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母亲又是那般不光彩的故了的,难道还想和自己抢乔世子不成?
“请些客人来自然是可以的。”柳老夫人瞧着柳明珠那窘迫的模样,心里知道她是害怕被拒绝,昨日她想跟着出去,结果按着守孝的理儿不能外出,瞧着那会子柳明珠的脸色便已经是十分难看,现在若是再拒绝她,恐怕她会反弹着起来了。
及笄是女儿家最重要的事情,依着她这一次也没什么关系,不过就是想见见乔世子罢了,自己给英王府去下张帖子便是了,至于乔世子会不会来,那便要看他想不想来了。柳老夫人打定了主意,朝着柳明珠笑了笑:“我想想,若是英王妃愿意给你来盘发,乔世子自然也会得了这个信儿。”
“多谢祖母!”柳明珠的脸快活得发红,没想到今日柳老夫人竟然如此爽快便答应下来了,真是令她莫名惊喜。而且柳老夫人话里的意思是想请英王妃来给她主持这及笄的仪式,这可真是一种殊荣,想到此处,柳明珠全身都激动了起来。
柳明艳心中颇不是滋味,年前她及笄的时候,请的是大姐的婆婆南安王妃,怎么祖母便没有想着要给自己请了英王妃过来呢!由英王妃来给自己盘发,这意义又完全不同了。柳明艳越想越窝火,眼睛瞄向柳明珠,几乎都要冒出火来。
“你们用过饭以后便去清蘅斋跟着池姑姑继续学习规矩。”柳老夫人扫了一干孙女一眼:“快要大挑了,艳丫头与欣丫头更加要上心些。”
“是。”众人应了一声,带着丫鬟各自回转了去,明媚陪着柳老夫人在玉瑞堂旁边的小厅用过饭,便急急忙忙出了柳府,上了停在门口等着的马车,飞快的朝光禄寺卿府那边赶了过去。
清早街上行人稀少,柳府的马车走得很快,没有花到平日的一半功夫就已经到了那光禄寺卿府的大门前,柳老夫人也不急着下车,吩咐金花妈妈拿了一张大红名帖去给那门房。
金花妈妈脸盘子抬得高高,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儿走到那扇朱红的大门前边,那门房见着柳老夫人的马车,富贵异常,一条舌头吐在外边好半天收不回来,又见着这位贴身妈妈那傲慢的情态,知道是那世家大族里边的得力妈妈,早已挂了一脸谄媚的笑容迎了上去。
金花妈妈递过那张名帖,拉长着声音说:“我家主人乃是柳太傅府上的老夫人,今日特地来见见左府老夫人,还请通传一声。”
素日来光禄寺卿府的,不外乎是四品五品的官儿,来个正三品的也足够让门房飞奔着进去通传了,现儿听到是柳太傅府上的老夫人,门房唬得拿了名帖转身就跑,只怕自己跑慢了,马车里的柳老夫人会等得不耐烦。
左府的大堂此时正是热闹,左大夫人和左二夫人带着女儿们正在给左老夫人请安,听着门房来通传,说柳太傅府上的老夫人来了,左老夫人心里一惊,立即想到了昨晚那事儿,究竟是谁走露了风声,今日这么大早,玉芝那个手帕交就搬着柳府老太君寻左府来了?
想到这里,左老夫人连声吩咐:“还不快快请了进来?”停了下,又赶着说:“记得把中门开利索些!”一边瞧了瞧刘玉芝,就见她和平常无异,娴静的坐在那里,低着头儿,身后站着金柳和秦妈妈,两人的面色也看不出什么来。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罢?左老夫人看着那主仆三人的安稳模样,心里想着或许是那位柳小姐想过府来寻玉芝玩耍,柳老夫人喜欢这个孙女,也跟着过来了?就在左老夫人心里轮了几轮时,就见一群人拥簇着一个红衣妇人走了进来。
那妇人看上去不到五十,肤色白皙,双目炯炯,那身大红的衣服让她看上去高贵又高傲,左老夫人看得甚是惊讶,柳太傅年近七十,没想到这位老夫人却如此年轻!再看看这位柳老夫人左边站着一个绝色的丫鬟,右边扶着她的是上次来左府的那位小姐,一双眼睛如寒夜里的星辰般清冷,眼睛看向众人,脸上一双梨涡若隐若现,但左老夫人看着,却有满满的讥讽意味。
迎着柳老夫人到主座上坐着,左老夫人赶紧吩咐丫鬟去沏一盅大红袍过来,这大红袍是左府最好的茶叶,只有在身份尊贵的客人过府拜望时才沏上来的。柳老夫人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笑着说:“左老夫人这大红袍味道倒也还正,只可惜放得久了些,有些涩味儿。”
左老夫人听着,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却只能陪着笑脸说:“左府的茶自然是不能和柳府相提并论的,日后定当斗胆拜府,请柳老夫人赐一盅茶品品。”
听着这话,柳老夫人也不以为意,笑着说:“若是左老夫人有此雅意,改日定当奉陪。我是个急性子,左老太君可别见怪——我这孙女儿,娇惯得紧了,四房又只有她与一个姐姐,一心羡慕着别人家里边姊妹众多。今日一早便缠着我来左府,想接了老夫人的外孙女儿过府住上几日,左老夫人可不要不准许。”
左老夫人看着柳老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脸,心里一阵发憷,这明摆着就是事情已经败露,究竟是哪个嘴巴没把门的,一晚上就把这事情传到柳府去了!
坐在左首的柳大夫人听了这话,心中也是一急,昨晚儿子弄错了人,死了个丫鬟,这倒不打紧,多给些烧埋银子也就是了,可刘玉芝不能走哇,她走了,刘府的银子怎么办?自己少了个合适的儿媳妇,自己的女儿也失去了一个嫁人的好机会。自己正等着在这些天里把生米做成熟饭,然后修书一封去云州府,说刘玉芝和儿子两情相悦,向刘同知求娶,由不得他刘家不肯。
想到这里,左大夫人在座位上挪了下,眼睛焦虑的望着左老夫人,生怕她点头说“是”,那这机会就没了。
左老夫人望着柳老夫人笑了笑:“倒是有劳柳老夫人惦记着,我那外孙女儿顽劣不堪,哪值得柳府如此看待。我那女儿嫁了多年,一直未能相见,现在派了外孙女到京城来替她母亲尽孝,我只想多留她在身边几日,自是舍不得让她去别人家里。”
刘玉芝听着外祖母这些话,心里一阵发凉。昨晚的事情,外祖母并不是不知道,为何还要留她住在左府?难道外祖母也支持着大舅母,想要把她变成左府的孙媳妇?心里一阵慌乱,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的抓住袖子的边缘,深深的掐进了肉里边。
这边左大夫人听了左老夫人的话倒是松了口气,心想原来婆婆还是在为左家着想的,早知道昨晚就该和她先通个气儿,那么儿子也不会弄错了人,还弄出一条人命来。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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