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森,金融操盘手,业余画家,离异。这是亦清手头上关于下一个案子的唯一资料。李森,除了工作就是去山上画画,凤祥山,据她所知,以紫鸢花闻名。山并不高,这天是周五,人很少。走到半山腰,遇见了他。三十五岁,短发,很迷人的眼睛和高鼻梁,比想象中年轻许多。穿着白色的衬衫,显得干净利落。亦清坐在石凳上,安静的看他画画,画的是紫鸢尾,像莫奈的风格,有点朦胧的美,一束一束,把整个山坡染成紫色。山上的紫鸢,像小说中美丽的姑娘,引人注目。但亦清更喜欢他画里的紫,像雾一样。
“你画的紫鸢,很朦胧,我很喜欢。”
“谢谢。”
“你能不能帮我画幅画?”
他转过头,看向亦清,“好啊,我很久没有模特可以画了。”就这样,我们静静的度过了一个下午,她看书,他画画。等他画好了,她走到他身后,画上是一片海,美丽的海,海上有一礁石,细看,礁石上是亦清看书的样子。
“很美,谢谢你。”
“蓝色很适合你。”
“谢谢,我请你到山下喝茶。”
“不了,我今天有约了。改日再见。”跟他分开后,她独自走到山下的茶馆喝茶,大红袍,耐人寻味,像他一样,一眼看不穿的感觉。回到家,已经是傍晚,门口摆着一束马蹄莲,卡片上没有写名字,她把它插进玻璃瓶,很香。想想可能是羽的心意,心里有些甜蜜。
“亦清啊,不是我说你,你没事的时候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没良心。”老妈的声音震的亦清耳朵嗡嗡的响,“你和羽最近怎么样啊?晚饭有没有吃啊?你要照顾好小羽,他工作很辛苦的哦。”
“妈,你要是想关心羽,就给他打电话。”
“好好好,不跟你说了,白眼狼。”其实,亦清也一阵子没见他了,不知他好不好?
隔天,又去山上找他,不料,刚走到山下,在茶馆遇见他。
她走到茶馆,看到他坐在门口,他喝的是普洱,亦清依然选择大红袍。这家店很妙,简单的小屋,只有几张木桌和矮凳,却有着耐人寻味的好茶。“我叫李森。”“我叫亦清。”“你的名字,跟你的人一样都很清爽。”“谢谢。”亦清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想他一定是个值得依靠的人。
“我画紫鸢是因为我爱人,以前我们总在凤祥山采风,她很喜欢紫鸢。可是她从来不喝茶,她喜欢咖啡。以前每次来这里,她都是看着我喝茶,笑我像个老头子。我们一直很开心,后来她喜欢上了一个英国人,他们一起喝咖啡,跳舞,泡吧。我想这是她喜欢的生活,而我给不了她,所以就放她走。”
“对喜欢的人,不是应该挽留的吗?”
“与其痛苦的在一起,不如放彼此自由。”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可真应了这首诗了。”
“难得我们有缘,带你去个地方。”
“这家店是私房菜馆,来的都是熟客,”他轻车熟路介绍。老板娘很优雅,“李先生,你是不是还照旧?这位是?”“这是我朋友亦清,菜的话,照旧吧。”老板娘没有多问,只是微微笑了笑。
“你经常来这家店?”
“嗯。”
“那我倒是要尝一尝这家有什么特别了。”
蜜汁山药,白斩鸡,鲢鱼。亦清喜欢吃甜,对蜜汁山药赞不绝口,其他菜色也很美味。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了吧?”亦清看着他荡漾的笑容,想起羽的脸,我们,多久没有一起吃饭了,好像陌生人。
各自回了家,门口有一束白玫瑰,11朵,羽,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细心和浪漫?还有卡片,“对不起。林雨泽。”亦清愣住了,原来,一直都是他的杰作,原来,一切都是她的想象。可是现在事情败露了,为什么还要纠缠她?
手机 响了,是李森的短息,“亦清,明天我要去现代艺术博物馆,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她的回答自然是愿意。亦清还是照旧把花插在了花瓶里,漂亮的白玫瑰难道要扔掉吗?
亦清换了百褶裙,裸色镂空的高跟鞋。李森的车停在楼下,依然那种风轻云淡的微笑,车里有一个盒子,很漂亮的包装,亦清不说话,只是莞尔一笑。“怎么不打开看看?”“这是送我的?”他点点头,她轻轻的拆开来,竟然是一只可爱的泰迪。“喜欢吗?”“喜欢。”两双手紧紧的握着,只是笑。在艺术馆,森一路细心讲解,亦清看的很愉悦,赏心悦目。
“亦清,雨泽怎么跟我说他喜欢的是你?你和他是怎么回事?你说啊。”亦清刚回到家,冷雪就冲过来问她,满脸的疑惑和慌张。
“没有,他不是你男朋友吗?我跟他不熟,我男朋友叫羽,你误会了。”
“对不起,亦清,我实在受不了他不爱我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我是不是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亦清听完她的哭诉,转头回屋,“小雪,感情的事我帮不了你。”
林?你真的爱我吗?还是,仅仅是一个谎言?但,我亲爱的女孩,你真的可以为了一个男人来质问我,我们的友情就那么不堪一击吗?亦清在心里感叹道。
亦清躺在床上沉沉的睡着,在梦里哭的很伤心,早上醒来,枕头湿了一大块。桌上的白玫瑰干枯,变成了黄色。果然,世界上所有的白色最终都会变成黄色。白玫瑰,书,衣服。就像人的感情,最终都会变质。据说爱情这种感觉只能停留三个星期,持续久的爱情大多都变成了一种责任或是亲情。而有的人没有离开只是没有找到新的对的人。
睡到中午,有敲门声传来,是林。门口,一束正绽放的白玫瑰。男人的套路不过如此,送礼物、送花。只是她到底是红玫瑰还是白玫瑰,还是那盆清香的茉莉,连她自己也,不清楚。红是墙上的蚊子血,白是嘴角的米粒。亦清喜欢白玫瑰,只是拒绝林的感情,为了工作她可以忍耐,但朋友的男友怎么能要?这是她的底线。
“亦清,你在吗?”亦清捂住耳朵,不听门外的声音。林雨泽,你看穿我的一切却执拗的选择爱我。为什么?
“李森,你来了吗?”说好了今天去茶馆,五分钟后,森来了,带着他一贯的风轻云淡。
“亦清已经有男朋友,你不要再纠缠她了,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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