
素云低头道:“奴婢刚入宫时,她们说没有新的棉被了,便给了条旧的。不过还好,后来天气便暖了,也就不需要了。奴婢那日来给芳仪送饭时,见她没有铺盖,所以才将自己的被子拿来给她,不过,似乎……太差了。”
素云说着,有些怯生生的拉着裙边,一脸羞涩态。
楼心月看着她的表情笑了笑,道:“你有此心,便是最好的了。”
素云闻言一脸欢喜道:“谢娘娘!”
正说着,忽听床上传来一丝嗫嚅之声,素云忙欣喜的看向正慢慢睁开眼的纪晚晴,轻声唤道:“芳仪,您醒了?”
纪晚晴看着素云,表情一愣,不知是因为她的笑脸,还是因为她的称呼,半晌方喃喃道:“芳仪?”
“是啊。”楼心月笑着道:“皇上已恢复你芳仪的位份。”
纪晚晴一见楼心月,也顾不得她说了什么,表情一震,眼中就要溢下泪来,道:“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救救嫔妾。之前是嫔妾太过失德,妄议了皇后娘娘,嫔妾再也不敢了。贤妃她想折磨死嫔妾,求皇后娘娘救救嫔妾,嫔妾不想死。”
楼心月向她微微一笑,道:“你放心,贤妃再不会为难你了,皇上已已恢复你芳仪的位份,又许你挪回流华宫居住。以后,你再不必受这番罪了。”
“真的?”纪晚晴似不敢相信,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
楼心月点了点头,道:“是啊,只是,你也要节哀,御医说,你的孩子没有了。”
“孩……孩子?”纪纪晴一脸震惊,忙伸手摸向小腹,“我的孩子?”
“是啊,御医说,才月余大,想来你还不知情。是久跪导致的小产,皇上顾念你小月需要静养,特复了你芳仪的位份,好叫你安心养身子。”
“孩子,我的孩子……”
纪晚晴忽然哭了起来,抱着小腹道:“孩子没了,我要那芳仪有什么用,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
楼心月见纪晚晴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心下一愣,她没想到纪晚晴会如此在意这个孩子。不过,为人母的心大抵都是如此罢。
向初夏看了眼,示意众人退下。初夏知道她有话要对纪晚晴说,点了点头,忙领着众人退了出去。一时屋里只剩她们二人,楼心月道:“纪芳仪,事已至此,你再伤心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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