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适应了屋里的环境,看着高安华没落的身影,难免也跟着伤心难过起来,自个儿在小小的唐府就整日里没个顺当的时候,可想而知她在宫中的生活,可偏偏她还生的单纯随性,根本就无法在复杂的宫斗中赢得一席之地。
“要不你还是哭出来吧。”
高安华在黑影了摇了摇头,甚至嘴角噙了笑,“如歌,我说了也许你不会信,虽然父亲母亲去世的时候我还很小,其实算起来压根儿就不记事,可也奇了怪了,我偏偏就能记得他们在这里陪我玩的片段,有的是父亲抱着我在树下赏花,有的是母亲把我放在她腿上喂我吃饭,有的是他们两个围着我逗我笑,虽然都是断断续续的,可我就是能记得。”
唐如歌一声不吭地听着高安华说话,她知道,这个时候高安华是需要一个聆听者在身边的。
“如歌,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他们,可是他们去世久了,这么些年我真怕我会忘掉他们,我也怕皇祖父和贵祖母会忘掉他们,所以每年的忌日,在我看来是个大的不能再大的日子了,可偏偏…偏偏就有人跟我过不去,硬要拿他们说事,其实你刚刚说的那些道理,有些我不是不懂的,可我就是接受不了,有的时候我真恨自己生在皇宫里,对,那是个富贵金窝,可我遭的罪又有谁能理解呢,如果不是当了太子,父亲母亲又怎么会早早的去世,我又怎么会变成没有爹娘的孤儿呢。”
高安华的笑容渐渐失去,她抬头看着唐如歌,两只手死死的抓着床单,模样一时有些骇人。
唐如歌一个没忍住,也流下了眼泪,小小年纪的高安华心里不知道承受了多少不能往外说的秘密。
“华儿,你肯说出来便好,说出来心里就会好受许多。”
高安华看着唐如歌,哽咽着抽泣着,最后全部化成了嚎啕大哭,她扑到唐如歌的怀中,‘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高俊山原本站在院子当中来回踱步,一边他心中也不确定唐如歌就一定能把高安华劝解好了,另一边还要琢磨,如果这次侄女还不能迈过这道坎,那该怎么回宫去交代。
还好,没过多久,突然就听到了屋里的哭声,他心中大喜,看样子唐如歌起作用了。
荷衣和梅衣站在门廊下一时无措,不知道是应不应该进去,高俊山站在院当间遥遥地说道,“别愣着了,快去煮粥热菜,郡主一会儿就要吃饭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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