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在内室为余氏看病,众人全都候在外厅。此时谁都没有说话,气氛诡异而复杂。
留着‘花’白胡须的胡大夫提着‘药’箱,步伐沉重的从里走了出来。
赫连决意第一个上前,紧张的问道,“胡大夫,我母亲她怎么样了?”
胡大夫不忍地看了赫连决意一眼,重重的叹了口气。
“胡大夫,你是有名的老大夫,贱内到底所得何病?”赫连夏商一看胡大夫的表情便知余氏肯定病的不轻,心里也不由的着急起来。
把余氏关起来了一回事,但如若余氏被关期间出了差错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到时候一向以势欺人的全伯候府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右相大人,尊夫人所得的不是病而是中毒。”胡大夫摇了摇头道,“而且这种毒很是奇特,老夫一时也查不出是何种毒。”
“什么?怎么会中毒。”赫连夏商呆了。
在场的众人神‘色’也都变的微妙起来,心里不由的揣测、怀疑这下毒之人到底是谁。
“肯定是你,是你下毒对不对?”一声凄厉的质问声响起。
赫连倾梦面目狰狞的指着站一旁神‘色’淡然的赫连若雪。语气里的怨恨毫不掩饰。
“三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东西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赫连若雪蹙眉。
这赫连倾梦还真是狂魔了,找着机会就把脏水往她身上泼。
“你休想狡辩,全府只有你最恨母亲。何况你上次就在我身上散了什么鬼东西,害我足足痒了几天,不是你还会是谁。”赫连倾梦‘阴’冷的笑着。
心里全是大仇即将要报的快感,她忍耐这么多久,终于等来了机会她岂能错过。母亲为何会中毒她是不知,但她知道此时却是除去这个贱人最好机会。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看赫连若雪的眼神都变了。好像赫连若雪真是下毒者一般。
而赫连决意也是一脸痛心的望着她,眼里却带着玩味、趣然。
该死,真打算把脏水泼到她身上。想看她的笑话?好的很,赫连若雪扫了身边胡大夫一眼。立即换了一副表情。
“三姐姐上次你要毁六妹妹的容,后来自已沾到了脏东西怎么能怪我?”说着哽咽起来“再说母亲打小就待若雪如亲‘女’,凡事有最好的东西都往我这送,如果我再狼心狗肺的害母亲。那我岂不是连狗都不如?”
“我呸,母亲把好东西往你那送,是因为想把你养坏了。想起其他人对你的嫉妒。”赫连倾梦满眼轻蔑的啐了一口,“你正是看破了这一点才下毒害母亲。老实点赶紧把解‘药’‘交’出来。”
赫连倾梦本就是个不聪明的,前世能一步步害死嫡姐,攀上上官焰琛完全是因了家里人的势力。
如今被赫连若雪打压的狠了,脾气好不容易收敛了些。但一遭赫连若雪刺‘激’心里又一心想着复仇。话就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赫连若雪像是不敢相信般的后退两步,“母亲…母亲怎么会那样对我?不相信!”
“少装了,把解‘药’拿出来。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事实。所以才不再奉承讨好,像狗一样的围着母亲转,所以才害的母亲被禁足么?”
“母亲被禁是因为她买凶要杀二哥。”赫连若雪眼泪打转,牙齿咬着嘴‘唇’回道。
“所正是如此,你才会恨母亲,所以你才会下‘药’。”
赫连倾梦越发得意,也越加步步紧‘逼’,心里眼里全都是的快意。看见赫连若雪难过她就很爽。犹其是她看到赫连若雪这张越来越美的脸时,她就恨不得立即划‘花’毁去。
“三妹,你闭嘴。胡言‘乱’语什么?”赫连决意见妹妹被赫连若雪引导着,什么不该说的话全都往外吐就一阵陈头痛。
“大哥,我说的是实话。这个贱货她害了母亲。得‘逼’她拿出解‘药’。”赫连倾梦不服地回道。
转头看向赫连夏商,手指着赫连若雪,“父亲,你把这贱人抓起来。‘逼’她‘交’出解‘药’。要不然母亲真会死啊!”
赫连夏商神‘色’动容,手指动了动。余氏虽然已颜‘色’不在,虽然他已决定不在全力跟随全伯候。
可此时却不是翻脸的时候,当太子妃的‘女’儿他也不能不顾忌。不管事实如何,他总得先给个‘交’代,“赫连若雪,你…”
“右相大人,尊夫人的病老夫恐怕无能为力,就先告辞了。”赫连夏商的话还没有说完,胡大夫便提着‘药’箱拱手告辞。
“胡大夫你可是全京城最有名的大夫。”赫连夏商说道,“怎么会没有办法?”
“右相说笑,老夫确实无能为力。何况你们已经找到下毒者。尊夫人的病相信很快能解。”虽然怎么看都像是屈打成招,这句话他当然是没说出口的。
说完转身离开,在经过连若雪面前时,忍不住看了赫连若雪一眼,心疼地道,“孩子真是难为你了。”说完便脚步不停的直步而出。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