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寂静下来,太后已经被荣落气得连话都不能好好说了,荣落偏偏就是不把谋逆这个词说出去,而是一种你知道的表情,这要她怎么说,那个小贱人不把谋逆两个字说出来她就不能说她含血喷人,而且还很可能会被她反咬一口,太后一想到这里,就气血上涌,想要吐血。
北魏皇面目阴沉,他懒得去管太后,现在最重要的是洛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他是帝王,为了皇位的稳定,他一定要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洛王污蔑中荣国副使,挑拨两国不和,心怀有异,来人,打入天牢,容日后审问。”北魏皇声音冷漠中带着让人不敢抗拒的威严,这是帝王之威。
虽然北魏皇很想杀了洛王,但是洛王毕竟是他的弟弟,杀了洛王对他的清誉不好,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先囚禁他。不过只要把洛王关入天牢,日后找出他谋逆的证据,也有的是办法置他于死地。
北魏皇的话刚落音,就有侍卫匆匆而来。
太后看着那带着刀的侍卫,着急表现在脸上,她的皇儿怎么能被关入天牢,他是要做皇帝的。太后想到这里,也顾不得找个人扶着,一个人就跑下了台子,来到了洛王的身边,把洛王的头抱在怀中,怒道:“你们谁敢带走哀家的皇儿就是和哀家过不去,你们要抓他,就从哀家的尸体上踏过去。”
护着洛王的太后就像一只护雏的老鹰,张牙舞爪,眼神凶悍,似乎想要把那些对她的孩子不利的人通通咬死。
太后知道,她这样做会落下包庇罪臣的名声,但是她顾不了这么多,原定好的计划是,他们今夜就动手,所以她不能让他在动手的前一刻落入敌人的手中,她愿意放弃名声。
其实太后心里还想着,成王败寇,历史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只要她的儿子当了皇帝,那么,她今日所做的一切都会得到所有人的谅解甚至是称赞。
那些围着太后和洛王的人此时都不敢动手,毕竟太后在此,皇上又没有发话,所以只能干围着。
北魏皇冷漠的声音传来,似乎不带情感,但是太后却能听出他隐藏的嘲讽之意,“太后,洛王犯的罪可是大罪,但是他毕竟是朕的亲弟弟,所以朕会饶过他,可是太后屡屡干涉朕的政事,阻挠北魏和中荣国交好,甚至还要包庇罪犯,实在让朕为难。太后在国寺这么多年,难道还没有学会四大皆空吗?”
北魏皇的这一番话把太后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他说了不会杀洛王,这样太后完全不好在亲情上做文章,而且洛王确实阻挠了两国的友好,这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皇帝,看在哀家的面子上,你放过你亲弟弟吧,让他明天就回封地,以后都不要来京城了。”太后哭得老泪纵横,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这副伤心的模样让有些心软的妇人也不禁动容。
荣落勾了勾嘴角,这个太后果然比洛王要聪明一点,懂得以退为进,她这样做又给北魏皇出了一个难题呢。荣落虽然知道这一点,但是,她却并不想干涉,说实话,她并不希望北魏皇这就把洛王抓在手心里。
荣落看了看明花和楚文离去的方向,心里冷笑,魏子询那个草包应该也要带人来了吧。在他来之前,她不希望北魏皇把太后和洛王扣下,要是这样打都不打,就了结了,那就太没有意思了。
北魏皇眉头紧蹙,似乎一时很为难,并没有开口。
太后在心中升起一抹冷笑,说得却越发的凄惨,“皇帝,你放过你亲弟弟吧,他是哀家唯一的孩子啊,只要你放过他,哀家自清去国寺,再也不回宫,不讨你们的嫌恶了。”说完,太后双膝一软,竟想要朝着北魏皇跪下去。
北魏皇虽然是皇帝,但是太后是长辈,怎么能让长辈跪晚辈,北魏皇和皇后连忙站起。
“扶太后去坐下吧,今日是太后的生辰宴会,不应该让太后如此伤心的,关于两国交好的事情,朕在和使臣商量商量。”北魏皇挥手让那些围着侍卫退去,冷漠的看了眼太后身边的婢女,语气虽然软和,但是却并没有松口。
太后看到这个情形,暗恼,但是也没有办法了,他虽然没有全部答应已经让步了。罢了,只要她的皇儿没有进天牢,过了今夜,他就是万民敬仰的皇帝了,现在没有必要再考虑这些事情了。
魏子询醒来之后,只觉得脖子后面疼得慌,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树上,还离地上很高,他看着那遥远的地面,差点又给吓晕了过去。
他挣扎着,想要让别人注意到他,把他救下去,可是,他被绑得太紧,根本使不上力,树干又很粗,他摇也摇不动。
正在魏子询恼怒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跃上了树干,把他解救了下来,魏子询注意到,这是一个面生的太监。
太监长得比较猥琐,但是没想到轻功很好,不用说,这自然是楚文,明花带着他来到这里之后就由楚文出面,因为魏子询并不认识楚文,所以不会穿帮。
楚文把魏子询解救下来,看着他两边对称的肿脸,差点就笑出声来,但是脸上却丝毫不露,还一副着急的表情“哎呦,我的世子大人,你怎么被绑在这里了?”这货和荣落混久了之后,演技也约好越好了。
魏子询摸了摸额头上已经结痂的血迹,虽然有些疼,但是他心里却乐开了花,果然如落儿姑娘所说,他有血光之灾,红色的血,好兆头啊,看来今晚,他一定可以得偿所愿了。
“你是谁?”半响之后,魏子询才回过神来,看着楚文问了句。
楚文着急的说道:“世子大人,您先别管奴才是谁了,王爷在宴会上遇到了危险,皇上要把王爷打入天牢,所以王爷让奴才赶紧来告诉世子一声,行动提前了。”
楚文那十万火急的模样,还有称呼,又知道行动,这些顿时把魏子询心里的那一点点怀疑都给打碎了。魏子询想着,他估计是一个父王安排在宫中的内应。
“那你赶紧去保护父王,我这就去安排。”魏子询听说洛王有危险,也着急起来,吩咐道。
楚文连忙应了声,赶紧回去了,现在就看这世子的了。
太后任由婢女把她扶到作为上,洛王这时也坐下喝酒,广场上顿时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与觥筹交错,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但是隐藏在热闹下面的是无法察觉的暗流汹涌,就好像大海里的暗礁,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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