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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葬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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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2012年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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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匆忙到来的六月显示出了这个季节的所有唐突。   

    在窗台前看附近幼稚园的孩子们开心地过儿童节也已经是很多天以前的事了。我过完一个短暂的假期后重新回到了学校。教学楼前面的地面上还留着高考时用白色颜料涂的一条一条的警戒线。宿舍楼下是满地的废纸和旧书,这或是毕业生们最后狂欢时留下的青春残骸。教室门和黑板上还贴着考试的公告,我过去撕下来的时候我听见了清晰的破裂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我突然想,或许明年的这个时候也会有一个像我一样的男孩,在我们毕业后,独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发呆,看高三毕业生们留下的模糊痕迹而不经意地失落。却对自己的未来和生存毫不知情。

    不闻不问是一种对疼痛的无声呻吟。

    我不知道高三毕业生们最后的狂欢是否真的开心,只是偶尔想起他们时总是觉得他们突然变得好可怜。可我终究也不再去了解关于他们的一切,因为很快我也会变成他们。在一段看似有一个美丽终点的路途中艰难行进,不知疲倦,不知缘由。

    老师告诉我们所有时候高三都是存在的,既然高三的人已经毕业离开,那么你们就是即将迎战的高三考生。以后的每一天里你们要把奋战高考变成你们心中最坚定的四个字。听见老师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无意间向后瞟了一眼,我仿佛在一瞬间看见了无数个疲倦的战士匍匐在桌子上,战场的硝烟和首长的命令已然对他们不痒不痛了!

    生活一如既往,毫无趣味。我们如同一群学习的机器,时而不知疲倦地运作,时而瘫坏不起。可终究也还是麻木了,对每天的生活,出现的人,发生的事都漠不关心。

    不过,在高三毕业生们离开后的几天里,我们搬进了他们的教室,教室的墙上还挂有他们的高考倒计时的木板,门口的班级牌上写着高三12班。我看见这些代表我们已经进入高三的东西时心里总是涌动着隐隐的痛楚。可其他人却似乎对此毫无知觉。或许就是这样,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像我一样对匆忙到来的东西而感到伤感,所以,每个人有着自己的寂寞,独一无二,不可诠释。

    校园里也还是空荡了不少,我上完课去吃饭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到食堂里不再那么拥挤了!

    没有再去过操场,不过听生说,他一个人去操场的时候感觉晚上出来散步的人还是很多。他说自己一个人出去是一件不错的事,当来来往往的人从自己的身边擦肩而过时感觉自己恍然间不再属于这个世界了!在人群中散步似乎更加显现出一个人可悲而又渴望的孤独。 

     二

    最终,我们还是在高二暑假到来的前夕感受到了高三凝重而无望的气氛,而这也是因为学校和老师们看似明智的决策。各课的作业开始越来越多,卷子多得让我们不得喘息。晚上又加了自习,一共有了4个晚自习。我们从七点钟一直开始自习到12点钟结束。其实最后一个是自愿参加的,而且学校把教室里的灯也熄了,我们只能凭着自己从超市里买的充电小台灯来 学习,其实我只是寻找自我安慰而已,最后一个自习因为很多人都会去,所以我也就去了,而我也很少在最后一个自习的时间里学习,只是跟附近的人小声地聊天,有时候会一个人看着窗外发呆。

    晚上回到寝室,没有灯光,黑色肆意蔓延,和生他们小声地聊天,无心洗漱,躺在床上已经12点半了!闷热的空气总是让我失眠。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总是让我突然就觉得一阵冷冽的感觉从身体的某个部位涌出来。泪水不住地流,大团的空气呛得我喉咙发痛。

    我忘记了我在什么时候开始彻夜地失眠,想起郭时我内心深处总是有种说不出的刺痛,隐忍空洞。我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听杨坤的《空城》,有人告诉我单曲循环会让一首歌在自己心中的影响越来越差。可我也不知为何自己会不知厌倦地听同一首歌,而且每次听到它的前奏时,我总是感觉胸口被一下一下地抽空了。

    有时候我也会独自俯瞰这座城市,时而看见人群拥挤,时而看见空荡的街道。可终究也还是感受到了杨坤嘶哑的声音中那座空洞的城。就算这座城市拥有所有的繁华,也还是抵不过灵魂深处的空洞无力。

    在需要睡眠的晚上,精神亢奋是一件坏事,因为失眠,所以白天的好长时间里我都在打瞌睡,无力看书,偶尔听见老师很大声的叫骂。我只好把身体撑直。毛杰说这样下去不好。我只淡淡地回了一句“我也觉得不好。”然后还是晚上失眠,白天继续趴在桌子上睡觉。 

    高二的期末考试来的有点迅速。我感到措手不及,可也还是没有太差,我还是考到了我们班的第三名。毛杰显然对此很是不解,很无奈地说“这货天天睡觉,居然还是第三,而像我这样每天努力学习的好孩子成绩却一直落后,老天对我太残忍了。”我总是大笑着告诉他付出就会有收获的!请耐心地等待。

    考试结束却不代表着我们可以有一个美丽无忧的假期。因为在校领导的英明决策下学校决定让新一届的高三生拿出四分之三的假期时间来补课。听到这个消息时我不断的听到有无数个反对的声音从我的耳朵后面涌上来,可最终也还是在老师的一声吼骂声中安静了下来。

    补课的生活似乎让学生更加烦躁,大多数人都无心上课,很多时间都是趴在桌子上睡觉。狭小的空间似乎把空气不断地压缩成了一颗随时都可能爆炸的炸弹,闷热则暴露无疑。

    每天都会流很多汗,教室里浓重的汗渍味被我们语文老师开玩笑说成了无可比拟的“人味”。

    每天喝好几瓶的纯净水,可还是无法减少身体内的热量。中午吃完饭以后我总是会去教室楼后面的一个小亭子里坐坐。不想任何事,只是坐着。这也让我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总是觉得内心的安静可以打破我身体上的热度。

    高二也还是在几周的补课时间后结束了!没有丝毫感受到结束时的任何猛烈气息。或许是因为太过平淡,无惊无奇的事总是不太容易让人们铭记,也或是我对所有的事都开始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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