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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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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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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二十日,天还未亮,楚府就显出了一副忙碌的景象。从大门口,到后院厨房,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过节似的笑容。

    左相楚无波今日五十大寿,不说京中显贵尽知,就是住在外城的平民也都知晓一二。

    今日,楚无波也起的很早。他早早的就去祠堂,给已逝的父母上过香,就停在妻子的牌位前不动了。

    “清儿,咱们已分别十六年了。”

    楚无波,左相楚非之独生子。在伯皇王朝,左相之位从开国之初就一直是由楚家人担任的,楚家能得此殊荣,无他,但忠君为民耳。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楚无波,自小接受的就是成为一个合格宰相的教育。曾经的少年,鲜衣怒马,享尽风华。

    他九岁时就与礼部侍郎何应时的幺女,何雨涵,定下亲事。本来两个人在行过成人礼之后就要完婚的,却因为何家老太君去世而拖了下来。

    何雨涵过了孝期时,楚无波年已二十。

    若非那年皇朝南边的郴江决堤,他随户部官员南下,如今他的夫人就是那个何家小姐。

    舒清韵的前半生可以说是不幸的,五岁丧母,七岁丧父。十九岁的她只带着一个小丫头和一个老家员——齐叔,漂泊在郴江之南,越州。

    越州是那一年受淹最严重的一个地方,楚无波之行的目的地就在那里。

    “来领救济粮是要有咱越州户籍的,你一边儿去,别在这儿捣乱。”

    “官爷,我也是长居在越州的,也受了这次水灾的危害的。”

    女子话未说完,就被蛮横的官兵推倒在地。齐叔染了病,他们已经断米两日了。她留了荷香在家照顾齐叔,如今却连个救济粮都领不到手。

    跌坐在地上的她只感觉手上一阵辣痛,想起日子的艰难,眼中噙满了泪水。不过也只是瞬间她就抬袖擦过脸颊,这次她决定放下身段,好言相求。

    “你的手流血了。”她还未起身,就被一个身着锦衣的男子拿着手帕按在了手心。

    放粮的地点正在官府正门口,楚无波已在旁边看了许久,他要转身去衙门里时,背后的争吵声传入耳中。

    楚无波一生都不会忘记,回眸看见那个纤弱女子时,内心的触动。那一眼他就断定,不管是之前生命中的空白,还是今后,都是只有那个跌坐在地上的女人才能给他补得完整。

    “谢谢”,女子感受到他目光中的炽热,良久才说了这么干巴巴的两个字。

    楚无波回神,扶着她起身,却是怎么也不能控制着自己放开她的手。

    “这位公子……”清韵这时觉得这个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男人,像又不像那些纨绔子弟,便尽量不动声色地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我能不能送你回家?”楚无波蓦地放开手中的纤细,拙劣的开口道。他确实没有过追求姑娘的经验,更没有见到过能这么强烈地牵动他心绪的女子。

    “小女子清韵,刚才多谢公子了。”她却意外地没有觉得他的问话冒犯了她,竟直接说出了名字。

    “我叫无波,楚无波。”他听了忙介绍自己,她见他如此着急,眼中有些笑意。

    然后,楚无波陪着她领了救济粮;再然后,他们就相识了。

    楚无波把越州之行一托再托,直至两个月后,家人不断来信相催。

    “清儿,我要回家了,你,可不可以跟我走?”

    在她面前,他所有的话永远都显得那么拙劣,那么直接。

    “好。”

    两个月的相识,她已尽知他的脾性。

    快到京城时,他才对她说了他已有未婚妻之事。

    “清儿,若不遇见你,娶谁我都不介意。但是如今,我只要娶你。”未等女子开口,他就先自抱起她,用只有跟她说话时才会有的那种神态、语气、语速,对她道。

    “我知道。”她依然笑答。

    但是楚家两老的反对是超乎楚无波的想象的,父母说:门不当户不对,不允。楚无波力争无果:爹娘说让他娶她为妾,这对他来说比不允还不如。

    楚无波只在京城待了不到半月,就带着清韵离开了。他们的婚礼也很简单,只有跟他出来的一个小厮和她的齐叔和丫头为证。

    他们在外一年,很幸福。京城里,他与何家小姐的亲事自然也随着他的离开而解除。

    他们再回京,是因为接到母亲逝世的书信,那时她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

    回京,自然要面对各方面的各种目光,尤其是姐姐对她强烈的不满,甚至是恨意。他们的 第 097 章 目的顺序都是挽月公子交代好的,我们可不敢擅自改窜。再说了,金姑娘马上就要到了,惹恼了金姑娘,我可担待不起。”班主对冬香的称呼客气,后面的话可一点儿都不客气。

    “什么姐姐?你都一把年纪了,还好意思叫我姐姐?我们家的地方,我们做不了主吗?”冬香爆发中。

    这边蕙绵这安慰着有些紧张的秋香呢,听见争吵声不免皱起眉头,然后过去。

    “楚小姐好”。正巧见过蕙绵几面的班主这时忙低头鞠躬,看见女子的打扮,他眼中迅速掠过一抹惊艳。

    她的打扮却是很简单,头发混着紫色丝带,被编成了长长散散的蜈蚣辫,额际两鬓皆垂着松散的青丝。辫梢儿用紫绸缠了,简单系住。但是这样的打扮却惊人的与她整个人、整件衣服契合,有一种不能令人忽视的美。

    “怎么回事?”蕙绵看着那班主,有些没好气道。

    “小姐,这第三场正该金姑娘上,其他的场次倒是都可以由您挑的。”班主笑了笑,软下语气。

    “不是什么挽月公子定下的?不用去跟他商量一下吗?”

    “楚小姐说笑了,当然是由您随意。”见这大小姐脸色不善,班主便好言道。

    “算了,今天是我爹的生辰,不与你计较。下次再敢跟我的丫头这么说话,有你瞧的。”女人冷笑着威胁。

    “是,是,楚小姐你选哪一场?要不等这场下来就换您?毕竟您这是给相爷的贺礼。”班主说着话,心内却是一番嘀咕:这大小姐的想法也真够奇特的。

    “你不是说第三场是什么金盛华吗?我也不好抢了她的风头不是?我们就第四场吧。”蕙绵已经走出几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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