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稍头。
赫连决意与赫连夏商从太子府回来,二人脸上全都带着喜意,因为赫连倾月怀孕了。
这于赫连府来说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这虽然不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却是第一个嫡子。如若一举得男,太子登位后便理所当然也是太子。
“意儿,做为赫连府唯一男子。以后的日子,你要多辛苦一点了。”赫连夏商拍了拍赫连决意的肩膀说道。
一直没有消息的赫连浩‘玉’理所当然的被他给忽略了。
“儿子不会觉得辛苦,做为赫连家的子孙所做一切皆是应该。”赫连决意双眸满是诚恳。
没有一丝得意也没有一丝不满,完全一副二十孝好儿子的模样。
“那就好。有你这句话为父就放心了。赫连府的未来关键还得看你,为父已经老了。”
赫连夏商叹了口气,自从皇上让他在家反省之后,却是一直没有让他再上朝。照此下去这右相怕是要当到尽头了。
“父亲真当壮年,何来老字一说?如今太子妃这一怀孕,皇上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父亲您就宽心等待便是!”
赫连决意是个极具野心的,并不是金镶其外的草包。对朝庭局势到也自有一番见解。
“意儿真是长大了。”赫连夏商欣慰的说道,其实他也是这般想的,只是人上了年纪反而变的急功进利越发浮躁起来。
与赫连夏商分开之后,赫连决意便独自往自己院中走去。
大妹妹怀孕这算得上是母亲中毒后,唯一一件值的高兴的事情了。
眼中一丝痛‘色’闪过,如若不是因了他,母亲也不会瘫痪。而今日大妹妹跟他说的话更是让他觉的屈辱!
“哥哥不必自责,母亲之事必定不是你的错。而是有人刻意为之,赫连若雪亲口跟我说过。要我看好母亲和妹妹。想来定是她趁机做了手脚。”
“赫连若雪,没有证据你当真觉得我不敢将你如何?只是因得你还有利用价值罢了。”赫连决意想得窝火,脚泄愤地踢在路旁地假山之上。
“是谁这般不长眼惹得赫连大少爷,生如此大的气?”假山之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似讥似讽的传了出来。
这个声音他认识也非常的熟,这一个月来总是纠缠着他不放。
浓眉不悦的蹙起,冷呵,“出来!”
陈秋水娇媚的脸上带着笑,缓缓从假山后走了出来。
赫连决意猛地上前把陈秋水狠狠压在假山之上,手却是直接不客气的从领口伸了进去,“不是警告过你,不再单独来找我?”
脸上没有了以往温文尔雅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狠辣。如一头凶残的野狮。
手带着夜的凉气碰到皮肤,陈秋水倒吸了口凉气。
这假山是赫连决意回自己院子的必经之路,她正是特意在此处等他。可让她没想到的是,一见面他竟会如此对待自己。
心里不甘,面上却是故作委屈。眼里泛起了泪‘花’,手推了推赫连决意娇弱地道,“决意,别这样,我是你的表姑姑啊!”
“表姑姑?有主动勾引自己表侄子的表姑姑?”说着手就在那对柔软上重重一捏,引得陈秋水一声娇哦。
“叫得这般风‘骚’,你还好意思拿表姑姑身份来压我?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厌恶地‘抽’回握住她柔软的手。眼里是不加掩饰的不屑。
而就是这丝不屑,深深刺痛了还对他存了一点少‘女’之心的陈秋水。
洁白贝齿咬着‘唇’,手紧紧的捂住被扯‘乱’的衣襟。话中带了威胁之意,“决意,你不可以这样,我的清白之身可是给了你!”
陈秋水话刚落,赫连决意便倏然出手,无一点怜香惜‘玉’之意的死死掐住了陈秋水纤细的脖颈。
“清白之身?那一天你怎么上得我的‘床’,你应该比我清楚。聪明的从今以后绝口不提。不然,我叫你后悔到过赫连府。”
脖颈被掐住,陈秋水只感觉呼吸困难。她从未想过一斯文贵气不凡的赫连决意会如此之狠。
她不敢挣扎,甚至不敢动。
因为她清楚的明白,凭赫连决意的力气,就算她反抗。赫连决意若真要‘弄’死她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一直掐着不松手,直到陈秋水眼睛翻白快昏死过去时,赫连决意才放开。冷笑一声,决袍而去。
陈秋水摔坐在地上。直到泪水尽干,直到惧意尽散。才‘腿’脚麻木地站了起来。
如水温婉的脸上尽是‘阴’冷凄绝之意,手指甲‘插’进了‘肉’里,“赫连决意,这是你‘逼’我的。可不要怪我。”
说完深吸了口气,手慈爱地‘揉’了‘揉’小腹,因为里面正有一条小生命在随她一起跳动。
一转眼便是两日,明天便是赫连彩虹出嫁之日。
府里上下张灯结彩,一片喜‘色’。
虽说赫连彩虹是庶‘女’,可嫁的却是正经嫡子,虽说是个残废可奈何父母宠爱。该有的礼数却是全都不少。
青萝院的茶水房,杏雨前前后后的看了一遍确定附近没人,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白‘色’瓷茶壶盖子,把白‘色’粉未小心地倒进去,并搅了搅。
进了屋子,赫连若雪与以往一样正靠在塌上借着烛光看书。
杏雨眼底一丝异光闪过,走过去把托盘里的茶壶放在桌上并倒了一杯茶,递到了赫连若雪面前,轻声道,“姑娘,喝茶。”
赫连若雪头也不抬,接过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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