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头的女子已经抬起手了,她不管不顾地扑过来,扯住阎幽衣袖,眼眶通红:“不,不要杀他。”
“孟晚烟,你不要执迷不悟。”
“他纵然有不对,可罪不至死!”孟晚烟厉声喊道。
阎幽脸色骤然沉郁,锐利的目光逼视过来,好似要把身前的女子看穿。半晌,她反手抓住孟晚烟的皓腕,一把将人拉到自己身前,低头咬住对方那细嫩的脖颈。
“唔。”孟晚烟吃痛,更是吃了一惊,手上紧抓住阎幽肩头衣襟,皱眉忍着疼,任由那人在自己身上发泄。
直到那股怒气平息许多,阎幽才松开嘴,愤愤地瞥了眼被自己啃得红肿的肌肤,顺手将人扣进怀里,闷声:“为什么你一再为他求情?就因为他曾经是刘茗锦,嗯?这个男人值得你为他如此么!”
被阎幽这么抱着,不知为什么,眼泪就一下子涌出来了。孟晚烟咬咬唇,低声:“他值得我这么做……”就当做是报那一世的恩,还那一世的情好了,这样,也就不亏欠他了……
“呵,值得……”阎幽闭上眼,兰锦死前那凄然的笑容又浮现脑海。
她一阵气闷,真想把怀里这个一心想着别人的女子虐一顿。可这样抱着,怨气却不知不觉消了好多。感受到对方传过来的温软馨香,心里空缺的角落好似被慢慢填满了。真是拿这人没办法呢……
好可恶……阎幽低叹一声,对怀里人说:“好,我饶他一命,但你乖乖跟我回去。”
“……嗯。”孟晚烟轻轻点了点头,侧脸看向一旁已经昏死过去的男人,眼中神色复杂。
阎幽余光瞥见了,退开身,伸手捧住孟晚烟的脸,将她转回来面向自己,霸道地说道:“不许再看他了,要看就看我。”
孟晚烟怔住,就这么仰着脸,半晌,却是泪眼模糊了。
“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回想起这些天,还有方才发生的事情,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忽然全都崩塌覆灭,她不知该怎么办了。
“你还不明白么,他不是刘茗锦了,就算是同一个灵魂,也不再是当年那个人了。”阎幽此刻真想骂人,可话到嘴边,就不自觉地变得温柔了:“这一世,我给了他一个好的出生,投胎富贵人家,谁知到他最后成了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命盘运转瞬息万变,往往生出变数,我可以左右一个人的出生,改变一个人的命格,但最终如何,还要看他自己。”
“可是,无论投胎转世成什么模样,他都会有自己新的生活,遇到另一个有缘人,然后一起生儿育女,等到阳寿尽后去到阴间,轮回前再喝下你亲手熬的汤,又把前世的爱人忘得一干二净了。这样反反复复,唯独与你不再有可能。你还要执着些什么?”
“我想一直这样守着他,难道也错了么。”孟晚烟看向她,带着鼻音问。
“你分得清这是习惯还是爱情么。”阎幽垂下眸子,眼瞳已经恢复成紫色,流光盈盈,如同摄魂夺魄的漩涡。
孟晚烟忽地一悸,转开脸:“这一切与你无关……我与你也没有可能,你又执着些什么?”
“或许,我也想这样守着你吧。”
“你不用……”
“骗你的。”阎幽忽然打断她的话,笑意邪魅不羁:“呵,本王才不是什么痴情种子,只不过看你长得还行,厨艺还不错罢了,没准哪天就会喜欢上其他年轻貌美的女子。”
听到这句话,没由来的,心底生出一丝愠怒。白衣美人带着泪光的眸子瞪了某人一眼,没好气道:“这样最好。”
“是啊,总好过被你一直折磨着。”阎幽快速接口,这样说完,却发现眼前女子泪水溢出眼眶,沿着脸颊流了下来。她半是无奈地摇摇头,那些责怪怨念都转为丝丝心疼。伸手轻抹去伊人脸上泪痕,带着些酸意低嗔:“傻瓜,为了他,还没哭够么?”
“要你管。”孟晚烟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在这人面前全然失态,这会儿也不动了,自暴自弃般任着阎幽替她把泪水擦干。许久后,却突然想明白了些什么,指控道:“你其实是故意带我来阳间的吧?”
“是又如何?”冥王殿下一摊手,表情又拽又无辜。
“好卑鄙……”
孟晚烟吸吸鼻子,复而埋首在身前人怀里,闷闷出声:“你好可恨。”
呵,蠢女人。
你是阴间的孟婆,亲手了断他人红尘,却始终无法放下那一缕执念。若此,本王来帮你好了……冥王殿下缓缓勾唇,又听得对方低声问:“下一世,他会如何?”
“反正过了奈何桥,你也会认出他不是么?那又何必问我,谁知道他最后会怎样。”冥王殿下眉梢一挑:“呐,要不你努力点伺候好本王,然后本王心情好了叫他下一世阳寿长些,然后找姻缘司给他安排一个貌美妻子,儿孙满堂如何?”
“你!”
“好啦,不跟你斗嘴了。”阎幽叹了口气,眼底满是浓得化不开的宠溺。牵起孟晚烟的手,扬起嘴角,道:“走,回家吧。”
回家……
孟晚烟失神喃喃着,而后看了看地上的男人,有些犹豫:“那他……”
身旁某殿下立即不乐意了,佯怒凶道:“都叫你不要在本王面前看其他人了!”说着把人往外边带:“你就放心啦,我没下重手,不然他早化成灰了。”
孟晚烟就这样被她拖着走了出去,两手交握处传来柔软的暖意。她在后边沉默了许久,才有些别扭地开口小声道:“谢谢你……”
“嗯?”殿下瞥了她一眼,“要谢的话,就拿出些实际行动来啊。”
“诶你……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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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醇:咳,呃?我怎么躺地上了,哎呀呀,我,我怎么感觉自己脸肿了,啊,好痛啊,手断了啦,好像肩膀也碎了……房间……房间怎么被毁成这样?福乐,昨晚咱家遭贼了么?
福乐:我,我也不知道啊……昨晚我被人打晕了。诶?孟姑娘呢?
季醇:什么孟姑娘?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想着什么姑娘?!
福乐:呃?你不记得了吗,那日因为玉梳楼的花魁……
季醇:岂有此理,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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