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大口的扒饭,香喷喷的碎肉与久煮入味的油豆腐一起进入口中,而香甜的米粒配合的恰到好处,如此朴实的美味彻底的敲响我的味蕾。
「冯师傅,您一个人来吃饭啊?不知道今天的饭菜合不合你的胃口?」
我咽下饭菜,发现来找我搭话的正是跑堂的店小二,好像叫做…算了,虽然我想不起他的名字,也尽量保持风度,笑著说:「是啊,你们店内的米饭还是这么好吃。」
「冯师傅你太客气了,若非是咱们老板有心,否则也做不出这么好吃的饭,我还推荐…」小二正得意的介绍店内的特色菜时,好似想起了什么,他搓著手说:「对了,外头有三名客人说是要找一名叫做庐山神铸的人,不晓得师傅您认不认识。」
「听都没听过的名号,让我去问个详细。」我稍微打量了门外的那三名家丁。
当我吃饱喝足的站在小店旁的窄道里,三位身穿褐色衣衫的家丁紧张兮兮的打量著我,然后窃窃私语著,生怕找来的这名庐山神铸根本就是个冒牌货。
这也难怪,传说中的庐山神铸是一个英挺俊美的超级大帅哥,而我长著一脸大胡子,苍白的脸庞上还挂著难看而毫无焦点的眼睛,穿著好像从垃圾场里捡回来的草衣,身体还发出若有似无的老人味。
连我自己都觉得,根本就和传说中俊美非凡、神采飞扬的人物差了十万八千里。
「疴…师傅您…您…就是庐山神铸?」经过一番品头论足的讨论后,其中一个家丁以狐疑的眼光、小声的询问与我做确认。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是最近保养的不大好,我的护肤秘方用完了。」
我毫不在意的扯谎,反正这几个人也没见过真正的庐山神铸,管他的。
面前这几个神经紧绷的家丁虽然打扮不甚起眼,但腰带间皆系上一个绣著「吴」字的紫色香袋,肯定是来自富贵人家。
有些有钱、有偏见的大佬们厌恶百姓身上的粗俗之气,都会要求自己家里头大大小小的奴仆系上装满圣火灰的紫囊以去除平民身上的「污秽」,而紫色香袋,据说若不是皇室亲封的贵族,一律不准使用。
确认了这几个人的来头,我便稍宽了心,应不致于蛋打鸡飞。
「有所质疑的话,你们不妨看这口剑。」附近没有其他人,我索性从背后抽起自己的费尽千辛万苦所打造的崭新配剑,这口青铜剑剑身窄而长,平面则呈兰叶形,在挥动宝剑的同时更能让剑者的力道发挥至极致。
三名家丁虽然没有铸剑师的眼光,但见我背后那剑甫出窍,便是寒光凛冽、寒气逼人,我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二十张纸,然后轻轻的将剑从第一张纸上划过,那道浅浅的剑痕便一口气划破了那二十张纸所叠成的纸堆,家丁们个个目瞪口呆。
我满意的一弹光洁的剑缘,质地细密的剑身发出清脆结实的回响。
这口剑,正是我不久前在庐山上刚完工的成品。
费了我大量的金钱与时间,更把毕生所学的铸剑技术融入其中。
我投入了无数铜、锡、铅等金属反覆实验,其中更生产了无数的报废品,直到我成功的计算出各种金属的黄金比例,再反覆浸以水火锻造,倘若是徒有坚硬却没有韧度,剑在战斗中就容易断折。
我费尽千辛万苦,耗尽珍贵异常的蓝宝石,这才打出这把给自己量身订做,纹理并行、蕴含水之灵气,韧性与硬度几乎完美结合的罕世宝剑-不解刃!
短短时间,确认过我手上所拿的乃是剑界上品后,三名家丁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将我带回这位吴大富的住所,八成是终于想通了与其两手空空,不如带一个看起来比较靠谱的人回去。
我随著三名家丁快马加鞭的出了黎明城,数日后就来到一座甫完工不久的城堡面前,这座不是很显眼的小城堡就座落在水牛山旁的一个山丘上。
或许用庄园来形容更为贴切,因为它的规模与雄伟的黎明城都、帕烈克斯河岸旁的帕烈克斯堡比较起来,实在是小的很可怜,何况前两座城堡还是同心城堡-也就是方形城堡与圆形城堡的结合体,是阿克蕾雅大陆上最顶级的要塞设计,这种随处可见的小城堡在份量上根本就不能比。
从水牛堡畸形的外型与四周残馀的筑城器材看来,原本应是打算砌成圆形的防卫堡垒,吴大富大概是发现与其浪费钱加设昂贵的护城设施,不如把钱花在室内装潢内。
可怜的水牛堡在如此的考量下门户大开,外围的石壁墙只绕了三分之二,剩下出入口的那两个大洞,则参考皇族夏宫的建造方式,以红木来完成前后的闸门,山寨城堡就这么理所当然的完成了。
至于为什么我这么肯定,因为我已经踏进了水牛堡的大门,光是那千紫万红的庭园、天火教礼堂、与中间站在吴大富自己雕像的喷水池,奢侈的花费难以估算。
一般平民百姓走进水牛堡里说不定还会以为自己误入了天庭,要来觐见伟大的创世神大天使呢!
我在三名家丁的带领下来到了吴大富华丽的房间面前,门前的两排理所当然的站满了用剑的食客,大约有二十几名,从他们零零落落的站立姿势看起来,武功都不怎么样,但是要对付几只从深山里冒出来的低等妖怪应该是不成问题才对…
吴大富虽然身上没有任何皇室血统,从名子上来看也压根与贵族无缘,然而他却因经商而腰缠万贯,却因提供贵族粮草马匹以抵抗肆虐东北的妖魔而受到提拔。
如今的吴大富已经正式成为阿克蕾雅王国的男爵,受骑士王莫藏锋册封水牛山一角的土地。
虽然这样身份与他平庸的能力而言,在满是高官贵族的宫廷里实在称不上有多少威望,但要完成我的愿望,大概最多就比捏死蚂蚁还困难上一些。
当我正四处盼望的时候,一个穿锦缎的贵族在下人的服侍下迎了上来,见到我和那三位家丁,就露出了那副令人厌恶的富贵嘴脸,他用牙签挑了挑牙齿里卡住的肉屑,问道:「又有贱民来要饭了吗?我也是有家人要养的啊!!赶走赶走!!整天过来打扰本爵爷吃饭,要不要让人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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