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溪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脑海里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形容此时他语气的词语就是——暧昧……
而莫月恋品味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莫月恋猛地回头望着墨凌霄。双眸摄人心魄的。如同冰雪一般,一刹那墨凌霄竟被镇住,不!应该说,触碰到这双眼眸的人都被镇住了……
莫月恋在众人一片错愕中,突然笑了起来,那种笑像是冬日里突然盛开的牡丹,斑斓的璀璨,让人目眩神晕:“皇上,萱郡主被世人称为是京都玉珠,是美貌与才华的象征,有如此一个女子在侧协助断案,哪里还需要我这么一个乡间小姑娘。”
墨凌霄闻言,皱眉,黑眸一眨也不眨的望着她,瞳眸转为深黯,眸光深处更掠过些许火苗,xinggan的嘴唇动了动,仿佛有话要说,可最终却迟迟没有说出口。
皇后目睹此景,瞳仁一暗,一抹凌然寒气一闪而过。
萱郡主对此视而不见,缓缓上前, 脸上露出笑容,这一笑仿如冰雪开融。春风排过一般光彩照人:“想必你就是太皇太后常常夸奖的莫姑娘吧!我在太皇太后身边那么多年了,极少听说过太皇太后对一个女子如此赞不绝口。”
胧溪缓缓吐出一口气,深邃的眼眸中有冷冷一偻寒光训过。
萱郡主是强调自己在太皇太后身边侍奉了很多年,而月恋不过是一个初来乍到的小丫头,就算太皇太后赏识她,也不过一时兴起罢了,别得意。
“萱郡主当真是太夸奖我了,我来皇宫几天呢!哪里担待得了太皇太后如此赞美。”
莫月恋原本清亮的眸子似看不到底的深渊,雾气氤氲。
胧溪眼眸一沉,竟然在心中默默地为萱郡主祈祷起来——但愿月恋这一次能够稍微善良一点点,阿弥陀佛!
与胧溪的“担忧”相对的是,萱郡主心中暗自窃喜,原来这个莫月心是一个软柿子。
然而不久之后她为了自己此刻的轻视所付出了无法估量的惨重代价……
司空曜看向萱郡主的眼睛里带着几分的亲切,殷红的唇中慢慢展开,旋即,将目光转向莫月恋,乌金似的眸子深处就有了火光微烁:“ 萱郡主就不要谦虚了,本侯可是经常听到太皇太后夸奖你的;”
萱郡主的脸上顿时间就染上一片霞光,羞涩一笑,夺去了些许本该属于莫月恋的光芒。
就在胧溪暗叹的瞬间,莫月恋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一双眼睛如同冰霜,在自己的脸上滑过,带起一阵冰凉的感觉。
而能发出这么骇人的目光,除了墨凌银还能有谁?!
莫月恋毫不在意地二话不说直接把这抹骇人的目光无视掉,然后迎着灿烈日色嫣然一笑,仿佛深涧中的雪花突然融化,几乎令人睁不开眼睛。然后,她垂眸,款款地行了礼:“皇上,民女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墨凌霄那弧度完美的薄唇紧抿着,紧眯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微愠:“回去吧!”
就在莫月恋和莫月倾在众人错综复杂的目光之下,安详地回宫的时候,莫月心和莫月蝶早已分道扬镳。
寒惜宫——
莫月蝶身穿金黄色的云烟衫绣着秀雅的兰花,逶迤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云髻峨峨,戴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她静静地坐在冰冷的大殿之上的首位,脸色平静如水,但冷冷的目光,那眼神里带着一种可怕的光亮,像是猎人看到了捕兽夹里的猎物,有一种奇异的、说不清道不明快感,竟然让人感觉到了一阵彻骨的冰寒。
这种目光的针对者就是地上那两个体无完肤,昏迷不醒的女子。
滴滴鲜血从她们溃烂的伤口上跌落下来,在洁白无瑕的白玉地板之上绽放了一朵嗜血的血蔷薇。
“宫主,是闭月没有仔细察觉,所以才让这些细作混了进来。请,宫主降罪。”一个与莫月蝶年龄相仿的清秀女子,不卑不亢地跪在白玉地板上,向莫月蝶请罪。
莫月蝶的眸子里仿佛点染了霜,看着冷洌得让人害怕:“你的确该罚!稍后,去幕雨亭领20板子。”
“谢宫主。”闭月起身,退回自己的站位上。
“她们从哪里来就让她们回哪里去!!”莫月蝶语气急转直下,冷的让周遭的空气都跟着凝结了一般。
另一位女子立即跪下,脸上的严肃与她娇媚的容貌显得异常别扭:“是!”
莫月蝶决绝转过身,眼里流动让人猜不透的洪流,一字一顿地从唇缝中挤出话语来:“我寒惜宫记下这一笔了!!”旋即,右手一挥,让众人退下。
“我等告退。”声势浩大,却无法惊扰了大殿上压抑的气氛。
等到所有人都退出大殿时,莫月蝶默默叹息,眼神低处却是满满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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