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波逐流就这么凑乎着过,却沒想到在此时竟又找到了这种心跳的感觉。
这是一种太有诱惑力的感觉,一种活着的感觉。她是一个活人,穿越來此,还是第一回有了这种有热度的感觉。
晚饭后各自散开,今晚常氏依然要去佛前念经,以示虔诚,应煊虽然也在这里,但是佛门净地,就算是夫妻,也要各自休息。
所有的女眷,都只好清心寡欲,在这里谁还敢去争宠,岂不是亵渎了佛祖。
众人各自回房,也有依旧去念经的。方媃向元氏任氏道了晚安,自去禅房休息,
夜渐深,四周静谧无声,这里的夜晚还是很有些凉意的,与城中不同。
禅房狭小,晴儿与其他房里的丫头都被统一安排了睡处,所以她侍候方媃就寢后,便告退了。
方媃待晴儿出去,便又起床,重新穿好衣服,就在黑暗中坐着,等待夜更深些。
他会躲开庙外侍卫吗?很难吧?若稍有不慎,只怕泄露行藏。若真被侍卫发现,以他的武功,脱身应该不难,只是别让人看出他的身份才好,否则应煊立刻会联想到她身上。
自己如今这番作为,已经算不守妇道,若在别人眼中,通奸之名是坐实了的。也不知这个国家有沒有浸猪笼的旧俗,若真被人发现,她怕是再也活不成了。
明知如此危险,自己却还是期待见凌云一面,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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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房间,只有月光映在纱窗上,给了屋里一点亮光。坐久了自然有睡意,方媃靠在床头,不知不觉间竟睡了过去。
浓烟弥漫,遍地是丢弃的盔甲和刀剑,战士尸体的满山遍野,分不清敌我。
方媃荒原之上四顾,这是一个宏大的战场,两国交兵的地方,似乎是一场战役刚刚落幕,到处是血与火。
风起,卷散浓烟,她看到远处走來一个男人,一袭战袍,外披金丝软甲,面有征尘,眉目之间是凌厉杀伐之色。
“凌云!”方媃惊慌喊道:“这是在哪儿?”
凌云笑得依旧洒脱:“别慌,眉真,我这就带你走。”
忽然,她身后远方忽然传來一个声音,凛凛然端严威赫:“方眉真,我不曾亏欠于你,你怎能负我?”
是应煊。方媃回头,浓烟滚滚,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却什么也看不清。
此时凌云身后也出现了无数语声,忽远忽近,仿佛是铺天盖地而來,这些声音有男有女,十分嘈杂,,
“非鸿、怎可为女人放弃唾手可得的……”
“凌云,莫忘了你的责任和志向……
“你忘了我们所有一切的初衷?……”
方媃感到恐慌,她问凌云:“这些人是谁?他们在说什么?你,要离开了吗?”
凌云并沒有立刻回答她,只是盯着远方沉思,似乎是极难抉择。
方媃等不到他的回答,只觉浑身冰冷,身体在风颤抖着,心里像被砸出一个洞,漫天无际的绝望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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