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王爷您又何必提这些伤心事呢,我想皓帧也不是有意的……”你不想叫,我还不想应呢,宜安想着。
“你这个狐狸精!谁要你假惺惺装好人!”皓帧暴跳如雷。
硕王额头青筋暴冒:“小德子,小李子,快把这逆子拿下!”
花拳绣腿的皓帧很快被制住了,为防他口不择言,还被塞了好大一只猪蹄,噎得他直翻白眼。
原本的好兴致被打扰,旁边的客人探头探脑指指点点,岳礼气呼呼拂袖离去,皓祥、皓祎赶紧跟上,宜安离去前特意赏了忐忑不安的白吟霜父女五十两银子,意味深长地说:“白姑娘,你不要害怕,你的好日子呀,还在后头呢~”
白吟霜捧着银子,垂下头,心如鹿撞,难道……
没过两天,一顶小轿就把这娇娇怯怯的白吟霜接进了硕王府,成了硕王爷第八房小妾。
“宜安,你这是……”面对如此惊喜,岳礼受宠若惊。
“王爷,不是您说这丫头瞧着面熟,似是前世见过。我想也许这白吟霜还真是您前世的情人呢。”
“宜安,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这样尽心尽力为丈夫纳妾,还纳得如此和他心意的贤妻已经很少见了。
一夜缠绵,岳礼自是心满意足,白吟霜却心如死灰,为什么是这个老头,难道不是那位年轻阿哥吗?!天哪,怎么会这样!
对白吟霜心底痛不欲生的思绪毫无所觉,岳礼很是过了一段旋乾转坤般的日子。他的每一个黎明,都充满着崭新的希望,一转身就是吟霜!每一个黑夜,都充满了最美丽的回忆,上吟霜!真是“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在白吟霜身上,他找到了年轻时的活力,在吟霜年轻动人的身体中,他寻获了雪如的影子。啊!雪如,他早逝的发妻!
不等他感慨良多,雪如的儿子就闯出大祸。
“吟霜!白吟霜,原来你已经进了硕亲王府!你害我找遍了北京城!”
“放肆!”吟霜的贴身侍婢性如烈火,“八姨太的闺名,岂可乱叫,大阿哥您请自重!”
“八姨太……”皓帧恍然,仰天长啸,“吟霜我看错你了,你不过是个攀龙附凤的贱货,为了权势金钱,你居然甘愿委身于阿玛身下!既然连年老体衰的阿玛都能接收,那么我也不客气了!”
“大阿哥你禽兽不如!八姨太你快跑!”侍婢忠心耿耿地拦在兽性大发的皓帧面前,大喊“救命啊,快来人啊!”
白吟霜又羞又怒,狂奔疾走,被路边的石子一绊,晕了过去。
接着就是忙乱的一夜,自己的儿子意图qb自己的爱妾,害得爱妾差点小产,是的,白吟霜怀上了有悖伦理的孽胎,偏偏毫不知情的岳礼欢喜非常,甚至为了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狠狠惩戒了皓帧,并下定决心要将爵位传给孝顺友爱的皓祎。
第二天,得知皓祎被封世子的消息,正替挨了板子起不得身的皓帧伤药的秦嬷嬷悲愤莫名,拼了老命闯入白吟霜房中,“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样的狐狸精,迷惑了王爷和阿哥!”
巧不巧,时机正好,白吟霜正在换衣服,露出了肩上清晰的梅花烙。
秦嬷嬷一看,如遭雷劈,疯狂大叫着:“冤孽啊!这是不详的孽种!孽种啊!”
匆忙赶来的岳礼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是秦嬷嬷在诅咒白吟霜和她未出生的孩子,非常生气,直接下令把魔魇的秦嬷嬷乱棍打死。
秦嬷嬷死后,留下的怨念却十分深刻,最后的悲鸣一直盘旋在硕王府上空,在一个大雨倾盆的夜里,白吟霜临盆,果真生下一个肤色青紫的怪胎。
“啊!怪物呀!”“是秦嬷嬷的诅咒!”“啊呀呀!太可怕了!”
产婆的尖叫,下人慌乱奔走的脚步惊醒了昏昏沉沉的产妇,白吟霜抬头一看,天哪,这是怎样的一个怪胎孽种。扭曲的身体上长着两个头,三只手,皱巴巴的发出猫叫一样的哭声。
“啊!这不是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一道闪电劈开漆黑的夜空,我们敏感脆弱而又美好的八姨太疯了!
当岳礼失态地冲进产房只看见浑身鲜血,脸色却无比的苍白的白吟霜,用力地砸着她刚生出来的孩子,那孩子早已是一团模糊的血肉,无法识别了。
岳礼就是这样一个脑抽的人,原著中能为了毫无血缘关系的皓帧威胁要杀了唯一的亲生骨肉皓祥。现在他就能为了这个刚出生就失去生命的孩子,以及得了失心疯的白吟霜,迁怒杀了道德沦丧诅咒小妈和弟弟的皓帧。
皓帧死了,却无能挽回白吟霜年轻的生命,在对孩子的幻想中,她很快也疯癫而死。随着白吟霜的死亡,曾经重现于岳礼身上的年轻活力也消失无踪。或者说经历了这场狂风骤雨般剧烈的黄昏忘年恋,岳礼不再追求女色享受而是专心于给儿子娶媳妇,给女儿挑女婿,无比向往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
看着端庄大气的公主媳妇与儿子鹣鲽情深,抱着雪团儿似地孙子,忍了一辈子盘算了一辈子的宜安感到很满足:我他他拉家的女儿终于能昂首挺胸做正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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