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久没跟家里联系。”付青洛放下咖啡,浓醇的液体轻轻晃了晃,他倒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一年前的那个女孩。
陆禹泽向来是少爷做派,在付青洛面前总算收敛安分不少。对于这位准姐夫,陆禹泽是满心尊敬的,放眼整个陆家,能让他心甘情愿乖乖听话的也只付青洛一人。
“姐夫,我真忙啊。”陆禹泽满心委屈却又无法发作,刚刚要不是付青洛忽然叫住自己,说不定这会儿他跟lemon手都牵上了。
付青洛垂眼笑笑,“忙着泡妞么。”
陆禹泽即刻炸了毛,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我是认真的!我很喜欢那姑娘。”
付青洛但笑不语,陆禹泽瘪瘪嘴,很清楚付青洛在笑什么。以往自己身边莺燕不断,每次追女孩子时讲的台词大抵都是这一句。可是这回不一样啊,他真真是认真的。“姐夫,你认识lemon?”
“去年圣诞节的时候偶然见过。”付青洛低声说着,一贯的云淡风轻。
“我追她快一年了,半点儿收获没有。”陆禹泽仰头将咖啡一饮而尽,无比郁闷地望着付青洛道,“姐夫,难道我没有魅力了吗?”一面困顿地说着,一面还相当自恋地拿起手机左右照了照。
“喜欢她什么?”相较于二十五岁的陆禹泽,长他三岁的付青洛已显得太过老练。在他眼里,陆禹泽就如同付唯钰一般,始终都是需要他周全保护的弟弟妹妹。
陆禹泽立马来了精神,放下手机也打开了话匣子。“笑也喜欢不笑也喜欢,皱眉喜欢不皱眉也喜欢,总之就是都喜欢!我们学校十来年没人领过奖学金,她一来就轻松弄个全额,随随便便画个设计图就能拿大奖,结果人家还那么谦虚低调,啧啧啧,怎么看怎么喜欢啊!”
“还有啊姐夫,她的眼睛特别漂亮,水水亮亮的,有时候好像藏着许多故事,有时候却又明明单纯得像个孩子……”陆禹泽兀自沉浸在自己的yy中,一脸享受地继续嘟囔道,“有时候你明明离她很近很近,却又觉得很远很远……我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淡的女孩……”
大抵是被他肉麻得不行了,付青洛端起杯子出声道,“说重点。”
“我喜欢她,我要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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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mon,你暴殄天物!”
dulce仍然沉浸在巨大的遗憾中无法自拔,杜柠惊讶地停住手中的画笔,十分赞赏地笑着夸奖dulce,“你在哪里学到的成语?发音很标准,只是用法还有待考究。”
dulce冲过来一把揪住杜柠的胳膊狠狠拍了一下,“你知道现在有多少女孩在嫉妒你吗!”
“也包括你吗?”杜柠眨眨眼睛,一脸认真地问她。
dulce又狠拍了一下,接着使劲儿摇了摇头。
杜柠笑容满面地伸手抱了抱dulce,“那还关我什么事呐。”
dulce还是相当不满,“虽然我觉得max配你还差那么一点点,但是那么大一捧玫瑰,抱回来熏熏屋子也好啊!”
“屋子不用熏,我们两个本身就是香饽饽。”
dulce乐了,然后又十分困惑地问杜柠,“什么叫做香饽饽?”
“就是香香的馒头。”
dulce点点头,随即又问,“什么叫做馒头?”
“……中国的一种面食。”
dulce表示理解,接着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相当得意地道,“昨天在推特上看到一个词叫人头,这也是中国的一种面食吧?”
杜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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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柠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接到付青洛的电话。
那日在学校礼堂的时候,杜柠并没有认出付青洛就是一年前曾有幸两次看见自己狼狈一面的leo,直到他叫出那一声lemon,直到他说出那句你存的酒,还剩下许多。
杜柠根本没有赴约的打算。
但是付青洛说,max虽爱玩了些,其实只有一根筋。
杜柠想了想,便应承下来。吃顿饭就吃顿饭吧,当面说清楚总是好的。只是杜柠没有想到,见面的时候,就只有她跟付青洛两人。
即便一年前见过,但总归是不自在的。这间咖啡厅离她住的地方很近,杜柠是算着时间来的,她到的时候,付青洛就已经坐在那里,正读着一份文件。看桌上空荡的咖啡杯,似乎已坐了一阵。
见她来了,他收起文件对她微微颔首,亦看出她的局促,付青洛笑着开口打破僵局,“谢谢你能来,单子已经签过了。”
杜柠一怔,随即也笑了起来,“我还真的没有带钱,”然后颇有几分难为情地认真告诉他,“不过这一次我是清醒的。”
付青洛爽朗笑笑,一面抬手示意服务生一面望着杜柠切入主题。“max是我的弟弟。”
杜柠点点头,她大抵也猜到了他的来意,只是这两兄弟,竟没有一处相似,从长相到性格。他看上去也只二十七八的样子,然而举手投足间自成风范的气势却令杜柠恍惚觉得,在他面前,自己怎么突然就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他说追了你很久都没收获,”名利场外的付青洛,向来是平易近人的,“对他没有好感吗?”
杜柠垂下眼睑,她不太喜欢与他对视的感觉,虽然是友善的目光,但她就是读出了凌厉的味道,就好像那种浑然天成的王者光芒,是遮掩不了的一样。
纵然脾性已收敛不少,但骨子里的东西,即便隐藏得再深,也是不容易改变的。不管付青洛今日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约她出来,她对max的态度都是一样。“我跟他不熟的,也真的没有任何感觉。”杜柠淡淡地回了他的问话,没有一丝犹豫。
付青洛是见多了灯红酒绿的人,而今社会,男男女女形形色色,往往一辆豪车便能识得人心,若不是因为一年前就已见过她,这会儿付青洛定会认为眼前这个看上去清高无比的女孩其实是在玩欲擒故纵的。
“在国内生活了多久?”他忽然话锋一转,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杜柠眸光暗了暗,没有选择说谎。“二十一年。”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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