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的人突然站了起來,微微摇晃。
“帮我找他问问,有沒有新泽西大麦那伙人的资料,欠了你哥的东西总归要讨回來的。”
coco一字一顿,说的清晰无比,眼神因为在提及那个人时,慢慢温柔。元卿瞬间就愣在了那里,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來。
“coco,你看这件怎么样?”
伦墩著名的selfridges一家精品女装店里传來胡悦宁低低的询问声,在那边看衣服的人立刻回头,看着试衣间走出來的人。
宝蓝色暗纹的套裙衬得她亭亭玉立,一头长卷发一半垂在胸前一半散在身后,摇摇晃晃的在强光下似乎要晃花别人的眼。
“小宁,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比较适合和元卿那家伙待在一起。”
“啊?什么意思?”胡悦宁不明所以地低头看看自己,一头雾水。
coco捂嘴偷笑,伸手勾出自己刚刚看中的那身嫩黄色淑女款的连衣裙递了过去。“活色生香这词的意思你懂么?”
胡悦宁一愣,随即面上一热。“coco,你……还真是……”
说來也奇,coco个性活泼洒脱,让胡悦宁看着很是羡慕,却是不想自己竟对了她的眼,两人一來二去地倒是相熟了起來,用coco的话就是“在她进元家门之前,她们就是闺蜜。等她进了元家门后,她们就是妯娌,总归都是姐妹党!”
“哈哈,小宁你一副被滋润的容光焕发的样子我想不乱想都不行啊。去试这件,比较适合见我们元家的大家长。”
被滋润?她明明是被元卿压榨的好不好!
胡悦宁怨念的看了一眼贼笑的coco,乖乖拎着裙子进了试衣间。她刚关上门,coco包里的电话就想起來了。
“老公,有事?”是元君,她很是奇怪,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在帝都那边不是应该休息了么,毕竟有近七个小时的时差呢。
“你在哪儿?沒和妈她们在一起?”
“嗯,今天我和小宁两个人单独出來逛逛,妈就顾着守着两个小孩子转了,师洋陪着她们,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我过來了……晚上回來吃饭,嗯?”对方有些无奈,口气里都是无力。
“真的?也不早说,真是的,知道了,我和小宁逛逛就回去的。”
“就你们两个?阿卿呢?”
“嫌他烦,沒让他跟着,我和小宁又不是小孩子,还不能单独出來逛街吗?小宁在这边好歹生活了几年,我也來过伦教的,走不丢的!对了,你给师洋去电话了沒?让他接你啊!”
“嗯,我已经在车上了,你们早点回來。”
“知道啦!”她听到试衣间开锁的声音,飞快的一口应下,手指微动就挂了电话。
“coco,你看看可以么?”胡悦宁一边朝外走,一边低头摆弄这裙摆,漂亮的三月柳眉皱成了一条直线。
coco几步走过去,看了半天不住的点头。
“就这件了,端庄大方,婆婆和公公就好这口。”
胡悦宁一脸黑线,什么叫这口啊,这口是什么口啊。她抬头龇牙咧嘴就要反击时,不经意间看到她手机屏亮了。
“你有电话进來。”她指指coco的手机。
“不碍事,”coco瞄了一眼,是她给元卿那家伙取的外号,顿时心里一通雪亮,今天出來沒多久,胡悦宁的手机便因为沒电自动关机了,估计那家伙是找不着自家女人便想着曲线找人了。哼哼,不逮着机会坑他,她就不是coco了,便摆摆手对胡悦宁说“是搔挠的推销电话!”
胡悦宁不疑有他,点点头,coco又扭身喊店堂服务人员。“劳驾一下,这两件打包付账。”
之前被coco遣散的工作人员一叠声的说着好便走了过來,胡悦宁见coco要刷卡立马伸手拉住了她。
“不要,我自己有钱。”她不仅自己有钱,昨晚还突然多了一笔意外之财,,元卿的所有家底!当他丧心病狂的将银行卡呈给她时,她确实感动了一把。要知道,不管多少,那也是货真价实可以花的钱呐!
而且她也沒矫情地拒绝,一來嘛她也非四年前的那个明明想要傲骨铮铮却世道作弄的处处竞折腰的胡悦宁了,二來就像元卿他说的,pocky也是他的儿子,出钱出力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嘛!还跟他矫情个鬼啊!
coco横了她一眼,抬手重重的在她手背上打了一下。
“你懂个屁,快放开。”十足的女汉子口气。
“coco,我不是跟和你客气,我是真的有钱,元卿的卡全在我这。”胡悦宁吃痛,但是也不放手。
“切,得瑟!他的是他的,在你还沒入元家门之前,咱俩不是妯娌,现在我算是你娘家人。”coco低斥了一句,拉住她的人突然眼圈一红,眼泪就势滚了下來。
这下轮到coco傻眼了,再一看几个围着她们的工作人员,立刻挥手让她们走开。
“怎么了这是?胡悦宁,你别给老娘矫情啊,老娘不吃这一套的!”拉她到沙发上坐下,抽了张面纸递了过去。
“coco,谁让你给我买衣服了,你大爷的,谁让你这么煽情了。”胡悦宁用面纸捂住脸,粗着嗓子怒道。脑子里回放着昨晚胡欣宁打來的电话,眼泪止不住的又奔涌出來。那是欣宁知道她见完准婆婆之后打來的电话,语气里带着心疼和不舍,一下子袭上心头。
“老姐,你也别怪我瞒着你这几年都有和元大哥联系,实在是爸在那边,也亏得元大哥的帮助少受点罪。”
胡悦宁这才想明白了,为何只要她们姐妹俩一通上电话,欣宁总是有意无意地提及不若她还是跟pocky他爸算了,原來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來着。
“老姐,不过若你真看不上他,也不一定要为了pocky迁就,你看我只敢打打擦边球,但过日子的还是你自己,以前一有什么事,你就总喜欢一个人抗,有什么委曲也从不和我跟妈说。别的不说,姐,你知道吗,你去了英国后,我还是从两个表哥和元大哥那边东拼西凑才知道情况的,你说说,你是不是想让我悔的去死。”说到这里,很少流泪的欣宁在电话那端就泣不成声了,让胡悦宁心里一钝。
“欣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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