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的侍卫,最后还是恨恨的放弃这个用音乐来折磨他们的想法。
既然音乐不行,荣落眼眸一转,又想出了另外一个折磨人的办法,她开始绞尽脑汁的找茬。
“这个点心的口味我都吃腻了,我要吃桂花香的,你们去给我弄来,我要吃热的。”荣落颐指气使的吩咐道。
这四月份哪里来的桂花,他这不是难为人吗?
这些护卫面面相觑,想起自家殿下曾经吩咐,只要她不是想逃跑,她想要什么就得尽力给她弄去什么。
于是,没办法,只得派出一个轻功最好的护卫立刻跑到城镇上去给她买桂花糕,跑了四五家店,终于在一家店找了桂花糕,等了半个时辰,终于等到新鲜出炉的热乎乎的,护卫怕桂花糕凉掉,只得一路不要命的狂奔,终于在桂花糕还温热的时候给送到了荣落的面前。
荣落捏起一块,小心的尝了半口,然后一脸嫌弃的把剩余的桂花糕都丢出了窗外,“这什么桂花糕啊,这么难吃,比我们家寸西做的差远了。”
“你去给我泡一壶茶来,要用今年新的雨前龙井,不然我不喝。”
“这件衣服太丑了,去给我买两件新的来,要紫色的,边角要用金线绣出荷花的图案,金线不能太粗,不能太细,绣出的荷花要栩栩如生,我今晚上就要。”
“我今天晚上的晚膳要吃兔肉,一半要烤着,一半要蒸着。”
“我今天晚上还要沐浴,要洗上好的玫瑰花瓣浴,每片玫瑰花瓣都要大小差不多的,用看起来颜色饱满的。”
“我明天早上要喝小米鹌鹑粥,上午的甜点要新鲜的玫瑰栗子糕。”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荣落已经词穷说不下去了,却还在绞尽脑汁的思索着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可问题是好像吃喝拉撒都被她说完了,她连明天早上的都说了,还有什么?
北魏的一座小城镇内,君无稀一行人在这里暂作停留。
一袭紫袍的卫萱独立窗前,神秘的紫色更趁得他容颜如玉,无上高华,淡淡的月华洒下光晕,给他镀上一层神秘的银白,卫萱伸手解下信鸽脚下的信件,在烛火下看了看,会心的勾起笑容,提笔写道:“尽全力做到她的吩咐。”
看着信鸽振了振白色的翅膀,在天上划过一抹痕迹,然后消失在了夜空中,卫萱依然站在窗前,对着天上一轮弯月,笑得尤为开心。
“落儿,你就闹腾吧,你想要的我都能尽力给你,我对你的宠爱不会比君无稀少。”
夜色下,没睡的不仅是卫萱,还有君无稀,君无稀神色冷漠,一张鬼脸面具掩去了他所有的情绪,只是黑宝石一样的眸子却闪着冷芒。
“王爷,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楚文一脸颓然,可是看到君无稀那比以往更加冷漠的神情又有些担忧。
“王爷,属下听人来报,说四月十四那天,有一辆精致的马车停留在离百花河岸边不远处的一条小树林里了,可是第二天早上马车就不见了,属下也悄悄的去看了,那里确实有浅浅的车辙印,但是往前面走就会出现岔路口,属下已经派人沿途去追了。”楚武回来之后,一口气说了一堆的话,高兴之心溢于言表。寻找王妃找了这么多天,终于有点线索了,所以他一兴奋,就变得和他哥一样,成话痨了。
君无稀听到楚文的话,眼底闪过一抹柔情,随后又消失不见,却只是语气冰冷的问道:“卫萱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楚文和楚武互相对视一眼,刚想说话,却又进来另外一个属下,属下捧着一只雪白的信鸽,信鸽躺在那个属下的手中,黑豆子似的眼睛圆溜溜的盯着君无稀,似乎有点迷茫。
属下解下信鸽脚下的信件,递给君无稀,道:“王爷,这是卫萱今天晚上放的信鸽,被我们打下来了。”
君无稀展开一看,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尽全力做到她的吩咐。”
君无稀眉头紧蹙,这个“她”指的可否就是落儿?
“楚文,这条路前去到了什么地方。”半响,君无稀冷声问道。
楚文寻思了片刻,道:“是落霞镇,到了落霞镇,只要三四天就能到北魏的都城了。”
君无稀点了点头,又拿出一张纸条,写上一句话:“带她来落霞镇。”
然后把纸条给了捧着信鸽的属下,“放出去吧。”然后又吩咐楚文道:“提前安排人去落霞镇,一定要注意来往的马车,只要她一有消息,一定要立刻向我报告。”
楚文也知道只要是关于自家郡主的事情,那是一件都马虎不得,当下立刻收起猥琐的表情,郑重的答道:“是。”
至于某条小路上精致马车内的荣落,则是一袭的精美的紫色华服,靠在马车内备好的软塌上,一边吃着手边精致可口的糕点,一边随手翻看着一本四地奇闻。
这些天来,她能想出来的折腾人的法子已经用遍了,可是这些护卫却一直在尽力满足她的要求,就连那天她说:“我想要吃鸡,一只鸡腿要烤着,一只鸡腿要煮着,鸡翅膀要油炸,其余的要清蒸,油炸的要放辣,清蒸的要放糖,但是又不能太甜···”连这样变态的要求,这些护卫都真的给她弄出来了,搞得荣落现在看这些护卫的眼神都变成如狼似虎的了,这么好的护卫,要是能策反就好了。
总之,荣落觉得她现在的日子就像是一个女王,在尽情的奴役她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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