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是兄弟二人在首山朝阳寺的第九个年头,此时的上官鼎十三岁,而千夜也已经是二十三岁的小伙子。.
在这九年中,上官鼎也从千夜和师兄那里知道了当年自己家的遭遇,当初那个快乐的孩童,也逐渐变成了一个不太愿意讲话心事重重的男孩。
在兄弟俩在寺中的第九个年头,铁山居士开始教给他们轻身术等一些辅助功法,两个人的进步非常快,而万威望在这几年中也是在一遍遍的重新温习技法,自是长进非小。
这一日,铁山居士与万威望闲谈,慢慢谈到了上官两兄弟,也谈到了今年的新人擂。铁山居士道:“望儿,依你看,你这两个师弟的进展如何?”
万威望道:“千夜的功夫长进很快,不出三年,我便不再有必胜他的把握。而鼎儿,虽技法不够繁杂,但他的攻击速度,则绝非是我这一辈能够防范的。”
铁山居士道:“是啊。我本意也想今年让他们兄弟去参加新人擂,千夜我倒是放心,一定会力拔头筹。而鼎儿虽足可以胜,却只恐他初出江湖就结怨于人。”
万威望道:“正是,他的身法太快,杀人于无形之中,莫说是新人擂,就是去泰斗崖,也不至于完败。”铁山居士道:“还是让他在寺中多住几年吧,等他长大些之后再放他下山不迟。”万威望道:“也好。”
铁山居士继续说:“这次千夜前去新人擂,你可暗中陪伴同行,他江湖经验全无,切不可让他有何闪失。”万威望又问铁山老居士:“师父,惹鼎儿见千夜离去,私自下山那又如何?”老居士一笑道:“那也是天意如此,我们暗中多多帮衬便是。”
第二日,老居士来到了寺外的空地,见上官兄弟二人正在那习武。看了一会铁山居士道:“千夜你随我进来。”然后转身进了寺内,上官千夜在后面随行。
进了室内,铁山居士开口道:“千夜,你来寺中多少年了?”上官千夜道:“回师父,我兄弟二人在寺中现在是第九个年头了。”
铁山居士道:“这些年来,你自已觉得武艺学得如何?”千夜道:“承蒙师父大恩,但徒儿愚钝,还未将师父所授之术学精。”
铁山居士一笑道:“好一个谦虚的孩子。昨日我与你师兄商量了一下,我们认为你已经具备了独闯江湖的本领,想让你就此下得山去,自己去新人擂试一试。一来验证一下自己的武学修为,二来你也二十出头的人了,也应该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了。但你临行前,我还有几句话要嘱你,千万不要把仇恨过份的放在心上,因为那样会让你迷失了方向。”铁山居士又叮嘱了几句,然后命上官千夜回去收拾衣物,准备次日下山。
上官千夜回到了室内,见上官鼎自己坐在床上正在看着他,忙问:“你怎么不练了?”上官鼎道:“哥哥,为何师父只准你一人下山?而把我独自留在山中?”
上官千夜道:“我们与师父相处多年,你也知他老人家做事谨慎,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听话就是。”上官鼎又道:“你此次下山,若见到了我们的仇人,可否只杀一个,把另一个留给我。”
上官千夜道:“你小小年纪不要总是想着这些,师父刚刚和我说了,不要把仇恨过份的放在心上,这样会让我们迷失了方向。”
上官鼎道:“哥哥,记得我小时候你常对我说,你的人生中有这样三件事是你必须要做的。第一件就是替我们的父母报仇,第二件就是找到梅飞燕姐姐,第三件就是照顾好我。那么今天我要告诉哥哥,我也有三件事是这一生必须做的。第一件就是替我们的父母报仇,第二件就是帮你找到梅飞燕姐姐,第三件就是永远陪在你身边。”
上官千夜听完一时无语,上官鼎追问:“难道哥哥还不带我下山吗?”上官千夜道:“鼎儿,师父他老人家传我们武艺,教导我们成人,他老人家的话我们怎能不听?我岂敢未下山就违背师命,私自带你下山呢?你不要着急,过些天我会回来接你。”上官鼎不再说话,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
次日,上官千夜向师父及师兄辞行,大家做了个简单的告别后,上官千夜便一人下了山。这些年来他从未下过首山,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是隔绝的,这次下山一切都显得那样新鲜。
当他再次来到宁远城时,当年的悲伤再次涌上心头。上官千夜一路行一路看,两只眼睛看花了再揉揉。一路向前行,按着师父所指的方向,顺利的经过了山海关,往中原走。师父告诉过他,武林的盛会,除泰斗崖的宗派大会和至尊顶的至尊选拔大会外,均在嵩山脚下招开。
上官千夜这一日行至一镇,名为秀林镇。这个镇子很大,街面上各样的店铺齐全,叫卖叫买的很热闹。
上官千夜行了半日腹中有些饥渴,就随便找了一家小酒店,叫了些米饭和一个下酒菜,把身上装有七目残的包裹解下来放在桌案上,自己边吃边看着窗外的街景。
在他对面还有一个年轻人,二十出头的年纪,脸色有些不好看,桌子上摆着四个菜,还有一壶烫好的酒,这个年轻人只是看着,并未食用。
上官千夜看了一会也没在意,继续吃着自己的饭。不多时又上来了一伙年青人,为首的是一个帅气的小伙子,穿衣打扮很是讲究。一进门后面的几个人就开始嚷嚷:“赵六呢?人呢?我们家少爷来了!”
听他们这么一喊,对面那个年轻人赶紧站起身,满脸陪笑道:“张爷,您来了。”被叫张爷的人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按在那个人头上摇了摇道:“你就是赵六?”那人道:“回张爷,我就是,我就是。”
刚说完,张爷身后的一个小伙子上来就打了赵六一个大嘴巴,由于屋内本就没几个人,这一巴掌听起来十分清脆,上官千夜抬头看了一眼,然后一想:“我一个路过的,吃完饭走我的路,看他们干什么。”然后又继续低下头吃饭。
打人的那人说道:“赵六,活够了是吧?这方圆百里谁不知我家张弓长张公子的威名,张爷的狗你也敢打?”
赵六用手捂着脸道:“张爷,那日小的在你家门口经过,您的爱犬出来追着咬我,我实在不知那是您的爱犬,慌乱之中我就踢了它一脚,我实在是该死。小的家里也不富裕,今日就只能在这小店请张爷吃些酒,给张爷陪个罪。”
张弓长身后的几个人又道:“陪罪就完了?今天不打断你的狗腿你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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