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知道贤妃的性子,她这个人向来好胜心强,原本仗着和太后的关系,便自视高人一等。如今有了执掌后宫之权,更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明着暗着不知抢了旁人多少恩宠。”
楼心月将淑妃的怨恨看在眼里,却并不说破,只道:“太后和皇上也不管吗?”
“皇上整日忙于朝政,哪有这心思。况且,皇上向来讨厌后宫的争风吃醋,更是无心理会。至于太后,她就更不会管了。”
楼心月浅浅一笑,宽慰道:“倒让姐姐这些日子受委屈了。”
淑妃忙笑了笑,道:“娘娘说笑了,臣妾哪有什么委屈可言。常言道,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臣妾早已是开败的残花,哪还有资格奢望皇上的再度垂怜。臣妾不过是替那些妹妹们心疼,她们可都还是新鲜的花朵呢,若是就这么老死宫中,岂不可惜了。”
楼心月浅呷了口茶,放下杯盏,浅笑道:“难为淑妃如此有惜花之心,只是,我们再心疼又有何用,最重要的还是皇上的心疼。至于淑妃说的什么残花新花的,本宫倒不认同。本宫以为,以淑妃和皇上的感情,你这朵花怕是正开得艳呢。”
淑妃闻言,自是欢喜,笑道:“娘娘真会说笑,在娘娘面前,臣妾可万万不敢提及和皇上的感情。要说这后宫之中,皇上对谁的感情都不如对娘娘的深。”转眼看向案几上的桃花,又道:“单看这瓶桃花就知道了。如今整个宫中谁人不知,皇上怕娘娘在宫里闲闷,便每日的让人送瓶桃花过来,这一连十几日,不管刮风下雨,从不曾断过。
楼心月也看了眼那瓶桃花,浅浅一笑道:“皇上不过是看本宫在宫里养病,拿些小东西哄骗着罢了,不过是些寻常的东西,倒叫淑妃见笑了。”
“唉,东西虽是寻常的,却是皇上的心意。只要是皇上赏的,别说是瓶花,就是一针一线,一尘一土,那都是旁人求不来的。况且,也要看送给谁的。臣妾听闻娘娘素爱桃花,如此,这桃花便是送到娘娘心坎上了。再说,这花可不是出自别处,而是出自惜绾林的。”
“惜绾林?”
楼心月不解的看向淑妃,这是哪,她怎么从未听说过。
“娘娘不知道?”
淑妃见楼心月的表情,忙笑了笑,道:“也难怪娘娘不知道,娘娘刚入宫,对宫中之事不了解也是有的。何况,这件事如今宫中也甚少有人再提起了。要说这惜绾林,那就不得不提先贵妃——云贵妃了。娘娘想是听说过先贵妃,那可是一个绝色的佳人,更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这惜绾林便是皇上为了她特别修建的。如今想想,娘娘和她倒还有几分相似之处,她也是独爱桃花,说什么牡丹太过华贵,梅花太过冷艳,不如桃花,轻灵,明媚,绚烂,花期亦是最舒适温暖的春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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