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羽全身剧疼,疼得他冷汗淋漓,心里却蒙了,是不是喜欢顾轻寒?是不是跟顾轻寒上床了?顾轻寒不就是她吗?不是她的化名吗?这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
上官浩也是怔住,跟段鸿羽一样,半天缓不过劲来,摸不着头脑,她们明明就是同一个人……
段鸿羽抬头朝着楚逸他们看过去,目带不解。
楚逸担忧的朝着他摇摇头,无名也是紧张的朝着他摇摇头。
突然间,他好像明白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啊……疼……好疼……”
纳兰倾用力踩下去,踩中的地方又是他断的肋骨处,疼得段鸿羽痛声叫了出来。
周卫的暗卫都蒙了,主子要杀首领,而两个首领都生死不知,主子突然间又变得残暴起来了……她们都以为主子好了……
路逸轩想去救段鸿羽,挣扎了几下,都颓然的倒了下去,捂住腹部,粗声喘气,挨着大树,疼得他全身发抖。
低头,看着自己微凸的腹部,心里阵阵紧张,孩子……孩子……他的孩子会不会掉……
古公公则是愣在场中……顾轻寒跟纳兰倾不是同一个人吗?这会不会太夸张了……天下间怎么会有这么扯的事。
“说,再不说,朕杀了你。”纳兰倾双眸不断斥血,森冷的道。抬头就想一腿将段鸿羽踹死。
段鸿羽一惊。顿时,面带委屈,泫然欲泣,嘶声道,“陛下,陛下是您吗?您是纳兰陛下吗?臣侍好想您,臣侍好痛苦啊……”
纳兰倾踹下去的脚顿住,停在半空,冷冷的看着段鸿羽。
段鸿羽撑着巨痛,委屈的道,“陛下,臣侍从小就跟着您,臣侍以前只是一个小小的小侍,是您一手提拔臣侍,让臣侍荣登贵君,臣侍心里爱的念的想的,全部都是您。”
段鸿羽眼泪哗啦啦直下,泣不成声,“臣侍不知道为什么,天地好像突然变了,您那么宠爱臣侍,可是有一天,您突然翻脸了,您不许臣侍吃饭,不许臣侍喝水,还把臣侍关入慎刑司受尽痛楚,冰雪天的,罚臣侍跪在雪地上。臣侍怀疑,她不是陛下,陛下那么宠爱臣侍,好吃好玩的,第一个想的都是臣侍,更舍不得打臣侍,可是那个女人,她每天都打臣侍,臣侍被她打得好惨,陛下怎么可能狠心这么对待臣侍呢,臣侍就想找证据,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是陛下,可是臣侍被那个女人发现了。”
段鸿羽吸了吸鼻子,和着眼泪,泣不成声,“那个女个,知道臣侍怀疑她的身份,把臣侍吊起来暴打一顿,还威胁臣侍,您在她的手上,若是不听话,就取杀了您,还要把臣侍送给士兵蹂躏。臣侍被人蹂躏不要紧,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臣侍一定咬牙自尽,以死明志,臣侍生是您的人,死也是您的鬼,可是臣侍害怕,臣侍害怕她真的杀了您,所以臣侍一直都忍辱负重,委屈求全,留在她的身边,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把您救出来。”
段鸿羽说着说着,不顾疼痛,爬起来,抱住纳兰倾的大腿,喜极而泣,用袖子不断抹着泪水,紧紧的抱着纳兰倾的腿,失声大笑,“老天有眼,终于让您回来了,陛下,臣侍好想您啊,您以后别再离开臣侍了好吗,臣侍什么都没有,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臣侍只有您一个人了,如果连您也不要臣侍,也要离开臣侍,臣侍活着,都不知道有什么意思了,陛下……陛下……”
段鸿羽讲得声泪俱下,感人肺腑,如果不是知道他是装的,众人也要跟着掉眼泪了。
此时,在场的众人全部傻眼,段鸿羽也太不要脸了吧。这种违的心话都能够说得理直气壮,冠冕堂皇,脸不红气不喘的。
顾轻寒什么打他骂他,什么让他冰雪天里跪一个晚上,又什么时候把他关入慎刑司了,他真能说。顾轻寒即便骂他,罚他,那也是他真的做得太过份了,才会这样。
纳兰倾血色的眸子闪了几闪,似乎在想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低头,看着段鸿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身子一直发颤,死死的抱着她的腿不松手,看表情也不像是假的。
冷冷道,“既然如此,刚刚朕问你话,你为何迟迟都不回答。”
闻言,段鸿羽抬起挂满泪水脸蛋,因为哭泣,声音一颤一颤的,虽然两边脸颊高高肿起,却不影响他的美,因为他还有一双魅惑而勾人的潋滟眼睛,此时他的双眼噙着一抹委屈的泪水,颤着声音道,“臣侍不敢认,臣侍怕她是试探臣侍的,万一臣侍认了,他会把臣侍暴打一顿,还会把臣侍送给她的属下,臣侍还想等到陛下归来。”
“如今陛下已经回来了,臣侍心里满足了。臣侍知道,陛下回来后,也不会让臣侍继续留在您的身边了,因为臣侍……呜呜……呜呜……”
段鸿羽突然大哭起来,这一声哭泣没有丝毫保留,而是跌坐在地上,狼嚎大哭,声音之大,连一里外的人,都可以听得到。
“陛下,臣侍不配再继续呆在您的身边伺候您了,您杀了臣侍吧。臣侍这条命本来就是您给的,如果没有陛下,臣侍早就被人欺负死了,哪里还有今天的地位,可是臣侍现在没有脸见您了,臣侍只求一死。”
段鸿羽哭着哭着,直接倒在地上,悲痛欲绝。
那声声哭泣,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让即便知道他是做戏的人,也忍不住眼眶一红。
纳兰倾看着因为哭泣不断颤抖的段鸿羽,冰冷的眸子稍稍有了暖和,身上的煞气也渐渐退了下去。蹲下身,用冰冷的手扶着段鸿羽起身。
段鸿羽不知是不是因为纳兰倾的手太冰,触碰到他暖和的肌肤而一颤抖,还是因为恐惧纳兰倾碰他,总之,段鸿羽身子颤抖了一下,眼里闪过惊恐的害怕,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快得众人都把握不住。
腰间的肋骨因为被纳兰倾打断了两根,让他站起来有些吃力,忍着疼着,抬头,委屈的看着纳兰倾,突然,一把扑到纳兰倾怀里,如同一个婴儿般,哭得无助委屈痛苦,“陛下,臣侍好想您,臣侍日日夜夜都想着您,可是臣侍现在不配伺候您了,臣侍没有颜面见对您了,您赶紧将臣侍杀了吧,臣侍只希望,下辈子还可以遇见您,还可以伺候您。”
纳兰倾拍了拍段鸿羽的后背,无声的安慰,只是眸中的冷意越加浓烈,那是对顾轻寒的仇意。
楚逸看到纳兰倾安慰段鸿羽,紧绷的心松了下来,腿脚彻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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