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知道若离怀了那个人的孽种了,以若离的性子,若是不将那个孽种打下来,他肯定会生下那个孽种的。那个孽种若是生下来,那他还能离得开这个暴君吗?
转身看向白若离,却见白若离只是低着头,如画的眉宇间尽显为难,无奈。
“长老,三思啊。”
“长老……”
这边的人在劝春长老,另一个的壮年女子就不满意了,高声大喝,“怕什么,大不了决一死战,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杀得她们片甲不留。”
“就是,难道我们古国还怕她们不成,我二愣子习武这么多年,为的就是将流国的走狗全部杀光,为我们族人出一口恶意,忍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杀个痛快了,为何不杀。”
“就是,我凯子也赞同她们,有什么好怕的,我们铮铮女汉子,难道还怕那几个走狗,要是来了,杀得她们哭爹喊娘的。”
白发苍苍的老人怒吼一声,“你们知道,闭嘴,年轻无知。”逞一已口舌之快有啥用,谷中这么多村民,一旦发生血战,她们又有啥能力能够安全而退。
几年稳重的老人都双双厉目而视。
“我可没有耐心跟你们讲太多,如今都已快到中午了。 ”顾轻寒望了望天色,撇撇嘴。
“好,我让你们走。”春长老憋出这一句话,将整张脸都憋得通红,“但是,离开了这里后,我们还会去找你算账的。”
顾轻寒挑眉一笑,“自然,随时恭候。”
许多人都愤恨的想让春长老改变主意,杀了这个暴君,都被春长老厉目阻止。
她比谁都想杀了这个暴君,但是她不能,至少现在不能,百花谷众人的命运都还握在她手上,她不能拿万千村民的性命开玩笑。
想杀她,或者想打掉若离腹中的孽种,随时都有机会。犯不着鱼死网破。
双方协商好,将顾轻寒与白若离送到出口,出口不是顾轻寒来的这一条,而是另一条水路。
百花谷中的壮年,几乎全集出动,看着顾轻寒与白若离以及秋长老站在湖边。
这次如果让她们离开,下次不知道还有什么机会才能杀了那个暴君,许多人心里都愤然不平。
而,也有许多人,看着白若离,不断惨叫,“宗主,您不能跟这个暴君离开啊,我们古国需要您,您是我们古国的宗主,是我们白朝的皇家后裔啊。”
“宗主,皇家后裔,只剩下您一人了,您怎么能够抛弃我们呢,跟这个仇人在一起呢。”
“宗主,我们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想要报仇,想要重复白朝,想要您当皇帝,我们所做的,都是为了您,您怎么能说走就走,还是跟这个女暴君一起呢。”
“宗主,您睁开眼睛看看,您要跟着走的人是谁,那可是流国的残暴女皇,我们古国 世世代代的誓要铲除的仇人啊。”
一声高过一声,声声都让白若离心如刀绞。
白若离心中黯然,望着那一个一个眼中充满失望与悲凉,紧张与挽留……心中凄凄然。
顾轻寒握住白若离的手,第一次感觉他的手冰冰入骨,不断用自己的温暖,暖和他冰冻的手心。
重重按了一下他的手心,“该舍则舍,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回来请救她们的原谅,但是不是现在,现在,我们得以他为重。”
白若离垂眸,他当然知道顾轻寒指的他是他腹中的孩子。
闭上眼睛,将那份不舍得与痛苦掩去,滑下一滴泪珠。
长老们,族人们,非我不想与铲除那个残暴女皇,非我不想复国,而是,那个纳兰倾已经死了,现在的人,是顾轻寒,他的妻主。
而流国,现在歌舞升平,安居乐业,再起硝烟,只会造成无数人,夫离子散,家破人亡,那样,根本就违背了以前的意愿。
如今,你们要杀我最想保护的人,我只能对不起你们了,日后,等若离安全生下孩子,再来负荆请罪。
再睁开眼,白若离的眸子里,没有了痛苦,没有了不舍,没有了抱歉,有的只有坚定,满满的坚定。他一定要离开百花谷,一定要保护他的孩子。
“你们要出去玩了,我跟着你们一块出去玩吧,老是闷在百花谷多无聊。”秋长老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她们。
两个都没有说话,秋长老直接把她们归为已经同意了。
顾轻寒看了眼停在岸的小船,冲着众人抱了一拳,拉着白若离,就欲往船上走去。
白若离挣开顾轻寒的手,撩开衣摆,双腿跪下,冲着众人磕了三个响头,“各位长老们,族人们,若离知道,你们都非常气愤,可是若离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请你们谅解,来日,若离会回来负荆请罪的,若离拜谢各位大恩。”
说罢,又磕了三个响头。
春长老冷哼一声,将头别过去。
谷中的众人,或挽惜,或失望,或气愤,或幽怨……各种表情都有,但无一例外的就是,她们对白若离真的寒了心了。
她们千辛万苦,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无非就是想重新复国。可是,如今先皇唯一的后裔却不领情,也不理解。
看到众人的反应,白若离也知道,说再多都无用,这些人根本不会理解的,再次望了眼众人,以及百花谷的一切,跟着顾轻寒上了船。
坐上这艘船,直行而下,再拐过三十六个弯,五个大阵,就可以离开百花谷了。
双双跳下船,秋长老也跟着要跳下来,兴致勃勃的道,“丫头,我突然想起来,你不是带着你的那个什么白衣夫郎去参加比武招亲吗?什么时候我也带我去玩一玩。”
顾轻寒一怔,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秋长老说的话。
“就是,那天,你让那个路什么轩的去参加比武招亲,然后夺得魁首的啊,当时我被人追杀,没有从头到尾看完,实在可惜了。”
顾轻寒撇了撇嘴,没有搭理他,而是将船上的绳子解开,运气将船自行下滑。
“丫头,你别骗我哦,我还知道,你这次是微服私访,身边只带了几个夫郎,以及一些暗卫,我那天可是偷偷听得一清二楚。”
话未说完,顾轻寒心里陡然一沉,暗道,糟了。
果然,虽然秋长老的声音很小声,很神秘,但还是被耳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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