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要冲动,不要冲动!”锦儿在一边劝着。
芷染却是厉眼一眼,斥道:“人家都欺负到我们的头上来了!再不反抗的话,只会显得我们软弱。”
锦儿被噎了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益北端着一壶碗出来,边笑边说:“小姐,医馆里也没有备什么好茶,你就将就着喝啊!”
他将茶壶放在桌上,不解的往门口望了两眼,说:“怎么这么热闹?”
锦儿使着眼色说:“官兵来了!”
“啊,官兵来了?”益北大吃一惊的上前,往门口一站,看到官兵直接堵了医馆大门,当即不高兴的责问:“各位官爷,不知道你们这样堵着我医馆大门是什么意思?”
“大胆!快点把人逃犯交出来,否则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衙役在门口大声吼道。
芷染慢悠悠的起身,一身戾气往门口一站,冷眸对斥,“不客气,你倒说说看,怎么个不客气法。”
“唐芷染!哈哈,你的狗被我打了,怎么着,你现在是想替他报仇吗?”官差中,突然走出一道人影。
芷染一看,却是想起了这人是谁。
不即皱起眉问:“你就是谢子炎?”
谢子炎满目腥红,愤恨的说:“怎么,打断了老子的腿,想就这么算了吗?”
芷染默默的望向他的腿,冷冷的说道:“怪只怪我当日太过仁慈。”
谢子炎不自然的倒退一步,被芷染嗜血的眼神吓到了,腿有些发软。
他看了一圈,他带来的官兵,而且想着这次又是捉拿劫狱的逃犯,当却腰板挺直了对斥。
“哼!你少在这里说大话,有什么话还是留在衙门里说吧!”
芷染扫了一眼,发现谢子炎竟然还带了弓箭手来,这里里外外,加起来只怕也是有近五十人的。
“你会为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的!”芷染咬牙切齿的说道,眼神微眯,已经到了愤怒的边缘。
“哈哈哈哈……”谢子炎畅快的大笑出声,问:“你是在说你的狗吧!愚不可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竟然还妄想替你出头。”
芷染眉眼一凝,厉声质问:“你什么意思?”
谢子炎怔了一下,却是笑得更欢快了。
他说:“你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折磨吧!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他是代你受的!你对付不了你,我还对付不了他吗?他算一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在老子的面前大小声!老子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芷染心一下就沸腾起来了,她木讷的转身,看着站在远处几步,一脸隐晦不明的孔裕辰问:“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孔裕辰嘴唇微张,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只道:“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就是堂弟他自己也太冲动了。”
“冲动?”芷染挑了挑眉,讥笑说:“是啊!他是冲动,但不是傻的!”
这帝都里,随便一个人走出来,身份都是不容小窥的,芷染就不相信孔文隽不懂这个道理。
就算他不算,他上帝都之前,孔大人也定是敦敦教诲过的。
难怪之前问孔裕辰,他总是左右而言它,怎么也不肯说出原因,原来真相是这样。
一切的因果都是为了她。
短短的一瞬间,芷染理清了缘由,再让她压下这把火已无可能,她冷冷的走出医馆,看着站在官差中间的谢子炎说道:“你知道吗?我这人很护短。”
“而且,我不是一个好人!”
“上一次,我一时手软,没有废了你的腿,我现在很后悔,你说,我该怎么办?”
谢子炎腿肚子颤了一下,想到这么久来,一直躺在床上,哪儿都不能去的痛苦,当即就有些惧意了。
但想着这么多人,他难道还怪一个弱女子吗?
当即就大声责问:“你现在立即把人犯交出来,乖乖的跟我去一趟衙门,否则的话,休怪我心狠手辣。”
“我要是不交呢!”芷染慵懒的抬着冷眸问道。
谢子炎眼一眯,他要的就是这句话。
“若是不交,就不要怪我了!弓箭手,准备!”
大街之上,医馆门前,一群官兵手拿弓箭瞄准了芷染。
芷染一身白衣胜雪,淡定从容的面对生死。
她看眼前这一幕,就像在玩闹一样,躲得远远偷看的百姓,无不为她捏了一把冷汗,而她却还轻轻的笑了起来。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街头,格外的清楚,她说:“这是你自掘坟墓,与人无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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