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尧说完,没有正眼看秦观,更没有打招呼,就掉头离开了樊楼。
秦观没有阻拦张口尧,既然曾经是朋友一场,自己已经安然无碍,也不好意思报官追责。
这时候一位龟公捧上了十贯钱财,正要递给李敢。
李敢摇摇手,拒绝接受钱财,他向杜娘提出了一个要求,要杜娘宽限些时日,自己好想方设法筹钱为温婉赎身。
“李敢贤弟,你要为新来的温婉娘子赎身!”
秦观笑呵呵地注视着李敢,发现这个年轻的举子越来越对自己的胃口,自己要是能腰缠万贯,恐怕早就为自己想好的樊楼花魁赎身了。
李敢点点头,把自己和温婉的故事,简要地告诉了秦观。
“每一个青~楼女子背后恐怕都有一个心酸的故事!”秦观听后点点头说,“可惜秦某身上的钱财不够,不然一定为贤弟赎人。”
秦观原本家庭还算富裕,可是多次科举不第,他又不治家产,只知道一味在汴京和扬州等地寻花问柳,早已经把钱财散得差不多了。
“还是让妾身为公子赎人吧!”被李敢救起的哪位樊楼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从内室出来,她听了李敢和温婉的故事,可能是记起了自己心中的一些不堪往事,眼圈发红,表示要助李敢一臂之力。
“这是今科最年轻的举子李敢贤弟,这是樊楼的李师师娘子。”秦观将李敢和女子相互介绍。
“李师师?”
李敢差点又要喷茶而出,李师师,这名字太响亮了,据说这可是北宋的第一名妓,后来还和北宋的才子皇帝宋徽宗赵佶闹出许多风~流韵事。
不对,李敢心里暗暗摇头,现在可是宋神宗的元丰八年,那赵佶应该还在穿开裆裤,而眼前的这位李师师,虽然艳光逼人,看上去也很是年轻,但是至少也该是二十好几了吧。
没想到这宋徽宗赵佶是个大姐控,李敢心想。
“杜妈妈可否让李某还你三百贯,就放婉儿回去?”李敢逼问杜娘,他想从李师师那里借个三百贯。
杜娘摇摇头,她见温婉年纪轻轻,才貌双绝,心里把她当作了聚宝盘摇钱树,哪能这么轻易就放手。
“李公子无需担忧,杜妈妈不是只要三千贯赎金吗,妾身为你替上,公子今日就带温婉娘子回去。”李师师说得很是轻巧。
李敢想起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故事,像李师师这样艳名远播的风尘女子,估计家底一定很厚。
看着李师师让人抬进来的三千贯,杜娘虽然心有不甘,但是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同意把温婉的卖身契交还给了李敢。
杜娘心里当然有很多理由要强留温婉,但是她同样也能找出许多理由劝服自己让温婉离开樊楼:一是这李师师现在可是樊楼的头牌,自己还是要给她一些面子;二是李敢现在毕竟有恩于樊楼,自己硬是留着他的女人传出去不好听;三是温婉虽然天生丽质,但是性格倔强,能给樊楼带来多大的预期收益还是未知数。
“李某一定会筹钱,早日连本带利还给师师姑娘!”握着代表温婉身份的那张黄纸,李敢心里对这位仗义疏财的樊楼花魁很是感激。
“哦,公子有此心愿,那妾身就等着公子还钱给师师的那一天了。”
李师师笑笑,她慵懒地理了理头上的云鬟,那发髻高高盘起,乌黑油亮,使得那张刚刚恢复血色的脸孔,看上去格外的娇媚动人。
她是真心想报李敢的救命之恩,心里根本没有想要一身寒酸气的李敢还这三千贯,不过见多了人情世故的她,不想伤害眼前这个男子的自尊,所以也没有拒绝李敢还钱的承诺。
这时候,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女孩,五六岁的模样,一把抱住了李师师,哭泣说:“师师姐,师师姐,听说你出事了,可把我吓得要死。”
“没事的,小师师,姐姐没事了,小师师不哭,否则大师师要生气了!”
小女孩听说李师师要生气,停止了哭泣,闪烁着大眼睛观察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人。
大小李师师,有两个李师师!
看着小女孩那张精雕细琢的粉嫩小脸,李敢豁然开朗,历史上记载的,二十多年后皇帝赵佶私自出宫幽会的可能是眼前的小萝莉。
杜娘让几个丫鬟,跟随李敢把温婉接了过来。
温婉听李敢说是李师师帮助自己赎的身子,一进门,就跪下身子,向李师师道谢。
“妾身还真羡慕温婉娘子,有这样一位医术高超、才华横溢的表哥。”
李师师扶起温婉虚弱的身体,她听说李敢是以表哥的名义来见温婉的。
“表哥?”
温婉回过头,看看李敢,她知道了为什么杜娘会叫唤李敢为李表哥了,那张苍白的脸颊上竟开出了两朵艳丽的桃花来。
李敢扶着温婉出了樊楼,他看温婉几天不进食物,身体还是虚弱不堪,就准备租顶轿子,送温婉回去。
可是樊楼前车水马龙,各式各样的轿子来来往往,却都是有主的,哪里能找得到一辆空轿子。
不过樊楼前倒是停着几辆马车,都是做醉酒的王孙公子的生意的,李敢上去一问,出一趟车要五百文铜钱,自己身上才带了三百文铜钱,还是准备买提制葡萄糖的材料的,哪租得起马车。
“这位公子,还是坐蔡某的马车回去吧?”
这时,一位衣着华丽的锦袍青年笑容可掬来到李敢面前,指着自己身后的马车对李敢说。
李敢摇了摇头,这锦袍青年素不相识,那好意思麻烦人家。
“公子怀里的可是温婉娘子?”锦袍青年问,“公子这是要带温婉娘子去哪里?”
李敢这才看到,锦袍青年的手里揣着一张温婉的小型画像。
“是温婉娘子,她已经不属于这里!”李敢看看温婉的画像说。
锦袍原本是为了竞拍温婉的开苞权而来,他听懂了李敢话里的意思,心里好不懊恼,这樊楼是怎么回事,这边还在竞拍初~夜,这边就让人给温婉赎身了。
懊恼归懊恼,锦袍青年还是很友善地对李敢说:“不知公子贵姓。在下姓蔡,单名一个汉字,家父是当朝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既然和公子相遇就是缘分,蔡某在樊楼还要盘桓一些时辰,要是路途不远,就让家仆送你二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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