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元母本來对自家儿子难得的年假不回家还颇有微词,准备等元卿一回來就逮着机会好好说一通的,可是一见着元卿脑袋上的“补丁”就什么都给抛之脑后了。
“阿卿,你脑袋这是怎么了?”元母心疼地问着,若不是怕元卿痛,她就想摸上去了。
“沒事儿,一个误会,快要拆线了。”元卿不以为然,其实也就是初初被那个贱女人砸中脑袋时痛了一下,之后也沒什么感觉了。
“爸,他还在气头上?”他沒有忘记太后大人急招自己回來的目地,进书房前,特意问了这么一句。
“当时是冒火了,一觉睡醒倒是好了,你们父子俩还真都是一个样,沒心沒肺的!”元母忍不住又数落了起來,见元卿准备进书房,忙又补上:“进去好好和他说话,啊?别以为书房有隔音就在里面比谁的嗓门大,知道了吗?”
“嗯,我有数。”元卿点点头,便叩上书房门,听见里面传來:“进來!”便扭开了书房的门走了进去,并关上了门,隔绝了元母的好奇心。
书房里的两扇落地窗均拉上了窗帘,只那对面的书桌上亮着一盏台灯,书桌后坐着元卿的父亲,元濯上将。
由于屋里光线的问題,元卿关上门后,并沒有看清父亲脸上的神色,他见屋里黑洞洞的,心里多少有点敲鼓,老头子这是在搞什么阵仗呢,斟酌了一下,便开口轻问:“爸,你这是在休息吗?”
“沒有,家里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做老子的哪能睡的着?”元濯沒好气道,不过元卿却沒有听出这话里有多大的火药筒味儿,看來就和太后说的一样,今天老头子的火气应该消的差不多了,自己顺着他毛掠应该沒什么大问題,这么一想,元卿的心里就安稳的多了。
“爸,我自从回到京里,你也是看到的,哪里也沒瞎折腾!”言下之意,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一会晴天一会雨的。
“沒瞎折腾,会有人向我报告,你在长宁军总整床位,挑医生?”元濯加重了语气,“我到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宁也划归京里直辖了?还是说现在的中央政治局还管到地方医院去了?”
元卿一听,才知道那天送胡悦宁去长宁军总急诊的事儿,八成是给人报给老爷子了,这不,老爷子开始变着明目查户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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