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本就不大,花三个小时就能从市区的这一头穿到另外一头。子悦翻出许久不用的自行车,向x医院骑去。她骑得很快,脸被风挂的生疼,她竟然会感到一些不适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向独来独往的她竟然会习惯走在那傻缺的边上,一向坚强独立的她也习惯了坐在秦傻缺的后座上,任由那傻缺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冷风。
不过二十来分钟,她就倒了医院楼下,看看时间不过是晚上七点半,但是夜晚却将整个天空都染黑了。灯火通明的医院在夜色中显得分外的醒目。
还没等子悦上楼,住院部的大门处就冲出来了两个熟悉的人影。两个人显然都没注意到子悦,高大的身影如风一般的刮过,转眼就越过了子悦。身后矮胖的身影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
“秦飞扬!”子悦使出有生以来最大的嗓门叫道。
秦傻缺冲出了好几步,才反应过来,忙回过身,略有吃惊的看了看身后的凌子悦,随即转为了那似乎永远阳光实际是缺了根弦的笑容。
“子悦,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凌子悦略有迟疑,心中有些纠结该说什么,不过这份纠结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她身后的中年妇女一把抓住凌子悦的胳膊道“高人,你定是算得我家老爷子有难,前来帮我们的,求高人算一算我家老爷子现在身在何处啊!”
妇女将子悦的胳膊抓的极紧,子悦感觉校服的布料都快被掐进肉里了,被硌得生疼。扭了两下手臂都没能挣脱。只得开口问道:“怎么了?”
秦飞扬往回跑了几步道:“刚才我去打饭,李姨本来在房内看着李大爷,就上厕所的功夫,老爷子就不见人了,我们找遍了整个医院都没看到人,所以我们现在想出去找找!”
“去哪里找?”子悦问道。
秦飞扬挠了挠头说:“还没想好,先去李大爷家里吧!然后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子悦翻了个白眼问:“如果你们出去的时候,李大爷回来了呢?”
秦飞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这个没想过!刚才光想着得赶快找到他就跑出来了!”
子悦摸了摸自己眩晕的额头,这两个人晕到家了,这闲事因她而起,不得不管。
“李姨,你家还有别人吗?”子悦转头问那妇女。
“有的有的,我丈夫和我闺女都在家,我妈也住的不远!”
“你问问你丈夫,老爷子回家没,如果没回叫你丈夫去你家周围找找,你留在医院,防止老爷子突然回来,然后让护士帮忙在医院再找找。我和秦飞扬出去找找!如果你那边找到了,给秦飞扬打电话!我们找到了也会通知你!”子悦一口气说完了今生今世她说的最长的一段话。
“对,对,我马上去打电话!我一着急,都晕了!”中年妇女忙不迭的点头,边往回跑。
子悦吩咐完那个李阿姨,才一扭头,就看到秦飞扬傻呵呵的笑着盯着自己看。
子悦皱着眉,头歪了一下,表示“怎么了?”
秦飞扬笑着说:“我觉得悦悦你的头脑真好!”
“。。。”子悦无语,您是拿我跟你比么?不过那句“悦悦”是怎么回事,苗妈妈和子萱那甜腻的肉麻的昵称这货怎么也学来了。
子悦也懒得多说什么,狠狠瞪了一眼这傻缺。
h市的夜晚并不冷清,许多人都三三两两的在马路上散步,成片的霓虹灯,路灯将街道映的如同白昼。
“我们现在去哪里?”秦飞扬问道。
“香溪山!”子悦抛下几个字,这是那鬼魂徘徊之地,若是李老头被鬼迷了去,十有j□j就会在此地。
夜晚的香溪山的路上基本没有行人,每隔数米就有一盏昏黄的灯光,有几盏的灯泡已经坏了,没人来修,只剩一个黑漆漆的灯柱。
二人行走到南天门处依然不见李老头的踪影,正准备往回走。
忽然,“踏踏,踏踏”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子悦猛然回头,向一个地方看去。
“怎么了?”秦飞扬问道。
子悦指着远处一片梯田道:“应该在那边。”
这片梯田沿山修建,已经成熟的庄稼在夜风里发出沙沙的声响,风把庄稼的清香带去了远方。梯田一层层的升高,最高处已近接近山顶的高度了,所以梯田尽头的另一侧是一个陡峭的土坡,土坡下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最近不常下雨,已近干涸。
二人沿着梯田寻找,爬上了最上面的一块梯田的时候,身上已经占满了枯草和泥浆,这片梯田的尽头的土坡边缘,隐隐绰绰的有一个黑色的人影,两眼无神的望着前方,一步步的朝前方挪动,看那身形正是李老爹。李老头腿脚不灵便,移动的非常缓慢。
“李老爷子,醒醒!”子悦边向前跑去边大声喊道。两个人离老爷子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夜风瞬间将子悦的呼喊吹散,混杂在一堆沙沙的声音当中。
一旁的秦傻缺这时竟然没有跟着子悦一起跑,而是皱了皱眉,从怀中取出一块画符用的黄纸,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在纸上写着什么。
“老爷子!快醒醒!”子悦看那老爷子离悬崖原来越近,着急的大声叫道。老爷子仍然不配合的昏迷不醒,那灵魂却似乎发现了子悦的到来,一阵狂风刮过,李老头被吹得向前载去。
子悦离那老头却还有几十米的距离,已是来不及拉住那向土坡边倒过去的李老头了。
这时忽然四周似乎有光芒滑过,一个有着些许暗淡光芒的人影出现在了老头子跌倒的地方,一把拉住了李老头的腿,于是李老头头下脚上的被悬挂在了悬崖边上。
子悦松了一口气,忙上前帮忙,走进才发现,散发着暗淡光芒的竟然是一个秦飞扬摸样的人,只是神色木然,如同一具木偶一般。那木然的秦飞扬只是拉着老爷子的腿,并不往上拉,子悦虽然身体素质不错,到底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自然拉不动那老头。
正在这时,背后渗出了一双宽大温厚的手,帮忙将李老头往上拉。
子悦回头一看,又是秦飞扬,还是一个会傻笑的秦飞扬。刚才那个木偶秦飞扬随即消散,变成了一个人形的符纸。
二人将李老头拉了上来,子悦才松了一口气,凝神静听,踏踏的脚步声已经没有了。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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