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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歌之一曲流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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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曲家有女初长成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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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流转,转眼之间重莲教少宫主曲泠月已经从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到出落成如今风仪玉立的少女了。

    站在紫玉坛山洞里为少宫主布置生日宴会场地的左护法卫伯贤,已过不或之年的他,此刻正用他那充满沧桑感的声音不断地在大厅里回响着。

    “你去把这一排艳俗的牡丹移开,少宫主不喜欢这么浓郁的气味,你,你还有你把这些桌椅全部搬走,紫玉坛能容纳几百号人,摆这些个劳什子作死么,你,你还有那个偷懒的快去把少宫主最爱的雕刻白玉兰的那一批桌椅搬来,一个个的不靠谱!”卫伯贤此刻像是蚂蚁搬家的那个头领,有条不紊地指挥者一帮教众。时而还用他那青灰色的衣衫袖子擦擦急出来的满头汗水。

    卫伯贤是看着曲泠月长大的,又承蒙宫主曲啸天当年的一饭之恩,所以这些年来对宫中事物算是兢兢业业,对宫主也是忠贞不二,宫主要他今日死他绝不会明日还活着。

    当他走出紫玉坛洞,就看到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年龄少女伫立在微风中,微风拂过少女的一袭月白色素衣,停留在她的一头秀发上嬉戏。少女魅惑的桃花眼掩藏在冷漠的表情里,那双桃花眼一直凝视着小溪水里游来游去的鱼儿,想来她是在憧憬这种没有束缚自由自在的生活吧!但她哪里明白,鱼儿其实哪有她所想所看的那般自由,一旦它离开了水别说是自由,恐怕连生命都会很快消逝吧!

    “少宫主,先回去歇会儿吧!晚上还要为你庆祝笄礼!”卫伯贤此刻眼里满满地慈爱,他是看着少宫主一点点长大的,所以他知道这些年少宫主是怎样活过来的,那些黑暗了无助也只有她一个人默默地承受。

    “卫伯,你去忙吧!”她冷漠的表情有所缓和。在她心里这个人才是整个重莲教唯一能让她感觉温暖的人,也是整个重莲教唯一真正关心她的人,其他的人多半是出于对她少宫主身份的敬畏,还有一部分人只是倾倒于她魅惑的外貌。

    其实还有一个人一直默默地在关心着她,注视着她,守护着她,只是沉浸在自己孤寂内心世界的曲泠月早已失去了感知的能力。

    那个人就是她的贴身护卫独孤错

    !

    此人天生命格较硬,他出生时突然风雨大作一道响雷劈死了他爷爷

    ,他母亲则因为他难产而死,所以他父亲独孤昭然为他取名为独孤错。到独孤错两岁时他又因为贪玩儿掉进了池塘里,他二叔叔为了 救他最后溺水而亡……

    总之,后来有人总结出一条原因,说他命犯煞星所以害死了他的亲人,所以周围认识他的人都觉得他是个祸害称他为“天煞孤星”。

    到后来,独孤昭然为了家门的安宁不得不将才五岁大的儿子独孤错

    赶出了家门,这才换来了天竺派短暂的安逸。

    独孤错被赶出家门时还是个五岁大的孩子,流落街头被乞丐殴打,落入人贩子手里被欺辱,在大户人家当仆人被压榨。

    他小小年纪就历经艰辛和受尽凌辱,懂得人情世故,看得清是非善恶,可是这一切都不如他进入这个黑暗的组织重莲教来的可怕。

    比起在重莲教有今天没有明天的

    担惊受怕,以前漂泊所受的苦都算什么。

    在重莲教里没有什么尊卑颜面,有的只有生与死的较量和弱肉强食的残酷。

    小小年纪的他在生死抉择中内心逐渐变得强大起来,不再畏惧死亡,不再畏惧黑暗。因为他遇见了她,一个和他拥有同样孤寂灵魂的人,他的存在从此只因她存在,她就是重莲教少宫主曲泠月。

    今天是她的生辰,我知道她并不开心,什么生日宴会不过是她亲爹重莲教主曲啸天笼络江湖人才的一个借口罢了。

    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让她在今天过得开心一点,认识少宫主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对自己笑过,哪怕只有一次他也死而无憾了。

    曲泠月在小溪边赏了一会儿鱼儿,就准备回去休息一下养精蓄锐以应付今晚的宴会。

    这时被她支开的独孤错恰巧回到她身边,她只是点头示意要离开,并没有开口和他说话。

    对于曲泠月而言,独孤错只是她的贴身护卫或是陪着她的一个木偶而已,因为曲泠月觉得他是和自己一样的人,一样可怕的无心之人。

    不!曲泠月不管如何埋怨爹爹,至少心中还是在乎爹爹的,但独孤错活在这世上却可以了无牵挂,所以他是比自己更可怕的人。这一切都是曲泠月对独孤错的猜测,她唯独算漏了他深深隐藏着的心意。

    曲泠月走过花团锦簇的回廊,回到了自己的闺房。她的房间极其整洁和简单,整个房间只有一张楠木雕花床旁边挨着一张睡塌、一张沉香木质的梳妆台和一张汉白玉打磨而成的八仙桌,这些看似简单的物件,却不难看出其精巧的做工。

    楠木雕花床用白色的纱幔罩住了,帐幔前端有紫色的流苏,整体布置看似简单,却泄露了屋子主人淡漠的性格。

    隐约透露着虽然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却向往俗世的平淡生活。

    曲泠月刚走进卧房,刚准备在睡塌上小憩一会儿,她的婢女兰儿就拿着盛满漂亮衣物的托盘推门而入

    了,她衣物放在梳妆台上,然后退到了房门处,恭敬地说了一句:“少宫主该梳妆了,宫主说宴会一会儿就开始了”然后关上房门淡然地离开了。

    曲泠月吩咐下人搬来了足以容下几人大的紫檀木浴桶,添了热水,待众人退下。

    曲泠月便开始宽衣解带了,但削葱白纤细白嫩的手才刚放到腰间就察觉到了空气中的不安分。

    她厉出声:“谁,给我滚出来!”话音刚落只见一把匕首朝着曲泠月的咽喉迎面射来,眼看着就要得手,一把如丝绸般泛着光泽的软剑突至曲泠月咽喉的寸余处将匕首削落。其实没有这把软剑曲泠月也不会受伤,因为这把匕首主人的武功似乎不怎么样,要拦下它还不容易!

    软剑的主人正是独孤错,他将门关上并将那个擅闯少宫主沐浴的“贼”给拎了出去。

    曲泠月的心情似乎并没有受到这段小插曲的影响。她继续重复着刚才还未做完的动作,一件件脱下白色素衣,肤如凝脂的纤细美腿宛若出尘的新鲜莲藕,而脚趾上的粉色寇丹衬的一双三寸金莲更加灵动,每走一步仿佛都生出莲花来,这种美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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