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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宠(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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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001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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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柏林,隆冬十二月,小雪,零下二摄氏度。

    教室白板上清晰地书写着三个娟秀的汉字,满堂白种人学生皱眉不解,面面相觑。

    站在白板前的男子轻掀唇角:“charlotte身体不适,我是你们的师叔,今天起,你们也可以叫我老师。接下来一段时间的逻辑学课程,会有我代替charlotte来给你们上。”

    男子语调温润,清朗的笑刮在堂下众人脸上力道柔和。

    “这是我的名字。还有其他问题吗?”他瞥了眼教室内的温度监测仪,无视堂下学生压根看不懂汉字这件事,“在室温升到十七摄氏度之前,我都会回答你们”。

    堂下有人跃跃欲试,终于出现第一个冒头的同学,问得问题中规中矩:“师叔,你多大?”

    他还是笑:“不比你们大。不过你们大可放心,出了这个房间,没有人会因为你们被同龄人压倒智商和辈分而鄙视你们。嗯,刚刚忘了说,我是天才。全球产出不多,你们不必自卑。”

    他的语调沉稳有力,不带丝毫地轻佻,让人难生傲慢无礼之感。

    此话一出,堂下一阵窃窃私语,而后鸦雀无声。

    室温马上就要爬升到十五摄氏度,又有人有些按耐不住:“师叔,那你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美貌了吗?”

    这一问,多少带些打趣的味道,他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地笑:“多谢赞美,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帅到惨绝人寰这种表述。”

    又是一阵窃窃私语配着紧随其后的鸦雀无声。

    听到这里,一向课上困乏的夜色从教室后排抬起头来,眼睛终于对上适才那番自大、自恋的话的主人。

    他的双眸清澈明亮,唇角的笑暖意渐融。

    她从心底带出的那份讥俏就这么被挡在齿间,无法前行。

    祸水。

    她想。

    “大概只剩最后一个问题的时间。”

    他脱掉长风衣搭在一旁的木椅上,漏出脖颈处粉色的伤疤。肤肉纠缠的纹理那般明显,让人想忽略都难。

    他的视线扫过堂下众人,笑得明媚如初:“好了,我知道你们想问的问题了。”

    他的手搭在后颈轻微摸索疤痕:“上个月市区的地铁爆炸事件,还记得吗,那次意外中受得伤。”

    市区地铁爆炸事故。

    夜色记得。

    快递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落网在即。警方派出专家与其谈判,谈判者轻信案犯最后愿意束手就擒配合调查的陈词。案犯却在其余警力进入地铁站之后,将他口中早已拆卸的炸弹引爆,进入的警力近乎全军覆没。

    夜色记得自己在长篇累牍的新闻稿里见到的那个名字。

    那个传言分析功力深似能读心的犯罪分析专家,和她一样,来自东方。

    她隔着满室温热看过去,白板上那三个汉字清晰地跳进她的瞳孔:裴白墨。

    和多日前,她在新闻中见到的那个名字完全吻合。

    黑白分明。

    这是宇宙洪荒间,她对他最初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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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冬雾寒凉。

    重重堆叠的雾霭将天幕拉得更为低垂。

    夜色小心翼翼地驾车行驶在外环线上,拐过盘山路上一个又一个弯道,终于看到近期网路上爆红的n市新近投入使用的殡仪馆。

    殡仪馆的飞檐外翘的角度几近嚣张,躺着进去的人,也不知有没有兴趣停驻围观。

    这么一想,车子驶远,后视镜很快又只剩近旁支离破碎的树影。

    林垦片刻前在电话里就差哭给她听,夜色从方向盘上挪出一只手敲打额头。那家伙还真是霉运成灾,境遇多舛。

    不多时,眼前终于露出她此行目的地的隐约边角。

    熄火下车那刻,夜色脑袋里突然跃出林垦适才电话中评价某先生的一句话。

    “住在殡仪馆旁边的神出鬼没的不可理喻的男人”。

    她眼尾上挑一笑,万年拉低全组智商的林垦,真是难得精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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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市山地很多,半山这个别墅区修建年代已久。古朴的老房青砖素瓦,看起来是一副凄怆萧条的模样。

    别墅旁的老树枝桠全秃,嶙峋的干枝赤/裸地袒/露在外。深雾朦胧了它的纹理,钻进人眼底,带着肃穆庄严的味道。

    只可惜这肃穆还未达心底,夜色便瞥见正前方石板路上向她急速奔过来的身影。

    林垦的声音先于他的人凌厉地靠向夜色:“师傅,我就知道你和厅里那些混蛋男流氓们不一样,义气。不会看着我掉进水深火热里还幸灾乐祸。”

    “现在拍马屁是不是有点儿晚?”夜色招招手把三步之远的林垦唤得更贴近些,他乍一靠近,她便抬腿踹了过去:“我都同情你智商那么久了,你怎么还是丝毫不见长进。”

    林垦抱起被踢中的左腿一跳数步远:“夜色你个混蛋女流氓,不欺压我会死吗?!”

    夜色白他一眼,瞥见深入别墅的石板路上散落的纸张问:“什么情况,你这撒纸钱呢?”

    林垦眼角下压,闷声闷气:“里面那位干的,小爷我哪儿敢啊!”

    夜色笑笑,指指满地凌乱:“林大少,屈尊把这儿收拾干净。你怎么惹到他了?”

    林垦挠头,张嘴半分又闭上,而后再度微张,再度闭上。

    夜色作势踹他,他才最终吞吞吐吐吐出几个字:“我说他……漂亮。”

    夜色当即肩膀抽搐,转身回撤:“你完了,我帮不了你,你这是赤/裸/裸地调戏!”

    眼见她转身就撤,林垦迅速跑到下行石板路上拦住夜色去路:“师傅,你不能见死不救。”

    夜色笑得前所未有地斯文:“混蛋女流氓没插/你两刀,已经算是帮你了。”

    林垦立刻无原则地丧权辱国:“师傅,我那都是开玩笑,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我才是猥琐又无能的小流氓,您是正直温柔善良美丽的中国好警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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