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的看向南康王,无比怜弱的摇着头,红唇欲张,却又被雪白的贝齿轻轻咬住,一幅不愿多说的表情。
南康王看着阮侧妃由狠戾至柔弱的瞬间转变,心头顿时涌起一股失望来,这就是他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的女子,原本因为无法给她正妃之位,心中一直对她心存愧疚,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与一个戏子生活了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的恩爱她究竟有几分是真?
南康王如此一想,犹如跌进万年寒潭,心中一片冰凉,当即便移开眼不再看她。阮侧妃见南康王冷漠的移开眼,当即怔住,任由朱雀拽住她的手,再后面的事情,她已来不及思考,一双含情目只痴痴的看着南康王那俊逸不凡的侧脸,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以往屡试不爽的招数,今天竟然失效了,是王爷信了门房的话,还是他发现了什么?
“小姐,阮侧妃的手上有隐香的味道。”朱雀闻过阮侧妃的手,便回头对夏候琳道,这时夏歌也回话道:“小姐,世子妃手中没有隐香的味道。”
另一边管家已经强行拽住门房的手,将那双手凑近鼻下,便有一股浓烈的香味冲进鼻腔内,当即抬头道:“王爷,他手上也有隐香的味道。”
待管家向南康王回了话,夏候琳脸上的笑容瞬间被冰冷的怒气所取代,她双眸如千年寒冰泛着冷幽的光,“王爷,本来你们家中内部如何的明争暗斗我一个外人无插话的权力,但若事情关系到陷害皇室血脉,我身为天机山庄的庄主,是不能坐视不管的,有人就是看准了这一点,设了圈套要置我于死地,阮侧妃你身为主谋之一,事到如今,难道就没有话说吗?”
夏候琳的厉声质问,令阮侧妃一时慌了神,她眸子闪躲的避开夏候琳那双瑰丽且明睿的眸子,有些语无伦次道:“夏候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阮侧妃不知道啊!那好啊,我找知道人的来跟你好好说道说道。”夏候琳冷笑一声,声音幽远而冰冷声,并带着一种掌控一切局势的自信。
“世子自己公干时,玩弄了当地民女,难道这事也能赖在我身上不成。”阮侧妃脖子一梗,索性抢先一步抖出东方炎与徐小莲的事情,想借此转移南康王的注意力。
“阮侧妃,你说什么?”耿乐颜暗道一声不好,急切的开口,本想替乐方炎摭掩,张口时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到嘴边的话变成了质问,俨然一幅什么也不知道的神情。
“世子妃,这你都看不出来吗,阮侧妃这是在污陷世子,以王爷的性子,若知道世子玩弄民女又始乱终弃,定会罢了世子的继承权,将他从族谱中除名,赶出王府。阮侧妃好狠的心,对世子下这样的黑手,坊间传闻的阮侧妃与王妃娘娘亲如姐妹之事是真的吗?真有这样的好妹妹在姐姐的背后捅刀子,要置姐姐的爱子于死地!”夏候琳露出夸张的神情,冷讽完,神情又是一凝,冷漠道:“阮侧妃,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情,不曾想你自己抖出了另一个阴谋,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两件事情多少还是有些关系的。”
阮侧妃闻言一惊,不可置信的指着夏候琳,却什么也没说,当即扑到南康王的脚下哀戚道:“王爷,妾身没有,是夏候小姐冤枉妾身,你一定要相信妾身。”
南康王不是傻子,一切都看在眼中,所以对阮侧妃的示弱不为所动,只冷着脸避开她。
“阮妹妹,你是不是冤枉的,听夏候小姐把话说完,是非曲直自有公道。”门外突然响起南康王妃端庄的声音,只见东方炎扶着南康王妃进入花厅,而南康王妃的身后,赫然跟着夏候琳与徐小莲,另还有被侍卫押着的刘凯。
花厅里的夏候琳见到南康王妃身后的夏候琳,顿时收敛了全身的冷凝气息,神色恭敬的上前道:“庄主,属下幸不辱命,完成你所交待的事情。”
看着面前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夏候琳笑了笑,挥手示意道:“做的很好,你暂且退下吧。”
“是。”柳宿应了一声,便退出花厅,瞬间隐藏了身影。南康王看着柳宿消失的地方,震惊不已道:“难道这就是传闻中可男可女,易容术出神入化,乃朱雀座下七宿之一,代号为柳的柳宿!”
“王爷好见识,她确实就是柳宿。”夏候琳回了南康王的话,随后便行礼道:“参见王爷,适才柳宿多有冒犯世子妃,还请王爷和世子妃不予计较才好。”
南康王闻言,侧首看着耿乐颜,见耿乐颜只是一脸惊奇的盯着夏候琳,神色中并无不悦,便轻声笑道:“乐颜不会计较的,夏候小姐放心便是。”言罢,他侧首看着自己的长子,这才发现东方炎的脸色出奇的苍白,忙担忧的问道:“炎儿,你怎么了,为何脸色这般的苍白。”
“父王,儿子没事。”东方炎对南康王摇了摇头,向他投以安慰的眼神,耿乐颜因南康王的问话回过神来,见东方炎脸色苍白,忙上前握住他的手,担忧道:“世子,你这是怎么了,早上离府时还好好的,怎么回府时,脸色苍白成这样?”
“世子妃,世子是刚解了体内长年寄居的盅毒,因盅毒被引导出体,伤及世子的元气,所以他的脸色才这般苍白,不过世子妃不用担心,只要世子按着我给的药方好好调理,不出半个月便能恢复如初。”见他们夫妻情深,夏候琳便开口解释道,以安耿乐颜的心。
东方炎紧紧的握住爱妻的手,感激的对夏候琳道:“多谢夏候小姐的再造之恩,乐儿说夏候小姐是个奇女子,我却认为夏候小姐就是菩萨转世,专救人于水火之中。”
耿乐颜因此东方炎口中的一句乐儿而怔住,自成婚以后,他素来叫她郡主的,何以今天改了口,而且还叫的这般顺口?
夏候琳却被东方炎的话逗笑了,看着南康王妃道:“王妃信佛,不想对世子也影响极深,心存善念的人,自然是好人有好报,严父慈母贤妻聪儿全齐,只要将这潜藏在王府的毒蛇抓出来,以后自是福乐安康。”
阮侧妃被夏候琳的话吓的身子颤了颤,不可置信的看着东方炎,这怎么可能,那蛊毒在东方炎体内这么多年,眼看再过两年将反噬东方炎的本元,不出几年自会五脏枯竭而亡,到时候她的儿子继承王位名正言顺,不料有人告诉她,世子死了,还有世子的亲儿,南康王正当盛年,等到孩子长大成人也不无可能,她才动了心思,答应替那人做事,设了一局让南康王对东方炎彻底失望。玩弄民女,始乱终弃为王爷最不耻,定能教东方炎丢了世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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