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于是演了一出戏。
柳大夫人果然中计,假装一副嫁衣关心着郭庆云的身体道:“老二媳妇,我叫月妈妈给你去请大夫了,你且等着。”
郭庆云见着柳大夫人殷勤,心中自然有几分明白,恐怕正是准备动手脚的时候了,只不过为了配合着她,郭庆云笑着道:“那就有劳母亲了。”
月妈妈快步如风的走了出去,心里头想着,上次那家药堂里的大夫机灵,就去请了那大夫过来给瞧瞧病,反正郭庆云这身子骨结实,就算不吃药应该也能好,夫人若是要自己换上一副药,那药吃了也没什么要紧的,不过是避子汤罢了。
手脚麻利走到上次那药堂,掏出一两银子来:“我想请大夫去给我们家二少夫人看病。”
一个脸上长着山羊胡须的大夫走了出来,见着月妈妈手里的银子,眼睛亮了亮,背了药箱便往外边走:“前边带路。”
“这位大夫,我们家夫人与二少夫人不大和睦。”月妈妈一边走着,一边悄悄的塞了个小银锭子到他手里边:“你过去瞧瞧,若是病情厉害就开些药,若是不打紧,那就算了,让她拖两日,受几日苦头。”
那大夫听着月妈妈这话说得奇怪,实在不知道这柳府请他究竟要做什么事情,照理说,给个银锭子,自然是有图谋的,给了银锭子,却什么事情都不要做,简直是从天上掉下来金元宝来。他眯着眼睛笑了笑,一口应承了下来。
跟着月妈妈走到了松竹园,柳大夫人正坐在外边屋子,见着月妈妈过来,望了她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才打发了那大夫进去。
大夫将手搭在郭庆云脉搏上边,仔细一诊脉,觉得脉象有些轻滑,可又不敢十分的肯定。他想了想那个银锭子,决计还是不说出自己的诊断来,只说这位少夫人是偶尔风寒。
“风寒而已,我开张方子,还请派人去药堂抓药。”大夫想了想,拿起笔来,唰唰唰的写了张方子,交给了追风:“你拿去抓药罢。”
走到外边与柳大夫人回了话,接了诊金便离开了。柳大夫人走到郭庆云屋子里头,假意体贴道:“老二媳妇,药方子在哪里?我让月妈妈给你去抓药。”
郭庆云摆摆手道:“母亲,这倒是不用了,哪里能劳烦月妈妈呢?她是你身边的贴身人儿,怎么能让她去做这样的事情?我让丫鬟去抓药便是了,追风,还不赶紧去抓药去!”郭庆云将抓药两个字咬得很重,追风心中会意,拿了腰牌,匆匆忙忙出门就往英亲王府去了。
柳大夫人表情有几分僵硬:“老二媳妇,你也太体贴月妈妈一些了,她闲不住的,又轻车熟路,让她去再好也不过了。”见郭庆云似乎没有回心转意,追风又走得飞快,几乎没有容她喊住她的机会,也只能作罢,随口说了几句贴心话儿,无外乎是让郭庆云好生将养着身子,这才扶了丫鬟的手,慢慢儿走了出去。
“哼,我瞧着夫人的笑容颇有些古怪。”赶月坐了下来道:“看她分明不像着急的模样,可非得巴巴儿派月妈妈去请什么大夫,看了总让人心里有些疑惑。我想,是不是要准备用那些药对付小姐你了。”
“不打紧,她要弄出些什么幺蛾子来便随她弄,我们小心点便是。”郭庆云眼珠子一转:“我们还可以来个请君入瓮呢,看她究竟想弄出些什么事情来!”
几个贴身丫鬟都兴奋的点了点头,围在了郭庆云旁边,小声的商量起来。
不多时明媚便踏入了房间,看着郭庆云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笑着道:“哟,郭小九也有躺床上的时候?”
郭庆云白了她一眼,伸出手来道:“快帮我看诊,真的有些不舒服,犯恶心。”
明媚伸出手指搭在郭庆云的手腕上诊了一把脉,笑嘻嘻的对郭庆云道:“恭喜你,要做母亲了,有了快两个月身子了。”
听了这句话,一屋子的丫鬟都围了拢来,开心得嘴都合不拢:“小姐,你可要做母亲了!”
郭庆云张大了嘴巴:“真的?怎么方才那大夫都不说?”
“两个月的身孕,一般大夫拿不准。再说了,他是你婆婆让人请过来的,恐怕中间早就交代了的,不让他说也不一定呢。”明媚瞅了瞅郭庆云道:“你这后边这几个月可要安分点,别乱蹦乱跳的,小心动了胎气。”
“柳十,我想将计就计,刚刚好可以瞧瞧她准备耍什么花样。我先不说我是怀孕了,就说是寻常的着凉伤风了,看看她会不会用那些药来对付我。”郭庆云哈哈大笑道:“我还真想知道那些药是什么药呢。”
“那就这样行事罢。”明媚又细细帮她诊了一回脉,打开箱子从里边拿出了几包药来:“是药三分毒,你这身子健壮得很,就不用吃什么安胎药了,但是为了装得像一点,你便叫丫鬟做做样子熬一副药便是。”
“好好好。”郭庆云让追风赶紧收好:“拿一副药,不住熬百年是,我倒要看看她会收买谁来将我的药给换了。”
“夫人,我瞧着二少夫人很是警觉,竟然不让我去抓药。”月妈妈跟在柳大夫人身后,两条眉毛皱了起来:“这该怎么办才好呢?”
“总要想法子才行。”柳大夫人沉吟了一声:“你去将春月给我叫过来。”
春月,是柳明卿的贴身丫鬟,打小就服侍柳明卿的,长得眉清目秀,柳大老爷曾经也瞄上过,只是碍着是儿子房间里的丫鬟,指不定是依旧伺候过儿子的,自己也不好开口去讨要,这样春月才继续服侍着柳明卿。
柳明卿十五岁上边,柳大夫人原本想指个屋里人给他,本来想选春月,可瞧着春月眉眼是个不安分的,所以就指了春茶。当时那些日子,春月的脸色一直不舒展,到了春茶被柳明卿回绝了才高兴起来。从那时候开始,柳大夫人便觉察到春月似乎对柳明卿有些格外的意思,她没有调走春月,就是想看看以后需不需要将她给柳明卿做通房的。
若是媳妇听自己的话,通房姨娘什么的,那是柳明卿自己的事情,可要是媳妇不得她的心,她自然要指了通房丫鬟去给媳妇心里添堵,这春月便是最好的一个人选。
“养了这么久,总该是派她上场的时候了。”柳大夫人坐在椅子上,微微一笑:“有些人听说自己能做姨娘,总是会很高兴的。”
“夫人,春月来了。”门帘悉悉索索的一阵响,月妈妈领着一个穿着浅紫色衣裳的丫鬟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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