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亦清,我们分手吧。”高翔羽叫过她的许多名字,亦清、清清、小清,却没有一个比廖亦清更动听,仿佛每一个音节都圆润而饱满。但是,他只叫过两次,一次是告白,一次是分手。多么讽刺。
电话那端,片刻的空白,她像听了笑话似得弯起嘴角说:“好。”就像那时一样,当他说我们在一起吧。摆成love字样的蜡烛映红了他的年轻的脸庞,他单膝跪地,一支红玫瑰,俗的一塌糊涂,却一塌糊涂的感动了亦清。
她从未像爱子墨那样死心塌地、轰轰烈烈的爱过高翔羽,只是被感动,只是简单的喜欢,却坚持了那么多年。一片空白,铺天盖地的白。彼此无话可说,只剩一句再见。亦清笑出了声,窗外的大雨,慢兮兮的从她的眼角流出,像张爱玲式的悲剧。
打车到了温瑾家,傍晚,凯莉也到了。亦清侧卧在沙发上,只是一滴一滴的流泪,什么话也不说。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凯莉急匆匆的问道。
“我和高翔羽分手了。”温瑾发出小小的惊呼,瞬而湮灭。
“我见到薛子墨了。如今真的见到了他,我才知道我的人生只是一场义无反顾的等待。从十八岁开始,一见到他就被摄住了魂魄,好像除了爱他我什么都不会。”
“你这么多年都还爱他,就在一起吧。”凯莉大喇喇的建议道。
“下午我打给他了,他说晚上七点到这来见我。”
“你现在别想太多,先喝点东西。”
天黑的时候,他果然来了,随手带了一份甜点。在楼下的花园里,亦清狠狠地拥住子墨。如此的顺其自然,没有任何间隙。整个身体里都是他的味道,她想象已久的味道。很快,这种味道布满了她全身每个细胞,每个分子。
“子墨,我从未告诉过你,这些年我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你离开的那年,我一直在想,我要等待一个人,他爱我就像是他的命运。无论如何他都会对我好,哪怕我并不爱他。那时候,高翔羽开始追求我。可我并不爱他。回国后,因为他我进了a公司。三年来,我和不同的人见面,有的是让我帮忙公司人员解决感情问题,大部分是让我骗取金融人才进入a公司。可我坚持下来了。今天,高翔羽跟我正式提出分手,我同意了。”亦清的眼泪一滴一滴打在手背上,
“跟我在一起吧,亦清,我爱你。”他只是一句话。
“薛子墨,一直以来我喜欢你就像小孩子想要得到一个玩具。可你并不是一个玩具,不能变成我所期待的样子。 那一年,你义无反顾的走了,连一封信都没留下。后来,我的留言你看到了吗,我喜欢了你四年,好不容易说出了自己心声,你却连一声拒绝都没有回复。我们已经错过了当年。还回得去吗?”
“亦清,不要拒绝我。当年,我是不得已。”
“为什么不得已?我不明白。”
“我。。。。。。。””你不用再说了。”关上大门,她泪如泉涌。
风青涩的味道,飘散在小城里。亦清身旁的女人小声的抽泣着:“这个混蛋!背着我喝醉了,还把一个女人的肚子搞大了,现在要跟我分手,我们在一起七年,现在说分手就分手。。。。。。”
“别伤心了,亲爱的,事情都会过去的。我们会帮助你的。”亦清淡淡的说。
三个月前,亦清在海城建立了前任俱乐部,帮助失恋的人们从痛苦中走出来。两层巴洛克式的建筑,一层是咖啡屋,人们在这里喝咖啡,交流心事。二层是教室,有瑜伽,舞蹈,绘画和心理调节。有专门的老师辅导人们,放松心情,脱离痛处。
说到前任俱乐部,时间应该回到两个月前。
“你真的没有答应薛子墨啊?你暗恋了他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了他,为什么不答应他啊?”温瑾说道。
“我们之间隔了那么多年没见面,我所爱的薛子墨,只是我想象中的薛子墨。我才发现我根本不了解他。”
“亦清啊亦清,你能不能不想这么多。”凯莉大声说。
“那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黎阳看向她的眼睛。
“我想离开这里。去海城。”
“海城?为什么突然要去啊?你回去了我们几个人会想死你的。”温瑾把头靠向亦清的肩膀。“不过去海城也好,你跟高翔羽分手了,难保a公司不会再纠缠你。”
“海城也是除了省城和家乡以外我最熟悉的地方了。在那儿我想开一个店,就叫做前任俱乐部,用来帮助那些向我一样曾经失恋的人们。”
“好想法,作为你的死党之一,我要加入这个项目!反正最近我银行卡里的余额偏多。”温瑾笑着眨眨眼睛。
“我也支持,人生总需要一次冒险,总要迈出这一步的。只是,我会想死你的!”
“嗯,我也不舍得离开你们。可是我想我一直都在追,追逐过去的时光,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追回来。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与其不停的回顾,还不如停下来走向未知的前方。离开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吧。”
“亲爱的,过去就过去了,何必再想。“三个女人拥在一起。
傍晚,耳边的歌循环播放着,是孙燕姿的《尚好的青春》。写信给薛子墨,“回想起来,脑中全是初见你的样子。我坐在教室的角落,你清朗的侧脸面向我,我猜我就是从那一刻喜欢了你。那一次,我在公车上遗失了手机,我向你说起时,满脸的沮丧,你只是安静的,陪我慢慢走,慢慢说。那晚,学校的顶楼,我看着你的背影,欢喜的说不出话。之后,多少个清晨,我等待在你楼下,期待遇见你。这些都是你不知道的事。我想我们的关系总是有些特别的,然而整整三年,我们只单独吃过一次饭,你吃完后,就坐在那里静静的等着我,从始至终,我们只说了两句话。一直以来我都在想,我爱着的你一直都是柏拉图式的幻影,从十八岁到现在,我都不曾真正的靠近你。可是爱你已经变成了改不掉的习惯,我想就算我忘记整个青春,也会记得我曾爱着你。你是我最亲爱的陌生人。——亦清 ”终于,要做一个决定,离开了省城,就意味着离开了一段缠绵已久的感情吗?
“不许走,你就这么狠心丢下我和你妈。你这孩子,在国外上研究生,好不容易回来工作了几年,又要走。你这是要干什么?”亦清的老爸,怒气冲冠,讲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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