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堂之后,若尘悠哉悠哉的去了内府,毕竟自己现在是正五品级别的了,连自己办公的地方都还不知道长成什么样,要是传出去,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白衣飘飘,若尘踱步进了内府。
“穆若尘,你终于舍得来这儿了。”萧然看着穆若尘,一脸的哀怨,这一天可是把他憋坏了。
若尘倒是脸皮厚,什么也没说 只是很欠揍的笑了笑。
“这桌上的一大堆,不会都是我的吧?”若尘看着自己桌上的一大堆文案,这小心脏受不了啊,只是面上还是强装镇定。
“哪能啊。”萧然笑得很是诡秘。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若尘话还没说完,就被萧然抢了过去。
“近雪桌上的那一叠,还有我桌上的那一叠,全都是你的!”萧然边说边指了指那两叠文案,一脸杀死人不偿命的笑。
“……”若尘黑线了。这么多!早知道就不当这个官了。
“近雪,萧然这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请你们吃饭怎么样?”
“你请?你有钱吗?”萧然一脸的鄙夷。
“那要不,你请?”若尘一脸的奸笑。
“别啊,你都说了你请了,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我不吃白不吃。”
吃饭这种事,怎么得还是的在自己的地盘好,都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白花花的银子那是万不能白送给别人的。
一进静萱楼,满座的人客实在是让穆若尘高兴啊。
“若尘,既然你都说了今儿是你请客,那兄弟我也不好和你客气什么,小二,把你们这最好的酒菜全都给我拿上来!”萧然一脸的盈盈笑意,眼睛还一直盯着穆若尘,他就是想气气他,谁叫他今天上午好心的报答他来着。
当然,看着萧然一脸欠揍的笑,若尘是真心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顿,请你吃饭就已经够对得起你了,你丫的,还狠狠宰我一顿,什么都要最好的!虽然这静萱楼都是我的,但这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若尘那是一个肉痛啊!只是面上还是牵强的扯了扯嘴角。
“穆若尘,今儿我和近雪可是累死累活的在给你办事,你就这么一顿饭就完事了?”不知道为什么,这萧然就是喜欢没事儿逗逗若尘,就是想看他生气的样子。很欠揍。
“那需不需要我明天再报答报答你啊?”
“啊?还是不要了吧。喝酒,来,咱们喝酒。”萧然很识趣的赶紧转移了话题,再报答报答,他可受不了。
百里近雪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其实生活中有这样的一对活宝,又何尝不是一件没事?至少这样的感觉他从未有过。
三人喝的差不多也就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若尘并不想回家,只想好好与这夕阳相伴。
拖着有些醉意的身体,若尘就这样随意的走着,不知不觉间,竟走入了一片竹林。
夕阳的红将这片竹林染上了些许神秘的色彩,有微风轻拂,拂起他耳边的几缕细发,拂起他素白的衣角,带动竹梢片片竹叶,在空中千回百转,此刻的他,竟美的似虚似幻。
忽然,有笛声传来。
千回百转,宛然悦耳,但其中却有几分无奈,有几分叹婉。若尘不由自主的寻着笛声的方向去了。
不远处就有一座小小的竹屋,简单干净,与普通竹屋无异。笛声就是从这儿飘来的。
若尘正欲上前叩门,但这时笛声突然变换了一种格调,虽有先前的悦耳和婉转,但其中明显的多了一分戏虐。听到这,若尘心中一凉,看来也只是一个俗人吧。转过身就要离开。
“且慢。”屋内突然传来一道声音,铿锵有力,还稍含几分霸道之气。
几乎就是在说话的同时,竹屋的门缓缓的打开。
“还请兄台赏脸,进来喝杯凉茶。”声音很是礼貌。
若尘没有拒绝,抬脚,大步的走了进去。
屋内布置和倚雪居有几分相似,简单却是干净,只有几件必需的摆设,其余,都没有。
桌旁,一男子傲然而立。一袭黑色衣衫,没有应有的诡秘,却是一种淡淡的韵味,头发只是简单的束着,眉很长,似柳叶,却多了几分邪魅,眸若深渊,却又不是那么的深邃,面上的轮廓倒是很清晰,看起来很有骨感美,又是帅哥一枚。
就在若尘打量他的时候,男子也在细细的打量这若尘,从一开始的惊艳到慢慢的释然,眼里有些说不清原因的喜悦。
“有事?”若尘只是淡淡的开口,不带任何的情绪。
“没事,只不过是想请兄台小酌一杯。在下北岭寒,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北岭寒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有一种隐隐的魄力。
“穆若尘”依旧是很淡的声音。
“若尘倒是对音律有一番见地。”这北岭寒倒也不见外,只是一面,居然就叫得这样直接了。
“只是略懂。”
“若尘谦虚了。”北岭寒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
“谦虚需要资本,我没有 所以我不需要谦虚。”
北岭寒只是笑了笑,这个穆若尘倒是很有趣啊,这个朋友,他交定了。
若尘哪里管北岭寒的表情,径自提起酒壶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头一扬,一杯烈酒下肚,胃里一种说不出的烧灼感,但随即就用内力将它压了下去。
“北岭寒,你既然只是请我小酌一杯,现在这酒水我喝了,多谢你的美意,告辞。”根本不顾一旁北岭寒的反应,起身,若尘迈着大步径直离开了,只是甩下一个白色背影。
看着穆若尘渐渐消失的背影,北岭寒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嘴角一勾,淡淡的笑了,这次,是心底里的高兴。随即,眉头又稍稍的皱了皱,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这穆若尘刚才喝的酒可不是普通的酒,这是专门为他一人特制的酒,酒性极强,且极寒,一般人喝下去是很伤身体的,尤其是穆若尘那样一个弱不禁风之人。
脚尖一点,北岭寒就出了竹屋。只是竹林除了四处纷飞的竹叶,什么也没有,穆若尘早就不见了踪影。
北岭寒眉头皱的更深了,但愿她是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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