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一时间没了主意,只能被动的防御,察尔汗王子看着干着急,突然是想起了什么,对着流霜喊道:“这无情之蛊是下给有情之人的,中蛊之人只会攻击自己心爱的人,直到心爱的人被自己杀死!心爱之人死后才会清醒,自己杀死心爱之人的悲痛会无限放大,最后自裁身亡啊!”
“好毒的西国人!”尹格气的双拳紧握,青筋暴起。
流霜也听到了察尔汗王子的话,这就是他只攻击她的原因吗?她的劫难,就此开始了。流霜眼神一转,不再反抗,看着龙吟剑离自己越来越近,流霜不动分毫,任由它刺穿自己的左肩。
流霜忍着剧痛,看着南宫云武的动作一滞,就是现在!
流霜抽出紫玉笛,横在唇边,一段极为安详宁静的曲调响起,南宫云武似乎被这首曲子影响了,眼神渐渐涣散,身形摇晃,闭眼昏倒在地。
听着这首曲子,察尔汗王子的眼睛是越瞪越大,流霜的面容也越发苍白了,冷汗在一滴滴的下落。
看着南宫云武昏倒,流霜这才微笑起来,手渐渐没了气力,紫玉笛掉落了,若非察尔汗王子眼疾手快,只怕紫玉笛早已摔了个零碎。
流霜提起一口气,右手极为费力的抬起,握上那还插在左肩的剑,深吸了一口气拔出了龙吟剑,伴随着不断下落的眼泪,却连哼都没哼一声。
龙吟剑滴着血掉落在一旁,流霜也跌倒在南宫云武身上,流霜紧紧扯着南宫云武月白的衣袍,默默地掉泪。
察尔汗王子扶起流霜:“姑娘明知这《镇魂曲》的厉害,为什么还要吹?我不知姑娘为何会这早已失传的众蛊克星之曲,但吹奏之人会损耗内力四之有三啊!尹格,叫军医!”
“我自然明白这曲子的厉害之处。”流霜被察尔汗王子搀扶着坐下,军医跪在一旁处理流霜左肩的伤口
“可也只有这样才能救他啊,损耗些内力算什么。我哪怕武功尽失,可只要能救他一命,也是值当的。我师尊似有预言之能,便在我幼时传我此曲,想必是为了今日。”
流霜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勉强提起精神。
察尔汗王子无奈摇头:“当真是情深意重啊!可姑娘以为这就完了吗?这曲子只有六个时辰的效力啊!这样可救不了南宫兄啊!”
“请王子示下,王子既知这蛊毒的厉害,又知道《镇魂曲》,想必一定知道何物可解。流霜恳请察尔汗王子示下!”流霜眼中的急切察尔汗王子看的分明,可察尔汗王子却欲言又止,不敢看她,眼神躲闪。
“王子何故迟疑?有什么能比人命还要重要吗?”流霜推开军医,上前抓住察尔汗王子的衣袖:“请王子示下!哪怕再难,我也要救他!大敌当前,没有他如何是好?”也不知流霜是体力不支还是有意而为,双膝着地,精神涣散。
“姑娘啊!一命换一命的事,本王子实在是做不来啊!不管谁去取那解药,都是有去无回啊!”察尔汗王子也跪在了地上,满面悲容。
流霜微笑:“我去,察尔汗王子只需告知地点即可。”
“你去定是有去无回啊!”察尔汗王子无奈叹气:“若是如此,即便是寻到了解药,你若离去,要南宫兄怎么办呢?”
余毒未清,损耗内力,受伤流血,她知道自己已到了极限:“可也是没有办法之事,人命最大不是吗?请王子示下吧。”
“诶!”察尔汗王子又是深深地叹气,却也知无可奈何:“这世间怎会有你这样倔强的女子!此去向南,我南朔境内有一高耸入云的山峰,名为鬼云山。至高至寒之处成长着六瓣紫色小花,名为辰晶。史书所记,可解这蛊毒。”
鬼云山!流霜暗暗念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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