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白色长袍,缠云丝绣成的祥云和仙鹤,每一针每一线都圆润不着边角。腰间是用金线绣成的腰带,挂着温润玉佩。墨黑长发如三千流水,惴惴而下,檀木雕成的簪子插在如此青丝中,仿佛也成了点缀。
原本如此,应该给人仙人般的飘渺。只可惜,在看见男人五官时,一句谪仙生生的变成妖孽。
“东方去看看那姑娘伤势如何了?”
“是,王爷!”
可东方上前去查看白清浅伤势时却被她拒绝了,她惨白着一张小脸,由初心搀扶着,怎么都不肯让东方给她检查,她不想见他,老天爷何苦再这样折磨于她?
她本就算好了一切,却抵不过命运的摆弄?
她和他终究还是相遇了。
见她不领情,楚瑀上前去,微微蹙眉,抓着白清浅的手臂,“你这女子怎的这般固执?方才见到马冲出来了,也不见躲开?难道你真不怕死?”
不怕死?
不,她当然怕!
怕自己还没有活够,怕自己还没来得及报仇,就死去!
她怎会不怕死呢?
她死过一次了,便就什么都不怕了,唯独只有一样,她这辈子最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看见了一个人。
现在已经发生了。
还有什么可怕的了?
“楚——瑀——”
千躲万躲,既然都逃不开相遇,那命运纠缠,这一辈子,她想求的不过是安安心心过完一辈子,陪着娘亲,守着白家,不让从前的悲剧上演,虽然白家待她不好,可她却不忍白家灭族。
东方一听这话,立即严肃地呵斥道,“大胆刁民,竟敢直呼睿王名讳,不要命了?”
“名字不就是给人叫的么?再说睿王爷都不曾计较什么,东方侍卫何必这般着急?”
楚瑀深邃诲暗的眸底渐缓涌上一股不明地意味,饶有兴趣的盯着眼前这双澄净的水眸,如清泉般透彻,却不着一丝的温度,淡淡的阳光轻柔地照耀在在她的脸上,泛起了一阵好看的光团,她白皙清秀的脸庞被衬托得异常美丽。
“东方不可无礼!”他说了东方之后,低头看着眼前的白清浅,道,“姑娘说的是,这事儿确实是本王的不对,那姑娘可否给本王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让本王送姑娘回府,也好向姑娘的父母赔罪!”
“不必了,我可不想成为帝都所有女子的公敌,我自个儿走路没长眼,我怨得了谁?”白清浅想也不想便拒绝了,让他跟着回去还了得,依着她爹的性子,还不趁机撮合他们。
上一世,为了他,她所付出的的那些还不够吗?
所有的青春和骄傲。
楚瑀,我说过的,上一世我不后悔,但今生,你却是休想再靠近我分毫!
“姑娘这话何意?”
白清浅微微蹙眉,讥诮地看着他一脸无辜的模样,道,“普天之下,哪个闺阁少女不知道风流恣意的睿王尚未娶妻?谁的闺房枕头下没有睿王的画像?为了见睿王一面,又有多少姑娘不惜挤破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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