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点头,她还有些奇怪固命丹怎么可能这么神奇,结果根本就是这个混蛋拿内力强撑着不让她担心罢了,方才若不是她推开他的时候让他气息乱了,他肯定要撑到晚上她睡过去之后才去找慕容熵治疗。
“洛儿。”墨止把她的难过和担心都看在眼里,张了张口却除了唤她一声外不知再说些什么,他突然发现自己现在的行为是错误的,原本他只是不想洛儿担心,但现在他却教她流了眼泪。
苏洛九状若没听到他的声音,轻轻地为他身后触目惊心的伤口上着药,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的手一直在发颤,等上好药包扎好后,她才深吸了一口气,俯身在他一直看着自己的凤眸上落下一吻,“墨止,我们是夫妻,交换了彼此最深的秘密,所以日后不管发生什么,大事小事,都不要隐瞒对方好不好?”她不喜欢墨止这种为了不让她担心而隐瞒自己不适的行为,这让她觉得自己只是用来捧着宠爱的瓷娃娃而非能跟他同甘共苦的他的妻子。
“好。”墨止轻声应允,心疼地吻住她贴着自己的微凉的唇,在洛儿之前他未喜欢过一个人甚至除了他母妃他没有跟别的女子相处过,他不知道怎么样做才是对洛儿好,他只是不想她担心不想她难过,但他的所作所为又似乎跟他的本意背道而驰了,熟悉他的人都说他是天纵奇才,可此时此刻他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傻子。
“伤成这样还色心不改,好好歇着,我去给你煲汤。”一吻作罢,苏洛九气息微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再看了看他的背,起身想要离去,却被他抓住了手,“怎么了?”
“洛儿可还怪我?”墨止低柔地问道。
苏洛九哭笑不得,抽回自己的手,“你给我乖乖的,自然不会怪你。”说完转身离去。
墨止看着苏洛九的背影,露出一抹浅笑。
等苏洛九到了厨房的时候,慕容熵已经坐在这里熬了很长时间的药了,见苏洛九来了,有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来了啊。”
“姓墨的是不是总是仗着自己肚子里有颗固命丹这么找死?”苏洛九收了只有在墨止面前才会流露出的一切情绪,俯身闻了闻药味,凉凉地看向慕容熵。
“是啊,他中毒受伤之后总是不急着治疗,仗着自己不会死,总是疼一疼就过去了,我是说不了他的,好在你出现了。”慕容熵有些欣慰地说道,想到阿止当年种种不怕死的行径,心里的小怨气驱使他很不仁义地向苏洛九告了一状。
苏洛九危险的眯了眯眼,冷哼了一声,“日后别再帮他瞒事情。”
慕容熵很无辜地眨眨眼,“阿止是我兄弟,最重要的是,我打不过他……”他那会儿也想大喊墨止你特么能不能不折腾来着,可是他不敢呀!
“他都伤成那个德行了你还怕打不过他,我看你是这些年奴性惯了连反抗都不会了。”苏洛九白眼一翻一点不留情面地丢下一串话转身进了厨房。
慕容熵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悲伤望天,所以他真的是被阿止培养出奴性了么?
……
若说墨止这边是逃出生天的轻松,那李尧春那边便是死神威胁下的绝望,白日他本在林中等候墨止一行人的出现,哪知却看到空中出现了府中特殊的信号,他知道家中世代守护的焰果有人来盗后立刻简单跟皇上的人交代了一番赶了回去,哪里知道回去之后贼没抓到,凶猛涌来的岩浆竟要了他的右臂,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盗宝的四道人影从自己上方掠过,其中一道银色的身影他死都不会认错,认出那银衣人是墨止后,他心中一阵冰凉,连伤都来不及包扎就马不停蹄地赶往林子,哪里知道到了那里后留给他的只有所有黑衣人的尸体,当时他就知道自己要完了,耽误了皇上的大事,皇上怎么可能饶过他呢?
他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逃跑,他先是回了城主府一趟,却看到知道自己任务失败后赶来的赵一煌正带着人屠杀城主府内的人泄愤,他哪里还敢回府,当时就掉头跑掉,赵一煌的人随后开始大范围的搜寻自己的下落,他不能再去任何一家相熟的人家避难,只能只身逃往玉山。
山洞里,李尧春脸色苍白地躺在冰冷的地上,手臂的伤发炎使得他烧的很厉害,他知道他的右臂已经废了,他还知道他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死,可他不想死,因为他恨、他想要报仇,他恨墨止盗取他家宝物,恨他能光鲜亮丽地活下去而自己只能在这里苟延残喘,他恨赵一煌,恨他不仁不义一见自己任务失败就来抓自己去顶罪,恨他屠尽府上所有人,他恨这些人,他恨……
“啊!”李尧春因恨意而极度扭曲的血污不堪的脸在夜色下格外可怖,竭斯底里的一声低吼在寂静的山林间如同恶鬼一般,他在地上努力蠕动着妄图获得救赎,却最终只能在高烧下陷入了昏迷。
午夜时分,山洞外突然飘过一道鬼魅的身影,那道人影飘进了山洞,围着李尧春转了一圈似在打量着什么,最后目光落在他残了了右臂上,突然发出一串惊悚的“咯咯”笑声,夜风吹进了山洞,那道身影一晃消失在了原地,连带着消失的,还有生死不知的李尧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