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靳江含糊的应了一声,目光不知飘向何处。
肖肖疑惑的看他,见他一直在朝院子里看,不禁回转身,这才发现原来是傅祈在那儿弄东西,大概是屋里太暗了看不清,他把卸下来的柜门拿到了外面,手里拿着布仔细的擦着接合处的污渍,无比认真。
大约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傅祈突然抬头朝过道里的两人看过来,见肖肖朝他笑他也回以微笑,又点了点头跟她身旁的人打了招呼,就继续埋头干活。
“你头上都是汗,我去拿条毛巾给你擦擦吧。”肖肖见他还是盯着那边瞧,忍不住开口。他胸前的短袖都被汗浸湿了,现在正是暑天,长途跋涉更是受不了。
她转身欲走,靳江却拉住了她的手臂,摇了摇头,轻声说:“我把钱打到你卡上了,别忘了查收。”
肖肖一愣,没弄懂他的意思。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肖肖,那个,你能、能帮我找个锤子吗?我翻了一圈都没找、找到。”
他似是为打扰了他俩的谈话而有些不好意思,甚至孩子气地挠了挠头,白净的面庞上不知是热的还是尴尬的有些发红,说完又讪笑着再次朝靳江点了点头,像是初次见面的寒暄。
“哦,我去给你拿,应该是在一个小盒子里。”肖肖说着就朝后面走,准备去给他找锤子。
靳江站在大门口,痴痴地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
良久,他转身,离去。
肖肖找到了工具交给傅祈,想起还有人站在门口,就跟他说了一声准备过去,路过厨屋的时候,进去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用凉水浸了浸,这才拿在手里朝外跑。
到了门口,她愣在那里。
大门口空荡荡的,不知何时,他已经离开。
行李包还放在过道里的矮凳上,肖肖静立一瞬,默默转身。
两家只有一墙之隔,她还是不要去送了,不然给刘大娘知道他一回来没回家却跑到了这儿,不好。
自从前些日子刘大娘有意无意的告诉她他儿子谈了女朋友之后,肖肖已经很少往她家去了。以往她每次包饺子蒸包子或者是烙煎饼做小点心都会给邻居家送一些尝尝。她来远常村这么久,周围的人都对她很善意,她是一个感恩的人,每每总想向大家表示谢意,可又不是那种嘴上甜言蜜语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放在心里,不外露,只能将自己做的东西给大家品尝,以示感谢。
可自从知道了那件事之后,肖肖就不那么频繁的往刘家跑了,她怕招人烦。
那天凉皮卖的快,肖肖比平常回来的要早一些,大家伙儿都在吃饭。远远的就看到刘家门口坐了好几个人,都是平时和刘大娘关系比较好的邻居,手上还都端着碗,又凑在一起谈着什么,啧啧有声。
她们凑在一起说的兴味正浓,根本没注意到她,肖肖也就没吭声,到了自家门前刹了车,准备开了大门把三轮车推进去。
刘大娘却突然喊她的名字。
“肖肖回来啦?”她乐呵呵的打招呼,顺手将手里的碗放到了地上。
众人的的谈论声却一下就止住了,纷纷朝这边看来,肖肖微笑着挨个打招呼,随后准备去推车。
“肖肖,你来。”刘大娘却朝她招手,脸上挂着笑。
肖肖走过去,她递上来一张照片,说:“这是前几天靳江寄过来的,你瞧瞧,上面那个是他同学,他说今年暑假不回来了,要和同学一起去实习。”
旁边有人笑,一边朝旁人挤眉弄眼一边促狭道:“谁家男女同学挨那么近啊,还特意把照片寄回家来,肯定是丑媳妇要先见公婆啦。”
众人纷纷附和,刘大娘脸上的笑意也愈来愈深,很是志得意满的样子,她这个儿子,有出息呢。
照片上的两个人很般配,笑意如花的,两人挨的很近,男孩儿的是以搂的姿态将女孩纳入怀里的,看的出来,两人很恩爱。
肖肖很认真的看照片,看完了,将照片递还回去,微微的笑,“挺好的。”
第二天她如常接到了从村里发来的一个星期积攒的信件,她一封封的打开,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没有告诉她。
她没再去寄信,也许,没必要了吧。
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所以在见到他的那一刹那她才会那么惊讶。
傅祈已经将柜门装好,正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肖肖见他开心的样子由衷的微笑,眼光一瞥却发现他那油乎乎的手正插在腰间,应该是那接合处的油污沾到了手上,他却丝毫没注意,手直接搁到了短袖上,黑乎乎的,手印的形状。
一时间肖肖忍俊不禁,赶忙提醒他让他过去洗手,“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然你衣服也不会弄脏了,不然这样吧,你把衣服放在这里,我给你洗了,行吗?”人家毕竟是在自己家帮忙才会搞成这样,她理应如此。
“没事儿,没事儿。”傅祈皱眉在自己腰侧的衣服上扑棱两下,抬起头安慰她,“反正衣服回家还要换,我自己洗就好了,不用麻烦。”
肖肖直觉不好意思,完全没想到这问题的可行性,待他问没有衣服换怎么办时,她才语噎着没再出声。
天色已然不早,肖肖的黄瓜丝还没弄完,这是她明天摆摊儿要用的,今天必须弄完。本想着傅祈也该回家了,却不曾想他直接将屋里的案板拿了出来,看样子是准备彻底清洗。
肖肖赶紧跑过来拦住,说:“这个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天晚了,你快回去吧,不然伯母会担心的。”
“不晚不晚。”傅祈一边说着一边把案板放在蓄满了水的大盆里,拿过抹布准备擦拭。“我妈说,家里就你一个女孩子,现在又是农忙的时候,你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让我跑的勤快点儿,帮你分担分担。”
肖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得一个劲儿的道谢。
她在一旁继续刮黄瓜丝,他在一旁洗案板,两人偶尔抬头对视一眼,低下头又继续干活儿。
“哎,刚才那个男生,怎么不见了?”他似是刚想到这一点,抬头问她。
“他家就住在隔壁啊,回家了。”肖肖跟他解释,把盆里堆成尖堆的黄瓜丝推平,看了看身旁的黄瓜,只剩没几根了,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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