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肖皱眉,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只觉他们真是母子俩,连对白都如此的相似,还是对一个完全未曾谋面的陌生人。如果说秦子硕是因为那一次的邂逅,那么面前这个年轻高傲的贵妇人,是因为什么?
“听你姑姑说,你家人正在帮你张罗婚事,怎么样了?”张玉玲见她不出声,忍不住带着讽意开口。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忘不了自家儿子被拒绝的事,觉得这家人也太目中无人了些。
她知道自己说这话不妥,人一女孩子,又和她不认识,断没有直接问到人家脸上的道理,可她向来要强,心里着实咽不下这口气,又觉得这女孩儿实在能耐,居然让她儿子碰了钉子还不死心,可见手段着实不一般,因此才想好好会会她,出口就不怎么客气。
肖肖眉头皱的更深,对方那种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样子分外的熟悉,她小时候见过那样的目光,别人提起她的时候,似是总带着不可言说的不屑的,那种轻视,并非一个傲然的白眼那么简单,而是刻在骨子里,深深的蔑意。
她极其讨厌这种目光。
又来了!秦子硕对他老妈那咄咄逼视的态度头疼不已,这种私人问题人家有权不回答吧,可到了她这儿就仿佛欠了她一样,他当然了解自己的老妈,知道她是因为之前提亲被拒的事儿心里不舒服,借此发难而已,其实并不曾有多少是针对户肖肖这个人。
上前一步,拉过她的手臂,秦子硕背对着肖肖低声道:“妈,您起这么早也不是为了在这儿拌嘴呢吧,快去办事儿吧。”
张玉玲气咻咻地戳一下他的额头,又转脸看那个置身事外的女人,摇摇头,扬高声音道:“子硕啊,眼光放远一点,你应该多和你这位朋友学学,该挑的时候就得挑,婚姻大事嘛,是该谨慎一点儿,不过呢,也要量力而为,省的人家说我们心比天高,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
她这些话明显是说给她听的,肖肖站在车前,看那人将他妈妈推进车里离开,顿时有些不是滋味儿。
她没有看不起人,真的是从心眼儿里觉得自己不应该高攀,所以才会拒绝他的提亲,可在外人的眼里,却变成了她心气儿高、故意拿乔的证明。这个世界,不论城市还是乡村,都是一样的不简单。
回到车上,秦子硕什么都没有说,发动车子,跟在后面离开。
一路无话。
临下车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你打算怎么谢我?”
她疑惑的回身。
“我帮了你两次,”他又是那样邪笑着看她,下巴微微上扬,眸中满是戏谑,“怎么着你也得表示一下吧,嗯?”
肖肖尽量使自己心平气和,“秦先生,谢谢您送我回来,我很感激您送我去修车,车费我会还给您的。至于上一次,我想说那本来就是我的信,您在我家楼下捡到并还给了我,我也表示了感谢,所以,在道义上我并不觉得还欠您什么。”
她一番话说的不疾不徐,摆明是要和他两清的样子,秦子硕看着车窗一侧外棋牌室内老妈正探头朝这边看,轻笑一声,懒懒道:“那就在感情上弥补吧,我也不要求你做什么,改天你请我吃饭就成,记住,两顿。”
肖肖觉得自己的耐心在这人面前早就化作一缕青烟飘忽远去,他俩根本语言不通啊,所以说什么都是多余,怎么想就随他去吧,反正她以后见了他躲的远远的就是了,惹不起还是躲得起的。
她不说话他就当她是默认,秦子硕大手一挥,心情颇为不错,“你走吧。”
权宜之计?哼,就算她到时候变卦又怎样,哪怕她本就知道这是鸿门宴又如何,他有的是手段让她乖乖就范,他秦子硕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到都到了,老妈也在这儿,秦子硕也就没打算立刻就走,进去瞧了瞧,说是楼上还有几个彻夜的玩家,估计一会儿就散场了。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他直直地就朝大厅里的沙发上躺,一晚上没睡了,又和那妞儿斗智斗勇那么久,他累得不行,现在只想呼呼大睡。
张玉玲却不放他,走到沙发前坐下,开始审问儿子,刚才的事儿她还一头雾水呢,可见儿子一脸疲惫的样子又心有不忍,只好略略俯低了身子问话。
“你和那女孩儿怎么回事?”张玉玲把儿子的脸从沙发里挖出来,对着他迷蒙的睡颜开始逼供。
没人应声,张玉玲轻拍他的脸,“儿子,儿子,先别睡,妈问你话呢,你之前不说你只见过她一面么?那你俩今早怎么会在一起的,哎你先别睡了,快!”
“唔,我不跟您说了嘛,”秦子硕抓过压在身下的抱枕挡住刺目的光线,声音闷闷道:“我是今早在公路上遇到她,她车坏了,所以我送她回来。”
“就这么简单?”张玉玲不相信儿子的解释,觉得根本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儿。
“就这么简单。”
张玉玲坐在一旁默默不语,眼睛看向一路之隔的铁门,陷入沉思。
秦子硕等了许久都不曾听见老妈的下一个问题,不禁扔掉抱枕,半坐起来,道:“妈,你在想什么?”
“儿子,我不会再找媒人到她家提亲。”张玉玲从刚才儿子殷勤的神态中就知道他不仅仅是好心送人回家这么简单,他是对那个女孩儿不死心。如果她没猜错,很快他就会说服她进行第二次上门提亲,而且意志会比第一次更为坚决。
“为什么?”
“她配不上你,她家的门第也配不上咱们家。”且不说财富,单只家庭这一项张玉玲就不同意,这个户肖肖的父母据说是常年在外的,而她已经被送回村子好几年,也就是说,她的亲人应该只有她的爷爷奶奶两位老人,她几乎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了,还不如那些家里贫穷一些父母双全的,至少人家家里不会拖垮女儿,当然像上次那个完全排除在外,什么人哪,说是凤凰女都高估了她,草鸡还差不多。
“儿子你想想,你那些堂兄有哪一个娶得的穷人家的女儿?不都是和咱家门当户对的嘛,你条件比他们只好不差,咱家怎么能和这样的人家结亲呢,我决不答应!”
这也是张玉玲反对这门亲事的关键所在,她一生好强,自从嫁入秦家以来一直和几个妯娌明争暗斗,她年纪轻,且老公有能耐,公婆在世时又深得二老欢心,故此一直处于上风无人能出其右。子硕的堂兄都早已成家且个个家境良好,若是自家和这户人家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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