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晏苍陵拉住了季临川,指着自己喉头,手舞足蹈地乱动,也不知说些什么东西,让季临川看了许久,都琢磨不透。
“慕卿,你说什么呢。”
晏苍陵啊啊地乱叫了几声,赫然拉着季临川的手往蓄水的水池边去,指指水池,又指指自己的身体,大意是说,自己身体脏,洗身脏了水池,但若是打水来洗,被众兵瞧着也不好。
季临川心想,晏苍陵所说确实不错,于是他便问道:“那该怎办,总不能让你这般邋遢下去罢。”
晏苍陵一锤敲定,笑眼眯眯地比划,要季临川打水到帐内,亲自给他擦身。
季临川回应他的,是红着脸敲到他肩头的一拳。虽是如此,季临川还是乖乖地带着晏苍陵入了帐内,亲自打水来给晏苍陵擦拭身上的脏污。
红着脸看着那具精壮的身躯,季临川连隔着布巾搁在晏苍陵身上的手都生出了烫意,连忙错开了目光,看向别处,而手则继续到处乱擦。
晏苍陵摸上季临川的手,帮其上下在自己身上动作,嗔怨地动着唇抱怨道:“上次你都见着我的身体了,为何都未认出我。亏得我们俩还同床共枕,欢|好了如此多次。”原来那一日,季临川唤医官将他迷晕时,他是假意昏迷的,因而自然将季临川的窘态都纳入了眼底。
季临川的脸轰地一下给红了个透,支支吾吾了半晌,都续不上话来,猛地将手上的布巾丢到了晏苍陵的怀里,示意他自己擦拭,他不理会他了。
晏苍陵扁着嘴巴,拎着布巾走过去,委屈地眨巴着眼看着季临川,一句话也不说,但光是这可怜兮兮的眼,就让季临川软化了心,不忍了。
于是,季临川叹息了一声,只得将晏苍陵手上的布巾取过,继续替晏苍陵擦拭身子。
晏苍陵笑眼眯眯,一双手不安分地在季临川的身上流连,每每皆按到其敏|感之处,弄得季临川绯色染满脸颊,一面得把他洗净身体,一面还得提防那时不时突然出现的手。
上半身很快便擦拭干净了,但洗到下半身时,季临川就迟疑了,拿着布巾的手顿在了半空,水渍嘀嗒顺着手心滑落,除去那条裤,却又尴尬得下不去手。
晏苍陵看不过眼,拉着他的手就哗地一下将自己的裤子扯下,露出了一些不良的画面。
“你……你……”季临川将脸别了过去,红扑扑地看向外边,把布巾往他身上一丢,快步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一口气给灌了下去,“你自个儿擦。”
晏苍陵可偏不,光溜溜着身子就凑了上去,一个伸手将季临川拥在了怀中,暧昧的气息从自己的鼻尖呼出,徐徐漫进季临川的脖上,在他脸侧亲了又亲。
“璟涵,璟涵,”无法说话的嗓音发出嘶哑的哼声,难以辨明的声音诱惑至极。
多日未曾近过情念,季临川被他如此相诱,哪儿遭受得住,赶忙将人推得更开,把脸偏得又偏,但却在不经意间,扫到了晏苍陵两腿间的东西。
季临川的脸更是红透,双唇张了又张,索性推开凑上来的晏苍陵,撩帐出了去,以免再受其相诱,把自己主动送上前去。
这会儿,没了衣衫蔽体的晏苍陵,就只能无奈地留待帐内,连捉弄季临川都捉弄不起了。
季临川在军营漫无目的地游荡,漫不经心地东张西望,总想着能看着什么好风景,摒去他满脑子的杂念,可他无论看向何处,脑中都飘忽出晏苍陵赤身的画面,任他如何甩开,都无济于事,最后,他只能认命地叹恨一声,转身回了自己帐内。
撩帐入内,直接扑眼而来的,就是一截露在被外的筋肉,晏苍陵可怜兮兮的裹着不能完全蔽体的被子,缩在床上,瞪大了一双眼,委屈地看他。
季临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怎地忘了,晏苍陵没有衣物更换。遂从自己的衣物中掏出了一套衣裤,丢给了晏苍陵。晏苍陵接过一看,这竟是自己平日里所爱着的衣裳,他怔愕地望向季临川,却得到他错开的一眼:“嗯,当日思念你过甚,便将其带来,以睹物思人了。”
晏苍陵笑意盛满脸上,将衣物换上,轻轻地环抱住了季临川,在他唇上浅尝辄止的一吻,又反复地碾压,最后长舌直入,直取其中味道。
“慕卿……”
相思情人,相思圆,多日的思念与痛苦,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放。
深吻过后,两人红着脸分开了彼此,晏苍陵眼底含着深意,顺了顺季临川的长发,而季临川一如既往地点上晏苍陵的鼻头,又将其揉了一揉,彼此沉默着不发一言。
两人相拥,将自己的头靠在对方的肩上,感受着彼此的心跳,以及重生的喜悦。
时光而逝,不自觉地走了不知多少时刻,两人相拥相吻,拉着彼此的手,高兴不已地在帐内这一方小天地里走来走去,总觉得有许多话都未道尽,有许多故事都未说明。
后来,俩人不走了,静静地坐在床上,晏苍陵拥住季临川,哼着一曲安眠的歌谣,哄多日来神经紧绷的季临川入睡。
可惜,季临川阖上眼,陷入安眠未几,前线便有消息传来。
原来宋律等人已经攻入城内,直取敌军大本营,砍翻了几个将领,怎料敌军狡猾,竟然抓获当地百姓,逼迫宋律停战,不然他们便将百姓杀了。宋律红了眼眶,奈何不敢拿当地百姓的性命作赌,遂让人快马加鞭赶回,报消息给季临川,请他定夺。
季临川同晏苍陵同时冷下了脸,双双对视一眼,季临川征得晏苍陵同意,代其询问报信的斥候:“现今宋律何在。”
斥候三言两语快速地将前线情况禀报:现今敌军正被包围在城内,宋律正与其对峙,宋律言道若是他们围城,便可消耗敌军的战力,但却会连累当地百姓,若是不围,他们只能退兵,可只要百姓一日还在城内,他们便有受胁于敌军之处。
季临川同时与晏苍陵陷入了沉思,当今之际最大的难处,便在于普通百姓也在城中,当时季临川只想到了攻城,却独独未算到百姓这一着,他看了晏苍陵一眼,发觉其也是皱眉不语。
晏苍陵深思了一瞬,比划道:让宋律先退兵。
晏苍陵相对而言,更有经验,季临川授意后,也不问其中缘由,便下令让宋律先一步退兵。
一盏茶后,宋律带兵颓丧而归,气极得一脚踹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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