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给爷笑,小爷是带你去piao的!第(1/2)页
一时间争吵不休的大殿上,犹如赶早的菜市场,乱的是一片苍蝇围着茅厕盘旋不去。
一个个大臣被拖死猪一样的拖走,太医院一堆堆的都是老不死大官。平日里一个比一个目中无人,走路都快赶上螃蟹的祖宗了,如今落在他们手里……太医们纷纷面露猥琐之笑,一双救死扶伤的手指间,夹着长长的银针,然后毫不犹豫的刺了下去。
啊!
阵阵悠远流长的杀猪声在整个皇宫上方飘荡,那么让人心底生寒:皇上太狠了!还好玉小王爷还没来得及说出更多的贪官污吏百官败类。
就在朝堂上,官员们战战兢兢的冒冷汗时,玉千泷接受数十双戴有色眼镜看她的视线,很是淡定的问:“刚刚我说到哪儿了?”
可是,谁敢接她的话?大殿一片沉默,人人都盯着自己的脚尖:我耳背!
琰瑾失笑,他可不希望接受一班被掏空了的朝堂,当下上前几步:“你要是累了,就去偏殿休息,等我处理完事情,再去找你可好?”
玉千泷猛的一拍脑门:“你把钱还给我先,墓室里你欠我的,救命钱!”帝王印她拿到了,把钱拿到手就要拜拜了。
琰瑾一顿,嘴角的笑僵硬着,满头黑线道:“就为了这个?”他还以为这丫头是担心他才闯的朝堂帮他出面呢,谁知……就知道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不开窍!
“你以为嘞?”真当她闲的蛋疼是么?
琰瑾头顶巨汗,本还想着欠她钱能够让她记一辈子呢,她还真好意思跟自己要啊!没办法,在百官八卦意味十足的眼神下,他只好将一直准备着的十万两黄金票子拿了出来,递给她。
玉千泷立刻双眼放光,心情美好了几分,欢天喜地的接过,当着众大臣的面,十分不优雅的往手指上抹上唾沫,一二三四五的数了起来。
“……”众大臣哗然,一阵惊悚之后,又开始议论纷纷了。
“咳咳咳……”琰瑾不自在的轻咳提醒,就算交易已经完成了,但是这女人,能不能给他留点面子?当众数钞票,这不是对他人格魅力的怀疑么。
“嗓子不舒服?呐给你,这次免费!”玉千泷丢给他一个瓶子,数完后,宝贝的收好。事关于金钱的大事,她从来不含糊。
众官一致下结论:从小就被当成男人养的女人,果然不能用正常思维去看待。
得,闹吧闹吧!琰砾冷笑连连,他巴不得就这样蒙混过去呢,刚刚被拖走的大官,可都是他的人,现在这情况,对他十分不利。所以,破天荒的 第 091 章 法,都是先皇所属,她怎么会有?
琰砾更是心中一紧,在玉千泷展开的那一瞬,明眼的人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先皇的圣旨!
织锦兰绣做不得假,而且,老皇帝到死都没有立下遗嘱,所以身为太子的他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可若是有那么一道传位圣旨在的话,他还剩下什么?
此时的琰砾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当中,谋杀自己亲生父亲的一幕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老皇帝到死时,意味深长的笑,还有不知所踪的相师,成了他三年以来最可怕最担忧的梦魇。
“哎,一点都不知道淡定!”玉千泷对于膛目结舌的诸位发表最后的言论,把那一块从墓室里顺来的先皇遗旨塞给琰瑾后,十分潇洒淡定的走了。
可她在众人眼里,却是高调的无与伦比,那么凶悍的疯子式出场,再如此高调的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三年不见踪影的先皇遗旨,他们早已无法淡定!虽然表面上一言不发,可谁知道他们内心早已万马奔腾一发不可收拾了!
琰瑾看着她潇洒略带兴奋的背影良久,才展开绢布:“朕自知命不久矣,成王琰瑾德才兼备,实乃皇储最佳人选,奈何天公不作美,成王自小残疾,故,传位于烈王琰烈,成王摄政,皇后殉葬,太子守陵——北燕二十九代皇,咕裕皇琰坞茳,燕五百四十三年立……”
琰瑾念完,又有史官老臣们上前,一一过目验明真伪,最后都捋着胡须,点头表示绝无虚假。
支持琰砾一脉的,犹如世界末日降临,台前幕后的故事,这些人心里有几个是不明白的?他们似乎看到了自己丢官送命的场景了。
老天,为毛你要让成王站起来了?为毛要天降先皇遗旨?这不是天要亡我么!可他们心里恨归恨,不能说出来的呀!而且,他们得表忠心,才能活命呀!
朝纲更替,一代新人换旧人,他们不要被换下去的说,还没活够嘞!
所以,他们一群人刚刚还在不要脸的对骂,现在难得团结一致的下跪高呼:“先皇英明,我等绝无抗命之意,新皇万岁,摄政王千岁!”一时间,磕头声是惊天地泣鬼神,那叫一个刚烈正直一心一意为吾皇为北燕,不惜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更是配合着声泪俱下,吾等忠心不二天地可鉴呐。
最高兴的莫过于中立派,好在他们没有做没把握的选择呀,不论鹿死谁手都跟他们没有关系的呀!
琰瑾一派的大臣纷纷感叹,生命无常先皇英明等等,多年来,他们处处被压迫排挤,在朝堂中立足是多么困难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三年了,他们又默默的送走了多少同僚,其艰辛痛楚谁又明白?现在好了,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琰砾颓废的坐在地上,如今,除了这一身龙袍,他还有什么?兵权没了,见风使舵的拥护者也没了。可最后一句:太子守陵,他失了权势,没了荣华富贵,但也算是保他一命了……
朝堂上百官一致,为了活命的,感叹自己没站队形的墙头草,还有苦尽甘来的,哭声震天……犹如奔丧之感呐……
唯独琰瑾,拽着回到他手中的遗旨,看着殿外白雪飘飘的天空,他突然记起,在先祖棺椁前,玉千泷那一个小东西。
说父皇偏心他跟烈儿,可是,将遗旨放入先祖皇陵,又作何解释?说到底,终究是为了北燕王庭的延续。若他们没有那个能力去皇陵,没有能力再活着出来,他是不是就宁愿让北燕依靠大瀚,宁愿舍弃他们兄弟也要保北燕存活?
他何其心狠,又何其偏心,他的心狠可以给任何人,他的偏心,却只给了北燕,这一座肮脏而又富丽堂皇的宫殿……
这是他们两兄弟的悲哀还是荣幸,都不重要了,他忽然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仅凭这一点,他永远都输给了褚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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