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以温婉表哥的名义进了樊楼。
这樊楼里的老~鸨叫杜娘,人称杜妈妈。杜娘正在为温婉不服从自己调~教而心里烦躁,听李敢说自己愿意帮她劝劝温婉,虽然她有些将信将疑,不过还是让李敢见到了温婉,只是她听说李敢武艺高强,就叫了十多个精壮汉子,贴身保护自己。
既然温婉已经身陷樊楼,李敢知道凭自己一己之力,想要强取豪夺,把温婉救出樊楼,是不可能的。
他跟随浓妆艳抹的杜娘一起进了温婉的房间,他看到温婉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皮肤不再有旧日的光泽,正颓然靠在一张绣床上,脚上手上还戴着镣铐,一张脸上全是泪痕,也不知道是哭了多长时间。
“李表哥,你劝劝温婉,她已经三天两夜没进食物了,在这样下去,这身体恐怕是要垮了!”杜娘对李敢说。
温婉听到响声,猛然睁开眼睛,发现李敢站在杜娘的身边,不由得一愣,她以前可是从来没有料到到自己会和心上人相聚在青~楼,想起往日执手相顾的日子,一对美目不由得热泪奔涌。
李敢飞步上前,握着那粗粗的寒铁铸就的镣铐,转头声色俱厉要求杜娘打开镣铐。
杜娘头摇摇手,说:“不行啊,李表哥,奴家也是怕婉儿娘子伤害自己,这才让人给她戴上镣铐,你还是先劝她吃点东西吧!”
李表哥?
温婉噙着眼泪,一脸惊异地看着眼前的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不知道他是怎么和这杜娘相识。
李敢握着温婉的手,点点头说:“婉儿,小生一定会赎你出去的,你可一定要保重,温伯父也已经回家了,他也等着你回去,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
“父亲,父亲大人真的出狱了?”
温婉一直牵挂着温康的现况,听说温康已经平安出来,那惨白的脸上露出了一点血色,她紧紧捏住李敢的手,死死不肯松手。
李敢点点头,他怕温婉担心,所有没有告诉她温康昏迷不醒的事情。
赎身!
杜娘看出这李敢和温婉的关系不一般。不过她看到李敢在一个劲地要温婉注意寒暖,细心饮食,劝慰她不要做傻事,要好好活着等待出去的那一天,就站在李敢身后一直默不作声。
李敢东劝西劝,终于劝温婉喝了一碗甜汤。
杜娘看到温婉终于肯吃东西,心里很是开心,她把李敢拉到一边,低声问:“李表哥真有办法,想到用赎身的话语劝慰温婉娘子?”
“在下是认真的,在下早晚有那么一天,一定会把婉儿赎回,让她离开樊楼的!”
李敢说得很大声,他是故意要让温婉听到自己说的话,他是想告诉温婉,自己承诺过不会忘了她,那就永远也会记得她,每时每刻都会想着为她赎身的。
杜娘看李敢衣着寒碜,本来以为只是他想让温婉宽心,说说罢了,没想到李敢这么大声的向自己示威。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难道不知道自己是在痴人说梦!
杜娘有些生气了,她笑得花枝乱颤,一手竖起兰花指指着李敢,脸上全是嘲讽的表情说:“好,好!不愧是年少气盛,你要是能拿出万贯钱财,只要婉儿自己同意,我杜娘就同意让婉儿从良跟你离开。”
万贯铜钱!
这个数字恐怕就是在汴京城里,也没有几个土豪能眼不眨、心不跳地把它拿出来,要知道当年宋朝和辽国签订檀渊之盟,支付的岁币也就十万贯,这可就够辽国皇族奢侈一年了。
温婉刚刚听到李敢说要为自己赎身,眼中精光一亮,后来又听到杜娘开价万贯钱财,一双眸子刹那间又被蒙上了灰尘,变得黯淡无光,她自言自语说:
“婉儿可是三百贯卖身给了樊楼。”
“那是令堂暴殄天物,”杜娘笑笑说:“以婉儿你的姿色和才艺,光十天后的开苞夜,依老身看,就至少能拍个五百贯,婉儿现在年方二八,以后艳名远播,迟早要成为樊楼未来的摇钱树,这万贯钱财不是多了,而是少了!”
“好,万贯钱财,就万贯钱财!”
李敢回答的很干脆,谁会把一个喜爱自己的女人的身价随意打折,李敢也不会,他认为那样会使女人对自己的爱意也打了折扣。
“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杜娘笑得更夸张了,她前俯后仰,过来良久,她才打住笑声说,“小子,老身告诉你,在大宋,朝廷一个三品高官一年的俸禄才四百贯,也就是说即使三品高官,也要不吃不喝积蓄二十五年才能家产万贯。”
看到李敢看着自己不发话,杜娘继续指着李敢说:“看李表哥读书郎的模样,等你中了举,做了官,要成为三品大员,少说也要二十年吧,要积累个万贯钱财,你还得过个二十多年,哈哈,要是老身能再活四十年,老身就等你四十年。”
李敢以前听说过,历史上宋代公务员的待遇是最高的,据说一个三品官员一年的俸禄,能够让一家几十口人过上三五年舒心日子,却没想到也就四百贯,他也觉得自己的口气大了点。
不过李敢没有气馁,他在为自己打气:不需要做官,我自有办法,总有一天,我会腰缠万贯,出入豪车,不对,高头骏马的。
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这么坚定地说要给自己赎身,虽然他有些狂妄而不自量力,温婉还是陷入了深深的感动中,她情不自禁把把李敢的两只手握在了手心中,轻轻抚摸着。
这时候的杜娘,已经对李敢心生厌烦,她干咳了一声,带着嘲笑和鄙视的语气说:“难得李公子有情有义,你现在也知道老身对婉儿的倚重,本来没有几十斛上好的珍珠,老身还真舍不得忍痛割爱,但是看你们今天郎情妾意的样子,这人非草木,老身自然也有成人之美的念想,要是李公子能拿出个三千贯来,老身就让婉儿从了你。”
“杜妈妈此话可当真?”
一下子主动把温婉的赎金打了三折,世上哪有这样做买卖的。李敢不知道杜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一脸警惕盯着她那张阴晴难测的脸。
“老身不会诳你了,只不过想成就这好事,你得答应老身一个条件,否则一切免谈。”
“愿闻其详。”
李敢虽然知道杜娘肯定是对自己有所算计,但是不相信这杜娘细细脖子上的东东,还能胜过自己在前世被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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