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来人啊,小王爷回府啦!”
看门小厮的一句话,让整个沉静的定安王府炸开了锅,就在玉千泷下马还没进府门的片刻功夫,全王府活着的人都一窝蜂的拥在了门口,其速度与激情,绝对是世界顶级无人能敌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特别是自从西陵无双闹了那么一出之后,一直郁郁寡欢犹如失恋了的管家——秦伯!
只见他被下人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挤出了人群,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突然一阵哭天喊地犹如死了爹娘:“我的小王爷诶,你总算是回来了哟,老奴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嘞……”其沙哑的声音,略显不拘小节的造型,毫无疑问的让不知情的人以为他是来自专业哭丧队的麦手!
若是以往,玉千泷绝对会上前冷嘲热讽一番,可是现在,她没心情!
“走开走开,都走开,小爷心情不美丽。”玉千泷手一挥,拨开重重人群挤进去,就往后院走。
下人们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惊奇,各自对视一眼,抿唇点头,伸出手就将她拦在了下来。
秦伯擦了擦不存在的泪水,还很是敬业的吸了吸鼻涕,带着浓浓的鼻音,喜极而泣:“小王爷,您回来就好,秦伯高兴。”
“……”玉千泷翻了个白眼,用尽全身力气,总算是从人群当中被解救了出来,还是脚步不停的往后院走。
下人不死心,依旧上前拦着,众人拦也不敢用力,哪是玉千泷的对手?只见她一路走,下人就躺了一地。
眼看这位姑奶奶又要大闹一番,秦伯腿不瘸了,眼泪也不擦了,搀扶的人也甩了,虎步生风的追上玉千泷:“小王爷,你看,王爷在屋里呢,你是不是……”
“不见。”玉千泷果断拒绝,难得的真正有了一回大小姐的脾气。
“可是王爷说了,你回来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去见他。”秦伯一听,也是急了,毕竟是老人,哪跟的上年轻人的体质,这不,说上两句话就开始气喘吁吁,只好停下来喘口气,然后又追了上去。
“那你让他来见我。”玉千泷大步走着,心里却是酸酸的,很多事情她还没法儿消化,最后实在是强忍着大杀四方的冲动,施展轻功快速离开此处。
“我的爷,您这是要去哪啊,王爷都等你好些天了!”秦伯哪里顾得上休息,挥着手小跑着,俨然一副:“娘子!官人~!”的西湖断桥情景,让人不禁想起了耳熟能详的千古名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西湖美景,三月天哪,春雨如酒柳如烟啊……
如果能够配上一块手帕,那就相当的完美了。
秦伯是个懂情趣知浪漫的,可对方不是啊,只听见空中传来平地惊雷:“你就跟他说,我要借他的棺材度过余生了!”
“啊!……”秦伯惊掉了下巴,下人也都看着他等候命令。
等秦伯回过神来,怒拍大腿:“天哪,还不快去通知王爷!”
“是是是……可是,今天王爷没在家,去城防府衙拜访陈大人去了。”下人们纷纷称是后,又一眨眼全散了,原本拥挤的大道上,就只剩下秦伯一人,又是哭又是笑的,犹如一个老年痴呆并发症的神经衰弱,最后还是咬牙跺脚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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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您就下来吧!”站在楼下的秦伯朝着阁楼大喊,都喊到口干舌燥了。玉千泷也只是回他一句:
“别吵,小爷今天要在这一睡不起了!”
“我的小祖宗诶,您消消气,要不然你下来打我,怎么解气怎么打!?”秦伯一咬牙,豁出去了,反正是把老骨头,不禁折腾。
玉千泷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双手环胸的躺在棺材里。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听说玉千泷回家了之后,匆匆忙忙赶回来的玉靖山还没来得及换下一身官袍,扶着梯子就要往上爬,秦伯好心的上前,伸出手打算扶一把。
玉靖山一把拍开他的手,十分嫌弃的撇了他一眼:“我还没老,不用你扶!”说完,还吹胡子瞪眼的警告了秦伯一个眼神。
秦伯好心不讨力,默默的退到墙角画圈圈:不要这么直接的扒别人年龄好么!人老又不是我的错,可倚老卖老就是你的不对了!
玉靖山一屁股坐在棺材旁边,被靠着棺木,两只脚从阁楼上吊下来:“宝贝闺女,这回又有什么烦心事啊?”
“没有!”玉千泷连眼睛都没有动一下,就是果断坚决的否认。
“没有?记得你从小时候起,一遇上不顺心的事儿啊,就往我这阁楼跑,还说睡在棺材里,你能感到安心,试问这年头,谁不避讳这些东西?也就是你,恨不得把这里当成你的床,对它比对你亲爹妈还要亲,唉,一提起你小时候做的那些破事,我这头疼,又犯了。”玉靖山笑着摇摇头,哪怕玉千泷没有给他一个字的回应,他还是一一细数着她过去的事情,每说一件小事,都说明了,父亲对儿女的爱,总是无私的。
玉千泷咬着嘴唇,总算是睁开眼看了他一回,他老了,两鬓的白发也多了,可是,她一时之间还是没法接受,那些陌生的记忆排山倒海一样的疯狂,从刚出生时的婴儿,到长牙走路,牙牙学语。
谁能想到,她不过是魂穿过来的一个平凡人而已,云中城一次失误,让她失去了在这里的十五年的记忆,让她最落魄,最狼狈的时候,暴露在那只狐狸面前,从此以后,她就要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了!
“我……”玉千泷从棺材中爬了出来,与玉靖山并肩而坐,最后将自己的经历一一交代,为什么她会比同龄的孩子聪明?因为她本就带着三十剩女的心态,当了一回大通殿的传奇人物。
玉靖山听完,不发表意见也没表现出惊讶。只是摸了摸她的头:“那你心里有答案了吗?”
玉千泷摇头,靠着他的肩膀,这一刻,他们犹如亲兄弟,更甚是知心的盆友。
“哎……年轻人啊,情关难过,很正常的。”玉靖山叹息,反正他是老了,自己的女儿是哪里来的不重要,他们都坚信着轮回,他和妻子的女儿只是恰巧带着上一辈子的记忆,逃过了孟婆汤的折磨而已,他还庆幸才是。
“可我觉得自己说的一句话,就把自己给年轻大甩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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