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晓和导演请假,导演什么也没说就答应了,还说:“钟朗太拼了,是该休息休息。”
请完假于晓回去找钟朗,钟朗坐在山洞门口的椅子上,上身微微前倾,双手搭在腿上,低着头,光线避开他,只能隐隐辨出他的轮廓。他一动不动,浑身一种消沉的气场。
于晓不知道他和何荣之间发生了什么,刚才两人的架打得那么激烈,何荣的话又那么恶俗。何况钟朗是向来冷静自持的人,何荣能领导这么大一个集团,自控能力必是不低。究竟是什么样的过节能造成这样的后果?
于晓默默走过去,在钟朗身边说:“我给你请好假了,你回去睡一觉。”
钟朗仍旧没反应,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站起来,顺着小路一声不吭地走着。
于晓看他情绪不对,害怕他出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出了拍摄地,钟朗顺着路漫无目的地走着。他一直低着头,四周弥漫着低气压。
于晓一直与他保持五米的距离,他步子大,她步子小,她就小跑着跟着他。
他走,她小跑;他停,她站在五米外不动一步。
直到第一个路口,红灯亮了,钟朗依旧不知不觉继续往前走。于晓急了,加快步子跑上去从身后拉住他的手。钟朗这才停下来,却并没有回头。
城市的夜晚流光溢彩,璀璨的灯光像飞舞的流光,夜空亮如白昼。马路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不断地有人停下,各式各样的面孔,千篇一律的冷漠表情。她在他身后拉着他的手,他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红灯,黄灯,绿灯。
身边的人潮开始涌动,车辆启动。
她轻轻放开他的手,一如既往的安静。她不知道事情的起源与过程,所以她找不到语言来开导他。
于晓的手刚一松开,钟朗就跟着人潮往前走。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跟上,却保持一米的距离。
再次重复那样的过程,他走,她小跑;他停,她一步不动,距离始终不变。然后,经过红灯,她拉住他,他停下却不回头;绿灯亮,她松手,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就这样,他一直走,她一直跟在他身后。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个红绿灯,她穿着高跟鞋的脚又酸又疼,但却始终跟在他身后,不言一语。
这个城市太大太繁华,夜晚却让人觉得空虚寂寞。
终于,钟朗停了下来,在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门口。
于晓正纳闷他要干什么的时候,他一个转身走进了便利店,直奔酒水区,抱着一箱啤酒去柜台结账。
柜台小姐看了他一眼,眼光一亮,兴奋地叫:“钟朗!你是钟朗!”
于晓敏感地向四周看了一圈,确定没人才放下心来。
钟朗仿若未闻,伸手掏钱包却发现钱包没在身上。
这时,一只素净的手递给柜台小姐一张卡,“用这个结就好了。”
柜台小姐激动地接过卡来。
这时钟朗才看向于晓,只不过只有三秒他就面无表情地回过头去。
于晓发现,他的眼睛很红,眼圈也红。霎那间,心里疼得厉害。
出了便利店,又走了一会儿,于晓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钟朗家附近。
就是钟朗送了她备用钥匙的那座房子。
于晓觉得他已经到家了,不会出什么意外,这时候才放下心来,准备离开。
她刚刚转过身去,就听到钟朗说:“陪我一会儿。”
他是背对着她的,话却是对她说的。
这样脆弱的钟朗她无法拒绝。
钟朗的所有东西,包括房门钥匙都落在了剧组,幸好于晓带了他的备用钥匙,两人才没有流落街头。
开门,开灯,关门。
钟朗抱着那箱酒坐到了客厅的地上,旁若无人地拆开箱子,熟练地打开瓶盖儿,一仰头,大口大口地喝起酒来。
于晓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究竟是什么事让他这么难受?
她有些不敢靠近他,却又担心他这样喝会出问题。
他对她说陪我一会儿就是这么个陪法?让她欣赏他喝酒的英姿?
于晓一边揪心地看着他把酒当水喝一边想钟朗酒量怎样酒品好不?
当钟朗脚下躺了三个瓶子后,于晓终于忍不住把他喝了一大半的第四瓶夺了下来。
“我不知道到底什么事让你这么难以接受,我也不知道举杯能不能消愁,”于晓把酒瓶握在手里,“我只知道举杯消愁愁更愁。”
钟朗扯了一个很讽刺的笑,然后伸手去开第五瓶。
啪,瓶盖儿轻而易举地开了。
于晓一股气冲上心头,二话不说劈手抢过酒瓶,往嘴里灌。
她生活很简单,几乎滴酒不沾,当酒流到嘴里,那股辛辣的味儿就呛得她咳了起来,“咳咳,好难喝。”
钟朗如墨的眼睛盯着她。
“钟朗,有什么不开心的和我说好不好,喝酒解决不了问题的。不要把事情憋在心里,我是你的未婚妻,是有资格分享你的悲愁的。”于晓拉着钟朗的手,说的真挚。她很爱哭,刚说到这眼泪就掉下来了,“你这样我很难受,很难受。”
钟朗有些动情,慢慢抬起另一只手,抚摸她的脸颊,楷去她眼角的泪水。
四目交接,气氛忽然很暧昧。钟朗动作慢了下来,然后缓缓地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于晓瞪大了眼,震惊地忘记反抗。
钟朗动作很慢,他的唇帖着她的唇,慢慢揉捻。他的动作很温柔,循序渐进,用舌头撬开她的贝齿,攻破她的防线。
当他的舌头在她上鄂游走,那一阵酥麻刺激地她想往后退,却被他按住了后脑勺,能进不能退。
那是从未有过的触感,他的舌头不断地试探,最终寻到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于晓脑子里轰地一声炸了开来,满嘴的酒味却沾染了异样的温柔。
于晓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双手贴在了钟朗的后腰。
钟朗慢慢地等她适应,同时双手在她的身体上轻轻抚摸。
不知不觉间,他解开了她的外套扣子,双手从她的腰侧一路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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