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你!”季牧看着出租车呼啸离去,自己就往家里走,“老拿我和夏隽希说事。”
顾音流笑了下,跟在季牧身后走,语气扯出了浓浓的嘲讽:“那我怎么样?每天和你横鼻子瞪眼把刀拿你脖子上逼着你们分手?”
季牧停了下来,回头,紧紧地皱着眉头:“如果你待在我身边会让你这么痛苦,你……还是不要见我了吧。”
顾音流一愣,无法相信,看着季牧虽然躲闪的目光但语气却非常认真。
“我无法接受你,无法喜欢你,一直把你当成最最重要的朋友。可是,这么几天下来我发现这好像是我的一厢情愿,我没有让你快乐,反而好像给你带来了更多的痛苦。我不想看到这样两败俱伤的局面,音流。”季牧的眼眸湿漉漉的,像琥珀一般,“要不要干脆忘了我,也许这样说很矫情吧……这样你才能走向正常的没有烦恼的生活啊。我也不想看你难受,可是,可是我和夏隽希只要站在一起你就难受。那我总不可能这样就不和他在一起了?”
“忘了?”顾音流忽然觉得气喘不上来,“那他妈之前的一年多老子去干什么了?说那么容易忘就可以忘的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那既然待在一起让你感觉到那么恶心,那我还是一个人住吧。”顾音流苦笑着,擦过季牧的肩膀就往另个方向走。
季牧浑身发颤,一把拽住他:“老子也希望看到你快乐啊舒服啊不是天天脸色都不好看!”
顾音流一把抓住他领口,眼圈发红:“你自己知道我怎样才会开心才会快乐。”
季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打开他的手,走到一边上站着。良久,他咬着牙说道:“我没欠你的,更不可能为了你,不理夏隽希。”
顾音流像是早就预料到一样:“是啊,我也没欠谁的啊?只不过喜欢上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喜欢上自己的人他妈活该!我找谁赔啊?自己倒霉呗。”
小区的夜晚凉瑟瑟的,两人的心都一时凉到了极致,反倒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季牧听着顾音流的话,觉得无比心痛,可他还能怎么样?甩了夏隽希和他在一起?季牧没那种伟大的认识,他做不到。“回家,我不想和你吵。”
“以前,也许你的家就是我的家,现在,永远不是了。”顾音流神色平平淡淡,轻轻地眨着细长的睫毛,“我的存在,是一个打扰到你生活的存在。尽管你没怎么说,我也懂。我顾音流的爱情观向来不是什么狗屁的放手啊只要你幸福啊。今天我的离开,只是,仅仅只是不想让你为难。你不高兴,我也很不高兴。”顾音流叹了一声,转身跑远了,他怕自己再不跑远,就永远也没有勇气跑远了。
现在,他与季牧背道而驰。如季牧所说,他只觉得越来越痛苦,深陷进痛苦中无法脱身。要是真让他因为感情而扯不清他真的会火大死。
所以,顾音流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软弱。
他软弱了,他逃跑了,他真是个胆小鬼。他说着是为了不让季牧为难,实际上也是为了自己。
这几天,是他人生里少有的难熬的几天。一回到季牧身边就得被迫接受季牧恋爱的事实,就像晴天霹雳。
他该离开季牧自己好好想一想了。
要是永远深陷在这里,那就永远也看不明白。
顾音流一口气跑出来好远,他知道季牧不会追来,也追不上来。他累得随便找了个地
方坐下,这才开始担心,他现在要去哪里。
季牧可耻地发现自己竟然深深地松了一口气,他懒得多想,顾音流也不是那种他想操心就能操心到的人。他拖着一天疲惫的身子,慢慢地拖回了家里。
现在,算是自己与顾音流之间的破事一个暂时的冰冻吧。
季牧真心是给烦了,他想好好和顾音流当哥们儿,怎么两个人见面总是动不动就吵起来。
彼此都该再冷静一下了。
季牧回到家里,他很累,想早点休息。路过客厅时,他瞥到了茶几上还放着顾音流的药。
他愣了一下,觉得这样不行,拿出手机给顾音流发了一条短信。
“药还在我这里,有空赶快回来拿。”想了想,季牧又改道:“赶快回来拿。”
期中考就这么来了,季牧朝着他中流砥柱的目标努力着,夏隽希则注定是要勇争第一的。
一股冷空气袭来,冬天的脚步来临了。毛衣也都从箱子里翻了出来,季牧也不再那样没心没肺地买冷饮喝了。
早晨的天越来越暗,以至于给人永远也没有睡醒的疲惫感。
这次考试的座位安排是打乱的,季牧和夏隽希没能好运地分到一个班。临考前他们坐在偏僻的楼梯上复习着,季牧临时抱着佛脚也知道效果不大,夏隽希则有精心准备的错题本,一页页翻过去时眼里散发着对于知识的那种敏锐的光芒。季牧有一种错觉,那就是夏隽希在吸取知识的时候,好像浑身都会发起一种圣洁的圣光。
准备进考场,季牧和夏隽希不是在一个方向,季牧转身准备离去时夏隽希一把拉住了他,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浅笑道:“学霸的神圣之吻将你体内纯种的学霸血液唤醒,你将会考好。”
季牧被夏隽希这一通中二的话给逗笑了,连走到考场的时候都在傻笑着,不时摸了摸额头上的印记。
为期四天的长考,第一场考试时天空下着细细的雨,最后一场考试时则雨过天晴,厚厚的云层后太阳探出了毛茸茸的脑袋。
雨后清新的空气,漂浮着,甚至温暖的阳光还漫进了考场。季牧坐在靠着走廊边最后一桌的位置上,看着转好的天气,心情却一如既往的像死灰一般。
最后一场考试是物理,看到各种受力分析季牧就觉得头发闷。虽然是理科生,但他真心不喜欢物理这门学科。
让人吐血的是计算题,一题接着一题,季牧转着笔,捏了捏眉心,短暂的休息一会儿。
这时,他忽然猝不及防地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声音在喊他的名字。
季牧起初以为是自己在幻听,后来他一抬头,竟然看到了蹲在走廊边上夏隽希露出的一双漆黑的眼睛。
“卧槽!”季牧心里骂了句脏话,偷偷看了眼监考老师,发现老师还只是悠闲地看着报纸,转过头,张着嘴型与夏隽希交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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