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皓祥和兰公主举行了婚礼。
当晚,经过了复杂的婚礼程序,皓祥和兰公主终于被送进了洞房。又经过一番恍恍惚惚的折腾,新娘的头盖掀了,合欢酒也喝了,子孙饽饽也吃了……崔姥姥还着众宫女太监姥姥们,终于退出了洞房。皓祯和他的新娘面对面了。
皓祥凝视着兰公主,她穿金戴银,珠围翠,盛妆的脸庞圆圆润润,两道柳叶眉斜扫入鬓,垂着的眼睫毛浓密修长,嘴角挂着个浅浅的笑,一半儿羞涩,一半儿妩媚。皓祥心里掠过一阵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感觉,他是何德何能只是一个王府庶子却娶到了一个天生丽质,仪态万千公主。
“请公主与额驸,行‘合卺之礼’!”
门外,崔姥姥高声朗诵了一句,接着,一个太监又朗声说:“唱‘合卺歌’!”于是,门外檀板声响,“合卺歌”有板有眼,起伏有致的唱了起来。兰公主的头垂得更低,却用眼角偷偷的瞄了一下皓祥。皓祥开始感到紧张了,手心都冒起汗来。他伸出手去,触摸到了她披着的描金绡凤红披风,他小心地拉开那个活结褪下披风。
公主震动了一下,有些惊惶的扬起睫毛,飞快的看了他一眼。看到的是一张温柔的、动情的脸孔;那么年轻,那么俊秀,那么神思缥缈,那么眉目含情……她曲意承欢,一心一意的奉献了自己。(改编自qy小说《梅花烙》)
一连五天王府大宴宾客,皓祯都喝得酩酊大醉。他恨,恨这本该嫁给他的公主嫁给了弟弟,恨自己本就不慎牢固的地位更加摇摇欲坠,最恨自己顽固的秃头症,给他带来了厄运。
每当他醉醺醺地被小寇子扶回房中,他就会想起那天他看到的“无毛女”,他觉得这个女人的出现是冥冥中的天意,好像预示着什么。他难以克制自己,虽然恐惧但是他总想再去看看她。
最后他终于来到了龙源楼,想要把着女子买走,可是白老爹不愿意,他还得靠她为他养老,为他送终呢,但是又不能得罪这些达官贵人,于是开了个五千两的高价。皓祯虽然有个硕王贝勒头衔,但是因为他的病症没有任何职务,只能每个月领府中的月钱,基本月光,面对白老爹的狮子大开口,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于是他一拳砸向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将他打倒在地,又用脚狠踩,直到看见老人口中吐出鲜血才得意洋洋地抛开他,进屋带走了只裹着一张床单的女子。
待他离开后,小二才悄悄地走过来,他浑身都在发抖,皓祯的暴虐令他冷汗淋淋。他蹲下身,探探鼻息,还好,还活着。但是过不了多久白老爹还是因为伤势过重离开了人世,龙源楼老板不敢耽误赶紧去应天府衙门报了案,经仵作查验,死因是肋骨断裂插入肺部致死。得知行凶者是硕王府贝勒富察皓祯,官员急忙禀告了皇上。
很快圣旨下来了,皇上以暴虐成性为由夺去了皓祯继承硕王府的资格,同时将教子不严的雪如贬为庶福晋,着令硕王爷严加看管。至此,皓祥继承王位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兰馨也为不用再去看雪如的脸色出了一口气。
很快,雪如和皓祯被软禁在静思山房,外带皓祯之前就藏在此处的“无毛女”——白吟霜。当雪如第一次见到白吟霜时着实被吓了一跳,当他她知道皓祯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才犯下杀人罪,以至于落到如此地步时她哀嚎了,一切都是为毛啊!
皓祯对白吟霜的态度很奇怪,总得来说是只敢远观不敢亵玩。可是白吟霜觉得很可怕,每时每刻总有一双眼睛盯着她,那双眼睛的主人是杀死她父亲的人。对于白老头,白吟霜并不是没有怨恨,但是想到正是这个老人挽救了自己的生命,也是这个老人将赚来的钱都给她看病,二十年的相依为命。白吟霜也知道,老人是在做最坏的打算,只要这次赚到足够的钱,那么两人以后都不用抛头露面了,没想到一切都被毁了。白吟霜既恨皓祯也害怕皓祯,她握了握藏在手里的银簪子,不知该怎么办。
这种僵局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雪如发现这个女孩身上的梅花烙标记。雪如疯了,喊着“报应”“这都是命啊”之类的句子,时而哀戚时而暴虐。白吟霜从她的口中渐渐拼凑出事实,的确,这都是报应,这都是命啊!
最后保持着最后一份理智的白吟霜找到了机会,把自己买来却永远用不上的银簪插到了皓祯胸口,在静思山房放了一把火。
命运纠葛的三人在火中化为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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