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挽月就要闭上眼睛睡着时,旁边的女子却是胸脯间猛烈地一阵起伏。她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本就惨白的脸色更加煞白。
“绵儿,你醒醒。不要怕,只是做梦了。”男子立即清醒,他侧起身子帮女子擦着额上的冷汗,却不能将她唤醒。
片刻之后女子才又安静下来,但宫挽月却依旧愁眉不展。他不该忘了他才将她带回府里时她是个什么样子。
想起这些,他低头与她面对着面轻轻贴住。“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大手缓缓地移到了她的耳后,一点点的摩挲着,心中也一遍遍的问着。
睡梦中的蕙绵却是一点都不得安宁,她几乎看遍了那个“她”由爱生恨的点点滴滴。
那是在一片摆满了洗衣盆的地方,四周都牵满了晾衣绳。她知道那是府中的洗衣房,远远地只能看见一个有些纤弱的女子在那里挽着袖子搓洗衣服。
但是突然间那里就多了一个男人,他先是一声不吭的夺过了女子手中的衣物,然后就将那**的衣服扔了出去。
“你跟我走。”她只能听见男人的带着心疼的怒吼声。
“风,我不能,若是没有相爷,我们姐妹二人早就命丧黄泉了。”
女子带着泪意的声音落下,不知道自己处在那里的蕙绵立即就知道了:男人是惊风,女人是柳儿。她因为看见了他们二人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样子,就把女人赶来这里洗衣服。
“风哥哥,你怎么在这里?我们上街去吧。”这时又来了一个女人,她一上前就把纤弱的女人挤到了一边。
蕙绵愕然,“她”是她自己吗?
“绵儿你来的正好,我今天要跟你说清楚。我一直拿你当妹妹,我也娶定柳儿了,你若再故意刁难她,我只好带着她离开了。”
男人坚定地对她说,还挂着怒气。
“小的时候你说过要娶我的,为什么这个女人一进府里你就变了?你这个狐狸精,都是你,不要脸的臭女人。”
蕙绵感受不到她的伤心,却感觉到她的一腔怒火。她骂着,就向那个女人撞去。
男人大手一伸,就把她推到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她跌坐在地上,细嫩的手心立即被地上的小石子浸入,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
“我今日就去和爹说明一切。”男人欲上前将她扶起,却终于停住脚步,牵着那个纤弱女子离开。
“风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对我?绵儿只有你了。”女子看着那离去的身影,撕心裂肺的大喊。只是那人却没有丝毫停留。
蕙绵看着伏在地上痛哭的女子,只觉得心胸中像被穿入一条不锈钢筋。她痛得全身都蜷缩在一起,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就与那个地上的女子合二为一了。
但蕙绵却只能看着她的行为,不能影响她一毫,甚至不能与她的思想交流。
第二天的时候她就让人把那两姐妹绑到她的住处,然后亲手执鞭,一鞭又一鞭的抽打在两个抱着肩膀四处闪躲的女子身上。
蕙绵感觉到她的感觉,她看着她们没有一丝怜悯,因为她的痛比她们的要重上百倍千倍。凭什么她们可以让她痛,而她不能让她们痛?
“小姐,相爷一再强调,内院不能有私刑。”这一鞭没有落在姐妹俩身上,被一只如铁般坚硬的大手接住了。他的话也如铁一般坚硬,毫无表情的拽着她的鞭。
“你给我放手。”她用尽力气,却不能将鞭子从他手中夺出,便又大声喝道:“离乱,记住你的身份。你是哪家的下人?再敢管闲事,我撤了你的统领头衔。”
“属下只听相爷吩咐。”男人的话依然像一块硬硬的铁板。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自称属下?你连我们相府门前的一条狗都不如。”女子弃了长鞭,大喝道:“夏香,再拿一支来。”
“奴婢,奴婢。”
“我叫你再拿一支来。”
她看着跪着的两个女人和站在旁边的男人,大声吼道。都要欺负她是吗?她才不会让他们这群下贱的人欺负。
“绵儿,你这是做什么?”楚无波穿着朝服奔了进来,她的鞭子正落下去,全被离乱挡在身前。
“柳儿,严重吗?”步惊风与楚无波一起下朝过来,他一路上都在与这个舍不得他的养父说想离开楚府的事情。他进门,直奔柳儿身旁。
“爹,你把他们都赶走,我再也不要看见这群人。”她看见步惊风一脸心疼的样子,顿时妒火中烧。
如果不是她们的到来,他怎么会不要她?
“绵儿,不要胡闹。去祠堂你娘的牌位前跪着思过。”楚无波一脸严厉,却又不无失望与疼惜。
“我不去,你到底是不是我爹?不管什么事,总是要我去思过思过。我讨厌你,你是大好人,就别要我这样恶毒的女儿了。”
女孩子说着抬手擦了擦眼泪,就一阵风似的跑开了。那里不是她的家,一个住的全部都是外人的地方能是她的家吗?一个不论什么事都认为她错的人,能是她的父亲吗?
他现在也不要她了,她只剩下一个人了。
蕙绵想起自己,想对她说,你不是一个人。但是她才这样想,马上就觉得那个哭着跑出家门的女孩子其实就是她自己。
她最后还是不舍得他,就别出心裁的装作失忆了。她觉得他其实一直都是心疼她的,只是被那个女人迷惑了。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一定会和她把他们以前经历过的事情再重回一遍的。但是她错了,他再不是当年的那个他了。
他再也不在黑漆漆的晚上抱着她睡觉,再也不给她讲故事,再也不带着她去捉蜻蜓,再也不会对她说“小姑娘,我长大以后一定好好保护你,你什么都不用害怕。”
他只是静静地陪着她,偶尔露出些心不在焉的神色来。但是尽管只是这样,她仅有的他还是在她身边的,不是吗?
但他只陪了她一个月之后,她就在藤萝花架下发现了相拥在一起得他们。他要吻她,她竟然还装模作样的推拒?
“风,不要这样,被小姐看见又要出事了。”
“柳儿,这样的日子我再也无法忍受了。我无法对着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强颜欢笑,咱们去求爹,爹一向是深明大义的。难道绵儿一辈子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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