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躺不住,刚被放下就爬了起来,他大概想马上下床,却因脱力整个摔了下去。还没解除魔法的何左连忙伸手,稳稳地将他托好扶住。
“你干什么?”何姑娘的脾气不算很好,但她努力压下怒火、皱眉头说道。
男人极慢极慢地摆回跪姿,此时他就似强弩之末,稍一施力就会断掉弓弦,却终归一声不吭、只是在实在受不了时才会停一会儿悄悄地换口气。只可惜何姑娘没他那个耐性,见人动得吃力便直接将人摆回卧姿,估么着这人也不会放松躺回去,索性用手架着做了支点。
无法,男人动了动嘴唇,好半天才用沙哑的声音答道,“下奴身上污浊,会染脏主子床铺。”
nice,标准答案。简直可以登上《主仆问答500式》 !
何姑娘冷笑着将他摁在床上,根本不给他挣扎着起来的机会,然后用那能把所有仆人吓得发抖的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刚才说什么你听不到吗?不准动,给我好好躺着。”
男人猛地闭嘴,不说话了。
何左悲惨地觉得,在救命恩人的眼里,自己可能像个杀人魔啊。但她却不得不更悲惨地继续扮演下去,于是阴森森地咧着嘴,用那刻意放得温柔而蛊惑的声音,轻声说道:“嗯?”
男人立即垂下眼,闷声答了个“是”。
这下何姑娘满意了,转身就往大门走。她传人叫来了大夫,刚领人进去,就见原本木桩似直直侧在床上的男人惶恐地坐起来,一没撑住又重重地摔了回去。与此同时,何姑娘敏锐的发现跟进来的大夫用帕子捂住了口鼻。
她一把将大夫推了出去,“碰”地一下关了大门。
“他的伤你可看过?”
年迈的大夫好不容易站稳,发现道歉都得到就遭人逼问,即便面对自家主子也免不了有些怒气。他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怪声怪气地说道:“老夫不给奴隶看诊。”
何左冷笑,“你若不给他看,怎么能保证他能活着送到我的面前?怎能保证,我能玩得尽兴?”她早就看出来了,这间屋子是供她原来身体的主人玩乐用的,至于玩的什么不言自明。也难怪她说要人的时候众人的眼神那么诧异,她盯着谁的时候对方变得如此恐慌。
而没替男人好好看伤,估摸着那人对玩物也就一场的兴趣,用完就丢、只要保证在她玩够之前能活着就行。
狗屁兴趣,狗屁家族!
何左越怒笑得就越冷,直到今天她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威慑的才能,笑着笑着就能把原本还有几分气焰的老头吓得双腿打摆、面色惨白。
“老夫只给他喂了副药,让、让他能撑过今晚。至于身上的伤,那些都是下仆们处理的……”见何左的笑意又“灿烂”了几分,可怜的老头哆哆嗦嗦,“老夫也看过,都是些皮外伤……所以就让他们止完血后撒了点盐。”
盐。
就说怎么能看到细细小小的结晶体呢!伤口上撒盐,可真省啊!那么多的地方,何左随便想想就觉得不是一般的疼,却又不明缘由地觉得再怎么疼痛,那个男人都会咬牙忍住,将所有的声音都堵在喉咙里、动也不动。
这一次,她的心彻底软了。
“把你想得到的,能用得上的东西都留下来,告诉我用法。”但面对这欺软怕硬的人,何姑娘还是没什么好脸色,“还有,告诉我屋子里的香薰是什么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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